('<!--<center>AD4</center>-->\n\t\t\t\t 了房间,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程之扬尝试这敲了敲门,但沈枕只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她:<br/><br/> “有事么?“<br/><br/> “她们都在外面玩呢,沈医生不去看看的么?”程之扬小心翼翼的问。<br/><br/> “你不是说我一路辛苦,现在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沈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借口还是程之扬帮她找的呢,用起来毫无心理压力。<br/><br/> “啊………那你休息吧。”程之扬有点失落。<br/><br/> 沈枕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心情,房间的门在程之扬面前“咔哒”一声闭合,紧接着程之扬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br/><br/> 程之扬:“……”<br/><br/> 怎么有种沈医生把自己当成流氓的错觉呢?<br/><br/> *<br/><br/> 打发走了程之扬,沈枕其实并没有离开门边,她听着门外的动静,程之扬应该是先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慢慢踱步出去的。听着程之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自己的心跳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可闻。<br/><br/> 她伸出手掌,看着掌心被掐红的位置,不禁苦笑。不知道学姐给自己下的“病理性自控机制缺失”复原,完全恢复病前水准的诊断是否正确。但就在刚刚,自己就差点失控,差点就没能忍住情绪的。<br/><br/> 安静的房间,只有她和程之扬两个人。程之扬像只察觉不到危险的小绵羊,一扭一扭的靠近自己,问她要不要体验一下。她那时候,真想把她放倒在这张奇奇怪怪得床上。<br/><br/> 她偏过脸,没有看程之扬,尽力压下升腾而起就难以止息的欲望。<br/><br/> 但程之扬完全不领情,她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一点一点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压缩殆尽。<br/><br/> 沈枕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弯腰,像是拔萝卜似的将程之扬抱了起来。就在程之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抱出了房间,种在了客厅。<br/><br/> 程之扬:“……"<br/><br/> 哪有这样给萝卜挪窝儿的!沈枕不知道那句俗话么?树挪死啊树挪死!提前一点好了。<br/><br/> 沈枕在心里和自己这么说,求婚的事请,再提前一些好了。等她布置好了,就今晚吧,今晚就和她的小朋友求婚吧……<br/><br/> *<br/><br/> 沈枕觉得,这大概是自己长这么大,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件事如此执念,如此急迫,她想向她的爱人求婚,想定下两人之间的名分,想之扬能答应嫁给她。<br/><br/> 这次出行是一个契机。沈枕已经早早的订好了订婚戒指,只欠缺一个时刻。她要布置好房间,对她的爱人说出那句无比重要的话。<br/><br/> 沈枕是没有向别人求婚的经验的,更没有向一个比她小这么多的人求婚的经验,所有的事情全靠自己摸索,尤其是,当她的爱人,还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朋友的时候。那无比张扬的脸庞上写满了朝气,这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在“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来。<br/><br/> 沈枕不止一次的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着急了。<br/><br/> 对于年轻人来说,婚姻也许是一件太过死板而无趣的事。就像是囚笼,就像是枷锁。沈枕也清楚,小孩子,总是玩心重的。对沈枕而言,她更期许的是这样一种生活状态;但对于程之扬来说,可能更喜欢新奇的、无拘无束的每一天。<br/><br/> 这可能也是程之扬嘴里“喜欢你”这三个字张口就来,但却从没和她提过结婚这事的原因。<br/><br/> 婚姻在西方宗教里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意味着责任、意味着信任、意味着长久、意味着相守.……这么沉甸甸的东西,对于年轻人是否有些呆板了?她家的小朋友是否会觉得沉重?<br/><br/>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沈枕觉得自己可能更保守一些。她想把自己在各种意义上,送给那个人,送给她的爱人。生理上的、心理上了、感情上的、法律上的……她.不知道程之扬会不会觉得,她刻板而守旧,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麻烦而无趣的老阿姨。<br/><br/> 哪怕程之扬从未这么表现出来过,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沈枕却偏偏心事重重。<br/><br/> 不过,她大她很多,也许这件事,就是应该由自己来引导的。无论程之扬在外人面前是怎样一副面孔,在她这里,她愿意永远把她当作一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孩子,她愿意宠她,愿意给予全部耐心和关注,愿意把她放在自己之前。<br/><br/> 沈枕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以前从没这么在意过别人是怎么看她的。<br/><br/> 当初在b市,母亲那件事,她曾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说她是怪物,说她是变态,说她恶心。但哪怕是那样,她依旧没畏惧过那个地方,没逃避过那些人。就连回s市,都是舅舅和好友一力撺掇,她们怕流言蜚语会让她崩溃。<br/><br/> 但她知道,让她感到绝望的是母亲那件事本身。而那些加诸于她身上的骂名,沈枕反而觉得无所谓。她不觉得自己要为那些人的言语改变自我。<br/><br/> 但这一刻,她却不同了,也许是再次见到,在治疗时无数次想起的面孔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br/><br/> 程之扬就像是一只小奶猫,笨拙又天真的向她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惹她的目光,惹她的注意力,若是她抬起头,那小爪子又会伸过来,抓她风衣的下摆,又突然缩回去。若是自己没有低头,她又会重复这个动作,一次又一次,那眼神就像是在说:<br/><br/> 沈医生,你看看我,我在这里呢,你看看我啊……<br/><br/> 程之扬的目光让她没办法拒绝,就像程之扬这个人,让她欲罢不能。如果说沈枕前半生的奋斗目标都是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她为此努力学习知识、锻炼体能,在导师问她的时候,她带着所有的热情和坚持。而在失败之后,她依旧在一线奋斗,但多少是有些浑浑噩噩的。<br/><br/> 她失去了她曾经热爱的。<br/><br/> 但现在,她又重新拥有了。她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希望程之扬能够嫁给她,能与她安稳的度过余生。这一刻,向程之扬求婚的这个疯狂的念头一生出来,沈枕突然就变得不再像她自己了。<br/><br/> 她开始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在意自己的年龄,在意自己的性别………她想给程之扬最好的,她就要成为最好的。可是,不管做多少,总觉得不够。为此,她不耻下问,谦逊的就像个学生,之所以没有询问宋熙,大概是因为她想给程之扬一个惊喜。而当看到宋熙朋友圈里卖妹妹都卖的理直气壮的那条朋友圈,她决定还是先瞒着宋熙好了。<br/><br/> 从以往的经历来看,程之扬是个从里到外的都带着年轻人那种,对新事物有着无限包容向往的特质的人。而她呢?完全相反,就算和同龄的宋熙相比,她都显得守旧而死板。站在程之扬身边,就更像一个年代感十足的老干部了。<br/><br/> 这样的自己,真的适合她么?<br/><br/> 沈枕突然不怎么喜欢“老干部”这个评价了。<br/><br/> 果然,程之扬的准备又是远远出乎她意料的。到了酒店,客厅的雅致和卧室的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看着房间里新奇的布置,又一次觉得有点挫败了。<br/><br/> 挫败,这可不是什么熟悉的感受,是很少会出现在沈医生字典的词。沈枕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原来现在的年轻情侣之间,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都有这么多花样种类了?她可真的是有点孤陋寡闻了。<br/><br/> 不过这一点,沈枕算是真的被程之扬给带歪了。这也没办法,谁让沈医生的启蒙,是程老师这位超高段位的人呢。就好像一个刚接触游戏的菜鸟,人生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