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球赛,我打小前锋,你来看吗?”<br/><br/> 谢暄没说话。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周南生还是有些失望,为了忽略心里面的失落,他转移了话题,“孙兰烨也在七中——听说这回我们初中中考成绩很好,光考上七中的就有二十八个,你们七班就占了十九个。我听说——孙兰烨的亲生父母回来找她了,但孙兰烨不肯回去。”<br/><br/> 谢暄想起小学六年级那次,孙兰烨那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般的哭泣——虽然她的养父母对她并不好,但敏感的女孩儿可能更痛恨亲生父母对自己的抛弃吧。<br/><br/> 跟以往的相处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周南生在讲,讲他在校队的琐事趣事,也讲些谢暄离开后周塘发生的一些事,讲述的过程中,周南生反复地提到了一个叫蒋哥的人,对他极其照顾。谢暄也就记住了这么个人。<br/><br/> 一餐饭吃到八点左右,两个人步行去谢暄的小公寓。<br/><br/> 一进屋子,周南生就对谢暄居然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大爷似的将屋子从里到外溜了一圈,然后才将目光放在那整面墙的书架上——<br/><br/> “靠,你这是准备读博士呐,这么多书!”他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随手抽出一本,“这些书你都看过?”<br/><br/> 谢暄将书包放下,“看过一部分——我还有些作业要做,你自己玩一会儿电脑或者看一会儿书?”<br/><br/> 周南生胡乱地点头,“嗯嗯,你忙吧,我玩会儿电脑。”眼睛还盯着手里的书,放回去一本,又抽出另一本——谢暄书架上的书很杂,文学、小说、建筑、金融、心理、水利什么都有——<br/><br/> “哇哦,这mp3刚买的?还苹果呢,真奢侈——”周南生拿下放在书架上的mp3盒子,拆开来一看,发出惊叹。<br/><br/> 谢暄瞟了一眼,那只mp3是孟冬青的“见面礼”,他拆了之后就随手搁在卧室的柜台上,再没动过,后来他来名扬上学,佣人替他收拾行李,以为是他经常用的东西就放进去了。于是这只mp3就跟着在这书架上积了灰——<br/><br/> “你要喜欢,拿去好了——”谢暄无所谓地说道,低头做作业。<br/><br/> 周南生知道谢暄出身富贵,但这样将昂贵的东西随手送出去的轻描淡写还是让他有些略微的不适,但他也知道谢暄不过是不在意,于是笑着说:“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不过借我玩几天好了,下次见面还你——”<br/><br/> “嗯,随你。”<br/><br/> 周南生便拿着mp3到手提上下歌。<br/><br/> 因为第二日周南生还要赶六点钟的早班车回去,两个人都不敢玩得太晚,十点钟就上床睡觉了。尽管小时候也一起睡过,但不知为何,这回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总有什么地方不得劲儿,睁着眼睛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毫无睡意。最后周南生实在忍不住了,“听歌吗?我刚下的。”<br/><br/> “嗯。”谢暄转了个身,与周南生面对面。周南生悉悉索索地 m-o 出放在床头的mp3,将一只耳机塞到谢暄耳朵里,一只塞到自己耳朵,然后打开开关——李克勤的《一生不变》便从耳机里倾泻而出——<br/><br/> 和缓中略带伤感的背景乐中,一个男人唱——可知分开越远,心中对你更觉牵挂。可否知痴心一片,就算分开一生不变……<br/><br/> 身边是温热的身体,黑暗中因为距离近,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肌肤上,说不出的缠绵。谢暄在软浓的粤语声中,渐渐地沉下来,沉下来,几乎要沉进黑甜的梦乡。<br/><br/> 周南生忽然轻声问:“三儿,你跟人做过了没有?”<br/><br/> 谢暄霍的睁开眼,琉璃似的眸子在黑暗中特别明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呢?”<br/><br/> 周南生懒洋洋地笑了,带点儿狡猾,就像初中那会儿他问谢暄有没有 m-o 过女生的 x_io_ng 部一样,那是男生之间的秘密,比试和炫耀,“高一的时候,我们校队有一个经理,是高三的学姐,身材超级火爆的,行为很轻佻,我们私底下经常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论她,有一次训练结束我留下来整理器材,她一个人进来——那时候已经星期六,学校里没人——”他的语气有些古怪,既像是在回味,又带着点儿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厌恶和嘲讽。<br/><br/> 他只顾着自己说,没有注意到谢暄的沉默。直到说完,谢暄也没有接话,然后忽然摘掉耳塞,从床上坐起来——<br/><br/> 周南生不解,“怎么了?”<br/><br/> 谢暄自顾自地下床,“我去洗头——”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拐进了浴室,里面的灯亮了,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br/><br/> 周南生愣了一下,也从床上起来,趿上拖鞋,跟着进去,“都睡觉了洗什么头啊,明天再洗吧——”<br/><br/> 谢暄却不听他的,不等水热,就将头钻到了水龙头下。<br/><br/> 周南生没法,一边小小地抱怨,“真是,你小心感冒了,这时候洗得什么时候干啊,怎么神经兮兮的?”<br/><br/> 谢暄仿佛压根就没听到,一边伸手去 m-o 洗手台上的洗发水,却不小心将它碰翻了,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谢暄要弯腰去捡,周南生赶紧抢先一步,“我来——”他将瓶子捡起来,也不递给谢暄,就将洗发液挤在自己手心,恶作剧般地揉到谢暄湿发上——谢暄的发质很好,又黑又软,他玩上了瘾,揉得不亦乐乎——谢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别闹了——”说着打掉他的手自己去揉,周南生哪里肯放弃,于是两个人四只手在头顶发间,你拨我,我抓你,你打我一下,我挠你回击,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十指开始缠绕起来,你的手指在他的指缝间穿梭,他的指腹摩挲过你的手背,翻转、追逐、逃开、一进一嫁,拒绝接纳,压迫反抗,像一出探戈。手上都沾着轻柔细腻的泡沫,让一切变得容易,湿润又滑腻,那朦胧的感情如同游鱼般溜走,又晃晃悠悠地游回来,带着试探和期盼,暗藏挑逗,薄荷味的香波这时候像着了火似的——周南生的手抚 m-o 过谢暄的每一根手指,尤不满足,蛊惑般地借着洗发水的滑腻游走过谢暄的耳际、脖颈、锁骨,慢慢地伸进睡衣领口去摩挲他的肩胛骨——<br/><br/> 谢暄忽然直起身,转过来,用力地将周南生推到墙上,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唇,已经重重地撞了过去,咬啮、吮吸、辗转,依旧无法满足心底里的叫嚣,于是舌头长驱直入地扫荡, t-ian 过他的上颌,追逐他的舌头,用力,再用力,仿佛要将他吞噬——<br/><br/> 周南生的脑袋要炸开来,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见,只知被动承受,两只手伸进谢暄的睡衣下摆,用力抚 m-o 他消瘦但是光洁如玉的后背,他控制不住自己,像要疯了似的。<br/><br/> 空气里似乎都燃烧着滋滋作响的情 y_u 燃烧的味道,炙热得温度烤着人的皮肤。<br/><br/> 洗发水的泡沫弄得两个人都一头一身,全然不顾,直到两个人再不能呼吸,才略略分开一点,额头相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br/><br/> 这时候,两个被年轻的 y_u 望驱动的脑袋才略略清醒过来,面对这一时冲动而闯下的不可收拾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br/><br/> 误会?开玩笑?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br/><br/> 谢暄放开周南生,离得稍稍远了点,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都有些尴尬——心里面,也都清楚,这样不对。<br/><br/> 良久,周南生才迈动步子,沉默地出了浴室——<br/><br/> 周南生一走,浴室里空气瞬间变得不那么逼仄,谢暄闭了闭眼,压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