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着孙泽坤的头发,“还好我先把喜欢你跟你说了……好歹万一哪天想起来我也不会遗憾了。”<br/><br/> 迟早收回手,转身准备离开,孙泽坤终于回过神来喊道:“你去哪里?”<br/><br/> 迟早莫名其妙道:“回宿舍啊。”<br/><br/> “如果你是对小时候那次女装事件有不满的话,这么长时间应该也够你乐很久了。如果还不行,好歹再等一段日子,让我缓缓。”他慢慢合上门,最后的声音都消失在了那扇门之后,“我觉得你先让我哭一会儿比较人道。”<br/><br/> 那扇门关上的前一刻,孙泽坤透过将合的门缝,看到了迟早那双眼睛,乍一看竟和小时候一样。<br/><br/> 原来当时坐在他身边的迟早是真的在哭。只是他太胆小了,只能将那哭意盛在眼睛里,连流出来都做不到。<br/><br/> 。<br/><br/> 迟早直到走到林荫小道的时候还觉得这事儿挺荒谬的。上一个小时他还在满心欢喜的冲去孙泽坤的寝室,打算史无前例的勇敢一次去告个白,哪里知道一个小时以后他就跟条丧家犬一样失魂落魄的又走了回来呢?<br/><br/> 白泽,孙泽坤,棠梨树下小男孩,谁又猜得出他们是一个人啊。<br/><br/> 迟早脑子里纷乱一片,小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小男孩和这段日子来他和孙泽坤相处的点点滴滴交互出现,出现的毫无道理毫无规律,让他连个头绪都找不出来。<br/><br/> 秋老虎来的太生猛,即便是夜色初降,这座城市的温度也丝毫没有降下来,反而闷的人头晕眼花,隐隐喘不过气来。<br/><br/> 要下雨了吗?迟早抬头,茫然的盯了天空半天后又无果的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去,终于在上坡路的时候没有预兆的哭了出来。<br/><br/> 泪珠子断了线似的从他脸上滚落,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里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站着目送他的孙泽坤。<br/><br/> 这个认知让迟早猛然从那一点卑 j_ia_n 的小幻想里清醒了过来,他猛地转头,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br/><br/> 他自小裙子一役过后,向来有点随遇而安,去了哪个环境都能迅速的让自己显得十分适应的样子,再没怎么发狠的逼迫自己,而这一巴掌倒是打的干净利落,下手毫不含糊。<br/><br/> “你怎么老是这么 j_ia_n 呢。”<br/><br/> 野狗好歹都知道看脸色呢。<br/><br/>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呢。<br/><br/> 他的自虐完全没止住他那点不要钱的泪珠子,迟早后来干脆也不骂自己了,他紧咬牙关,拼死也只能做到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而已。<br/><br/> 迟早上楼的时候一直用力抓着他们宿舍那经年累月没人碰的扶手,也不顾自己手上有没有伤,硬是用手把那上面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都给擦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儿细菌和灰尘想必正在十分欢快的在他手上的伤口里繁衍。<br/><br/> 要是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个活该一个人孤独老死的人就好了。<br/><br/> 迟早恍惚的想,然后上天大概真的有灵了一次,听到了他的祷告,让他在到了自己宿舍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上直接滚了下去。<br/><br/> 恰逢这两天他身心俱疲,浑身上下完好的地方也没几处,这一滚终于让他成功的晕了过去。<br/><br/> 老实说他的确挺倒霉的,宿舍里不知道有没有人,就算他从这里一路滚到了楼下,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被人发现,这要是摔得稍微重了点,大概明天大学的校报头条就是男神惨死无人收尸了。<br/><br/> 可见迟早的确是一条烂命,从小烂到大,从里烂到外,一年到头都在水星逆行的天生烂命。<br/><br/> 迟早觉得自己大概是情况特殊,毕竟好歹也是死过了一次的人,现在苟延残喘的都不知道是借了谁的阳寿未尽,因此在昏迷中竟然也保留了自己一点能思考的意志,这点意志帮他将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重新给回顾了一遍,就像是坐在一条船上,顺流而下,两旁滑过的都是他有生之年的点点滴滴。不知道是不是他昏迷前脑子里都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孙泽坤的缘故,这两旁滑过的景物里多半也有孙泽坤。<br/><br/> 从那个坐在棠梨树下安静看书的小男孩开始,到他第一次听到白泽的指挥,在到孙泽坤本人像个流氓二世祖一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天晚上孙泽坤印在他发旋儿处的似有若无的吻,最后是孙泽坤脸色苍白看着他离开的脸。<br/><br/> 这终于让他心里难得的生出了一点怨气,他想,凭什么呢?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我活该受这份罪吗。<br/><br/> 迟早过去一直厌恶那个弱小又卑怯的自己,却又不得不和那个恶心的自己委屈在同一副躯壳里和平共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和这棱角多的数不清的世界的摩擦,节能损耗,好好的活下去。<br/><br/> 然而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已经活的够凄惨了,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想走出去喜欢一个人告个白都能横生这么多幺蛾子,他还整天演戏把自己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累的像一条死狗,他这是演给谁看呢。<br/><br/> 不算他那对生他之后就不知道靠谱是什么的爹妈和已经收监的脑子有毛病的满方圆,他真是生来死去都是一个人。<br/><br/>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演下去呢?<br/><br/> 顺流而下的船流进了一个四面封锁的空间,只有前方有一个锁着的,仅供一人出的小门。<br/><br/> 迟早从那艘船上爬了下来,站直,从屋里莫名其妙开着的一颗棠梨树下挖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丑陋不堪, ch_ao 气霉气兜头盖了人一脸,而迟早无所谓的打开了它,拿出了里面的一把小小的钥匙,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扇门。<br/><br/> 那扇门可能是被关闭的太久了,打开的时候比较艰难,还有难听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听着能从头到脚的冒鸡皮疙瘩。但迟早还是咬着牙拉开了门,然后把门重重的一甩,撞在墙上发出了‘砰’的巨响。<br/><br/> 门外鸟语花香,金丝一样的阳光从屋外照了进来,把这封闭的屋子里经久不去的霉味给扫的一干二净。<br/><br/> 迟早踏出门,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原来世界还是挺美好的。<br/><br/> 。<br/><br/> “孙泽坤同学你不要着急,他真的就只是摔了一下,没有伤到头也没有伤到内脏,脚都没有崴到,顶多是点皮外伤。突发高热可能是情绪原因,从昨天晚上开始也就退下来了,今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br/><br/> 迟早那条命没他想的那么烂,昨天他出来后没多久孙泽坤就反应过来追来了,一来正好就看见昏死在自己宿舍的楼梯道里的迟早。当时他吓得手都在抖,止也止不住,还是文小羽正好也回来了,吓得魂飞魄散的两个人才成功的把迟早送进了校医院。迟早没摔出任何问题,就是不醒过来,晚上还突发高热,如果那高热没有及时的退下来的话,估计孙泽坤马上就要把迟早送进市医院了。<br/><br/> 不过高热退了,迟早却一直没有醒过来。<br/><br/> 文小羽和孙泽坤两个人都在校医院守了一个晚上,哪里也没去。<br/><br/> 文小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孙泽坤抓着迟早的手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昨天发生的事孙泽坤掐头去尾得告诉了文小羽,在知道白泽就是孙泽坤的时候文小羽直接就给了他一拳,如果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