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立刻传来从峻一声笑,“我心里有数。”从屿放了心,刚准备说完晚安后挂掉电话,忽听从峻又哼了一声:“周皖津与我们家打擂时,你不去劝他;现在他那边出了变故,你倒来劝我不要渔利。”<br/><br/> 他和周皖津的事大哥果然也是知道的。从屿叹道:“大哥你想太多了,我不会把他的利益置于咱们家之上。”说完不等从峻反驳,推说还有事,道了声晚安后马上挂断了。<br/><br/> 按下按键前还听见从峻在自言自语:“都是爸妈和从岳把你惯坏了……”<br/><br/> ***<br/><br/> 从屿不敢肯定孙沄是否真的把那些偷拍的照片送到周皖津家里了,心里难免忐忑。周皖津的父母很传统,难接受儿子和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事,前世周皖津出柜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看到那些照片,他家里实在不好说要天翻地覆到何种程度。<br/><br/>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联系上周皖津。<br/><br/> “喂。”周皖津的声音很疲惫,电话响了四五声才接起来。<br/><br/> “家里都还好吧?”从屿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便咯噔一下,知道他不希望发生的事大概还是发生了。周皖津的父母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br/><br/> 周皖津静了片刻才回答,也不似往日从容:“谢谢。还好。”<br/><br/> 从屿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只得把孙沄的事一五一十对他讲了,让他自己注意提防。<br/><br/> 他说完,电话里又安静下来,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br/><br/> “从屿,谢谢。”又过了一小会周皖津才开口,听上去比刚才放松了些许,“还有对不起,之前我以为寄照片的人是你。”<br/><br/> 从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周皖津有时候真坦诚到让他想要抓狂。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开玩笑,他犹豫了一下,说:“既然出事,你就跟伯父伯母说是我单方面缠着你好了,我不会介意。”<br/><br/> 周皖津似乎是笑了一声,轻声说了句什么。从屿没听清楚,问了他几次,他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你也知道你很缠人啊。”<br/><br/> 从屿想不通这时候他怎么忽然有兴致调侃人,从屿更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桩意外。不过周皖津没有第一时间和他划清界限,他已经很满足了。<br/><br/> 周皖津在电话里说不用他担心,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从屿大着胆子,问他处理的方法是不是与自己分手。<br/><br/> “你不是没同意么。”周皖津笑了笑,叹息着说道。<br/><br/> 第15章<br/><br/>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从屿照常去公司处理事务,偶尔出去交际应酬。他没联系周皖津,怕这当口给他引来是非。周皖津那天的态度如同给他打了剂强心针,他素来了解周皖津的能力,因此并不十分担心。<br/><br/> 孙沄再次登门时,从屿刚从他二哥家回来,前脚刚进了门,连衣服都没换,门铃就响起来。从屿把他让进来,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孙先生上次让我考虑的事,我已经考虑过了。商人都重利,直白点说,与您合作与否,全看我要花多大精力,又能换来多少回报了。孙先生这次不妨把话都直说了吧。”<br/><br/> “惭愧,”孙沄嘴里谦虚着,脸上却挂着志在必得的笑,“老实说,之前稍稍有些不确定从先生你会不会答应合作,难免有所保留。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开诚布公的。”<br/><br/> 他递给从屿一张精致的红色卡纸。<br/><br/> 从屿只扫了一眼,捏着卡片的手不由一抖。一时间又痛又怒, x_io_ng 腔几乎要炸开。<br/><br/> 那是周皖津订婚宴的请柬。至于是和谁订婚,什么时间、在哪里,他一概都看不清了,眼前只有“订婚”、“周皖津”几个字不停在眼前乱晃。<br/><br/> 从屿放下请柬,努力收摄心神,没提订婚的事,反问孙沄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我和周皖津相好的事,有人知道不足为怪,我只是有点好奇,孙先生怎么就认定我非他不可了呢?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了一直占有他而答应你的条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孙沄说得模棱两可,“从先生要听听我们的合作内容吗?”<br/><br/> 从屿见他终于说到正题,向后一靠,扬了扬下巴,“你说说看吧。”<br/><br/> “很简单。我需要一些更……劲爆的照片,视频更好,凭从先生和皖津的关系应该不难拿到。放心,只要他正面出镜即可,你的部分可以隐去,不会让从先生为难的。”<br/><br/> 从屿哧地笑出了声:“孙先生,如果你的计划都是这种水平的,那还是别拉我进来了吧。同 xi_ng 艳照或许是劲爆了点,但周皖津毕竟是商人,不是娱乐明星,你想靠这个弄垮他,太天真了点。”<br/><br/> 孙沄脸上并无生气或羞恼的神情,反而一派镇定:“我自有我的用途。等他失势,我会创造条件让从先生能够适时地提供安 we_i 、施以援手,自然就能得偿所愿了。否则等皖津结了婚有了孩子,从先生的机会可就渺茫了。”<br/><br/> 从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孙沄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起身刚要告辞,从屿忽然一拳打在他脸上。孙沄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趔趄,用手捂住流血的鼻子,震惊地看着他。<br/><br/> 从屿冷笑道:“要不是医生叮嘱我少剧烈运动,我现在就打死你。滚,别再让我看见你。”<br/><br/> 孙沄狼狈离开后,从屿颓然坐回沙发上。那张请柬还扔在一边,从屿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拨给周皖津。<br/><br/>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了,周皖津跟他打了个招呼,语气如常。<br/><br/> 从屿恨不得立刻把他揪过来质问他,却好半天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拿过请柬翻开,手都在颤抖,只想看看周皖津这么快就找到的女人是何方神圣。<br/><br/> “从屿?”<br/><br/> 从屿恨声道:“你究竟在搞——”<br/><br/> 他的话音忽然停住了。以至于周皖津说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全无印象。<br/><br/>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在意了。他眼里只看得到订婚宴的日期——正是上一世周皖津车祸离世的同年、同月、同一天。<br/><br/> ***<br/><br/> 周皖津进来的时候,从屿已经喝得烂醉。他坐在地毯上,头枕着沙发,周围堆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有一个已经空了。从屿手里还拿着半瓶酒,看着他笑了,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来了?”<br/><br/> 之前在电话里从屿的情绪就已经很不对,中途挂断不说,周皖津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他不想从屿出事,开车过来从屿这里,没想到半个多小时时间他就喝成这样。<br/><br/> 周皖津蹲下来看看他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洗胃。<br/><br/> 从屿一把扯住他前襟,呵呵笑起来:“来了……就陪我把这些喝完,剩下一滴我都……都不会放你走。”<br/><br/> 周皖津四处也没看见他的手机,不知道他家里人或是助理秘书的电话,一时找不到帮手。想抱他起来,但喝醉的人力气甚大,周皖津只能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洗手间,洗干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手指伸进他嘴里催吐。<br/><br/> 从屿吐过之后就没力气折腾,浑身软绵绵地任周皖津托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