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谢导……我爱你。”<br/><br/> 第94章真相（3）<br/><br/> 挂断电话之后，谢思清扔掉了手机，靠着床脚坐在地上一动不动。<br/><br/>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眼泪——好像是得知真相后心里各种情绪需要宣 xi-e ，否则就会积郁在他 x_io_ng 口。<br/><br/> 过了不知多久，谢思清爬起来，木然地往出走。<br/><br/> 他要回家。<br/><br/> 他想见钟扬。<br/><br/> 而且，在这里待太久，钟扬会担心的。<br/><br/> 推开楼道大门，阳光非常刺眼。<br/><br/> 谢思清刚才哭过，忍不住眯起眼睛。<br/><br/> 然后，他发现，钟扬的车还停在原处。<br/><br/>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并没有什么人会注意。<br/><br/> 虽然自己让他回去，但他一直都没有动。<br/><br/> 谢思清站在钟扬那边车门前。<br/><br/> 钟扬打开车门下来，仔细看了看谢思清，然后问：“你哭过了？”<br/><br/> “……”<br/><br/> 钟扬有些惊讶。<br/><br/> 他还没见对方哭过——不管因为什么全部都没有过。<br/><br/> 这个人似乎不管遇到什么事，反应永远都是慢半拍的“哦……”，似乎没有什么心绪波动，就只是简单地表示“我知道了”，然后去做各种应对。<br/><br/> 现在这种陷在某种情感里出不来，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他过去从来没有看到过的。<br/><br/> 钟扬又问：“你没事吧？”<br/><br/> 他并未问“你怎么了”，而是“你没事吧”——因为知道对方未必会说发生了什么。<br/><br/> “钟扬……”谢思清看着他问，“你没有变是吗？还和从前一样。”<br/><br/> 突然之间，谢思清在过去对自己的认识、对邵羽的认识、甚至还包括池文越，全都变了。<br/><br/> “当然没有。”<br/><br/> “……”<br/><br/> 钟扬将谢思清拉进了他怀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还在这，在你身边，你的电影即将公映，所以并没那么糟糕，不是吗？”<br/><br/> “……”<br/><br/> 不糟糕吗？谢思清不知道。<br/><br/> 他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用力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味。<br/><br/> 过了一会儿，钟扬听见怀里的人又发出了一声抽噎。<br/><br/> 钟扬又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br/><br/> “爱一个人不能爱得变成这个样子……”谢思清搂着钟扬，声音有些飘忽不清：“他们两个都是……”<br/><br/> 钟扬没有说话。<br/><br/> “太奇怪了……他们做出的事太奇怪了。”<br/><br/> 钟扬叹了口气。<br/><br/> 他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br/><br/> “……钟扬。”过了一阵，谢思清突然抬起头问，“在你看来……如果a和b交换了身体，a的记忆在b的身体中，b的记忆在a的身体中，那么，究竟哪个是a，哪个是b？”<br/><br/> 钟扬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这个……不同的人大概理解不同。在我看来，应该记忆在哪，哪个就是本人。或者两个都是，但是，拥有记忆那个，占了更大部分。”<br/><br/> “……”<br/><br/> “怎么了？”<br/><br/> “……谢谢。”<br/><br/> “……？”<br/><br/> “喂……”谢思清说，“有一件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我的一段过去的那件事。”<br/><br/> “嗯。”<br/><br/> “我告诉你。”<br/><br/> 钟扬静静地望着谢思清。<br/><br/> 谢思清还是不知道说了钟扬会怎样，是不是也会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br/><br/> 但是，这个时候迟早都要来的。<br/><br/> 那就现在说吧。<br/><br/> 否则，一个人承认这件事，他真的要扛不住了。<br/><br/> “在那之前……”谢思清又开口道，“有一句话，我想再讲一次。”<br/><br/> “嗯？”<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钟扬，”谢思清说，“我很爱你，非常爱你，在这点上，我没说谎。”<br/><br/> “我知道啊。”<br/><br/> “你……你不要忘记这一点。即使等下我说的你不能接受，也请你不要否认曾经有过的美好。”<br/><br/> “我想不出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事。”<br/><br/> “……”谢思清没回答，而且对钟扬说，“那么，我告诉你那件事吧。”<br/><br/> “嗯。”<br/><br/> 谢思清轻轻地推开钟扬，眼睛越过对方望向远处：“该怎么讲……其实，我……是谢思清。也可以说，在三年前，谢思清死的那时起，我就变成了他。”<br/><br/> “……？”<br/><br/> “嗯，对。”谢思清像要确认这一点似的，“我……是谢思清，或者，不完全的谢思清。”<br/><br/> “……什么意思？”钟扬有点疑惑。<br/><br/> “就是字面意思。”谢思清苦笑了下，“有件事情当时只两个人知道，就是谢思清很快就会病死了。然后……就在邵羽不愿接受那个结果之时，尧舜禹愿意献出他的躯壳，邵羽杀了谢思清将谢思清的记忆移植给了尧舜禹。”<br/><br/> “……你说什么？”钟扬似乎完全不能相信。<br/><br/> “是真的。”谢思清视线移回钟扬的脸上，“邵羽已经向我坦承，你可以打电话问他。”<br/><br/> “……不用。”钟扬好像冲击也是不小，“到底怎么回事？”<br/><br/> “……”谢思清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方才邵羽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不过他隐去了最后邵羽说的那一段话。<br/><br/> “所以，”钟扬再次确认了遍，“你……是谢思清？”<br/><br/> “……嗯。”<br/><br/> 应该是谢思清吧，或者，并不完全的谢思清。<br/><br/> 谢思清并没明显感到自己与以往不同，有时会有一点，但总体来讲一切都和重生前差不多。<br/><br/> 尧舜禹的基因还有脑部结构会有影响，但并没有相差很多，过去近三十年早已习惯了的认知、思维还有 xi_ng 格似乎没有那么轻易地就被改变。<br/><br/> 关于记忆移植，科学界也有过讨论，讨论这种形式的“永生”，或者，记忆移植技术加上克隆技术共同制造的“永生”。不过，谢思清想，如果这种技术真的出现，各国政府大概会明文禁止吧——毕竟，这太不合伦理，如果不禁止它，大概很快就会乱成一片，毕竟这个东西诱惑太大。<br/><br/> 那边，钟扬对于这个信息似乎用来很久来消化它。<br/><br/> 自己爱到骨子里去的人，居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br/><br/> “你……”钟扬又问，“换了身体之后， xi_ng 格也变了吗？”<br/><br/> “没有吧。”谢思清想了想，“也许基因有一点点影响，但我没有察觉，毕竟早已熟悉之前那种思考方式还有处事方式，遇到某种情况之时需要如何应对，我都记得，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br/><br/> “……嗯。”<br/><br/> “……钟扬。”谢思清说，“所以，我就是这么一个……很不正常的存在。”<br/><br/> “……”<br/><br/> “我就是谢思清……你很讨厌的人，但是又不完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