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看到了。<br/><br/> 四月一日从窗口坠落后，鲜血淋漓的样子。<br/><br/> 运到店里的一路上，又流了很多血。<br/><br/> 这个事故是许多巧合叠加在一起才造成的，但归根到底，是因为那个人的自毁倾向。<br/><br/> “明音，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请不要忘记这件事。”<br/><br/> 小羽轻轻一笑。<br/><br/> “说起来，你以前还模仿过君寻的那次事故，差点就跳下去了。”<br/><br/> “一不小心自我带入过头了。”明音干笑一声，在心里松了口气。<br/><br/> “小指，该怎么办呢……”小羽考虑着，“黑雾无法消除的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br/><br/> “我认识一个很擅长‘斩断’的无名神，应该会有办法吧。”<br/><br/> 小羽当晚就在旅店睡下了，佐仓如愿以偿地有了一个室友。<br/><br/> 第二天一早，明音撑着沉重的眼皮拉开窗帘，就看到夜斗脸颊贴在窗户上，以一种非常丢人的姿势拍着窗。<br/><br/> 明音睡眠不足的大脑花了30秒才开始运作。<br/><br/> 他随便地把披肩披上，踩着拖鞋出门了。<br/><br/> “你一大早的怎么了吗？”明音打了个哈欠。<br/><br/> “这个，我找回来了！”夜斗手上抓着那个明音之前弄丢的红色发绳，一脸得意。<br/><br/> “啊……多谢。”明音木然地接过。<br/><br/> “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啊，难得我好心……”说着说着，他注意到了哪里不对劲，“你的小指，怎么回事？安无好严重啊。”<br/><br/> “这个？”明音伸出小指。<br/><br/> “不妙啊，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手腕都有点不能活动了。”<br/><br/> “你不是靠手吃饭的吗？好歹给我表现得更在意点吧！”<br/><br/> “嘛，我两只手都挺好用的。”<br/><br/> “真是的……”夜斗挠着头，“等我找到神器……”<br/><br/> 他嘟囔着，突然灵机一动。<br/><br/> “对了！我找到之前说的拥有清澈的「气」的人了，一个是昨天刚从外地来横滨的，一个是本地人。”<br/><br/> “名字叫什么来着，百目鬼静和织田作之助。”<br/><br/> “……”<br/><br/> “怎么了吗，被我的效率震惊了？”<br/><br/> “不，只是……”明音一手扶额，“这两个人我刚好都认识。”<br/><br/> “那不正好，”夜斗打了个响指，“和他们待在一起的话，黑雾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br/><br/> “不过，说起来，你平时挺小心的，怎么会突然沾染到这么严重的安无。”<br/><br/> 明音一边把头发扎起来，一边回他。<br/><br/> “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可爱的毛茸茸妖魔。”<br/><br/> 夜斗的话他姑且还是相信的。<br/><br/> 果然织田作先生有着神奇的气场吗。<br/><br/> 但是，成天去麻烦他也不好啊。<br/><br/> 昨天他说是他想让自己去找他帮忙，也可能只是客套话而已。<br/><br/> 静君也不是来横滨玩的，而是要工作。<br/><br/> “毛茸茸的可爱妖魔吗……”夜斗不置可否，又补充了一条情报。<br/><br/> “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拥有很厉害的异能力呢……能够预知自己5秒后的死亡。”<br/><br/> “在战斗中的话，超好用的。5秒能挽回太多事了。”<br/><br/> 明音听到这话，突然不说话了。<br/><br/> 初春的早晨，海风凛冽，乍暖还寒的湿冷气息拂过披肩下垂的流苏，空气鼓动，顺着气流的方向散开，衣摆翻飞。<br/><br/> 预知5秒后自己的死亡……<br/><br/> 也就是说，他至今为止的人生，其实是一步步踩在自己的尸体上走过来的。<br/><br/> 对那个人而言，「自己」的死亡是怎样的概念呢？<br/><br/> 第六章<br/><br/> “先生，问一个可能会触犯个人隐私的问题……请问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br/><br/> 夜斗离开后，明音裹紧了披肩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要回旅馆里面，转身时突然撞见了昨夜独自离开的幽灵先生。<br/><br/> 鼻尖氤氲着潮湿的水汽与清晨空气的冷意，以及像是干枯得一触即断的朽木味。<br/><br/> “入水了。”<br/><br/> 青年浑身湿漉漉的，大衣的衣摆下还在滴着水，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水渍。蓬松的短发贴在脸侧和额前，水珠顺着苍白瘦削的脸部弧度淌下，汇聚在下巴尖上滴落。<br/><br/> 一滴一滴的，清透细小。<br/><br/> “那个，你所谓的‘入水’……”明音用手指着他，手指轻颤，“是哪种意义上的呢？”<br/><br/> 他突然想起了与青年有着相似面容的太宰治。<br/><br/> 关于他的殉情宣言。<br/><br/> 对方眨了眨眼睛，水珠粘湿了睫毛，给他死气沉沉的眼瞳也添上了一点光泽。<br/><br/> “就感觉，这条河真不错啊，于是就跳下去了……啊啾——！”<br/><br/> 他极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就跟中途咽下去了一样，只是从齿缝间泄出的气音。<br/><br/> “为什么在灵体的状态下还会有生理反应啊……”<br/><br/> 一般的确不会。<br/><br/> 确切来说，应该是一般的死灵不会。<br/><br/> 死灵，即死去人类的灵魂。他们已经并非处于此岸，而是彼岸，自然不可能触碰到此岸的事物，也不会被此岸触碰。<br/><br/> 而其中的一个特殊情况，是神器。死灵被神明赐名后，成为神器，以此作为身为“人类”的证明，可以影响此岸，也会被此岸影响。<br/><br/> 而活灵和其差不多。<br/><br/> 虽然很难被人看到，却可以触碰物体。<br/><br/> 但若是活灵的话，对于妖魔而言是营养价值极高又能轻易捕捉的高级食物，目前为止他似乎对妖魔没有这种程度的吸引力。<br/><br/> 明音藏着小指，两手拇指勾进青年的衣领里面，帮他把被河水浸湿的外套脱掉，一手拽着披肩的一角脱了下来，抖了抖，踮着脚给他裹上。<br/><br/> “先进去吧。”<br/><br/> 野崎跟御子柴还没有睡醒。<br/><br/> 作为一个贴心的室友，明音推着裹成了一团的幽灵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br/><br/>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状况……”明音让他坐在小板凳上，自己一手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湿透的褐发很快被吹干，蓬松柔软，被风吹得乱翘。<br/><br/> “给，绷带也换一下吧。”明音右手递给了他一卷绷带。<br/><br/> 青年盯着他手中的绷带看了几秒，回过神一般，才伸手接过。<br/><br/> “谢谢。”<br/><br/> 明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用了右手。<br/><br/> 小指，肯定被看到了。<br/><br/> 万一他问起的话，该怎么糊弄过去呢？<br/><br/> 但青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换起了不知道是想遮掩什么的绷带。<br/><br/> ……？<br/><br/> 是不在意还是……根本没看到？<br/><br/> 赌一把吧。<br/><br/> 他在这种情况下倾向于冒风险确认。<br/><br/> 毕竟他超擅长豪赌的。<br/><br/>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突如其来地试探道：“对了对了，你觉得我今天看上去有什么不同吗？”<br/><br/> 明音把双手伸到刚刚剪断手腕上的绷带的青年面前。<br/><br/> 那人盯着他的手，欲言又止，“你不觉得你这种问法有点像……”<br/><br/> “不，不觉得。”<br/><br/> 虽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