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板做的咖喱时，心里浮现的是这个念头。<br/><br/> “五月七日，你吃得来咖喱吗？”<br/><br/> “嗯……？嗯，可以的。”<br/><br/> 明音在洗手池前用水流冲刷着手和脸，安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但黑雾还缭绕着。<br/><br/> 织田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术式失效，把符纸取下，揉碎销毁之后，扔进了垃圾桶。<br/><br/> 受织田作的邀请，明音（和幽灵舍友）一起，被他领着，去了他喜欢的西餐屋吃午饭。<br/><br/> 是一家比较偏僻的小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br/><br/> “哟，织田酱，还是老样子吗？”老板一手拿着锅铲，翻炒着菜料。<br/><br/> “是的……”织田作拉开吧台前的椅子坐下，“五月七日，你看看菜单……也有不辣的口味。”<br/><br/> “哦呀，真少见啊，带着别人来了……织田酱的朋友其实很少的啊。”<br/><br/> “哈……”织田作对老板的说法不置可否。<br/><br/> 明音看着菜单，特色菜就是激辣咖喱。<br/><br/> 他其实不太能吃辣。<br/><br/> 但激辣咖喱是特色菜。<br/><br/> 织田作先生似乎也都是吃这道。<br/><br/> 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明音决定点一份激辣咖喱。<br/><br/> “真的要点这个吗？真的超级辣的，如果不是平时就很能吃辣的话建议不要尝试。”<br/><br/> “是的。”<br/><br/> 织田作看着他这副样子，直接跟老板说：“他这份辣度稍微调低一点。”<br/><br/> “好嘞。”<br/><br/> 啊，可恶。<br/><br/> 明音羞耻得双手捂脸，贴在桌面上，脚趾蜷缩。<br/><br/> 等到咖喱上来之后，明音发现，他真的是太天真了。感谢织田作先生的体贴。<br/><br/> 偏红的咖喱酱直接与米饭拌匀，中间挖出一个小凹槽，盛着刚打下去的生食鸡蛋。<br/><br/> 咦？总感觉连蒸腾而上的热气都有点辣眼睛。<br/><br/> 明音咽了一口唾沫，用勺子趁鸡蛋没有完全凝固时，把鸡蛋与米饭搅拌开，然后舀了一勺，缓缓地放入了口中，细细地嚼吧了几下，咽了下去。<br/><br/> 咖喱的香气很浓厚，同时还有种醇厚的感觉，中和了咖喱本身的刺激，让味道更加柔和悠长了，估计是加了椰浆，但同时又有其他的香辛料的气味，半熟的温泉蛋增加了口感的丰富性与醇香，与颗粒分明的米饭揉杂在一起，形成了完美的组合。<br/><br/> 总而言之，第一口下去的时候，体验良好，并不觉有多辣。<br/><br/>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从舌尖开始，延伸至喉咙深处，一直到胃里，逐渐烧了起来。<br/><br/> 一点一点，不易察觉地，让痛觉形成电信号逐渐传递至大脑，明音满脑子都是“好辣”。<br/><br/> 他一手拿起一旁的冰水，一口气灌了下去，一边拿起水壶续杯，一边看着面色如常一口接一口的织田作。<br/><br/> “你的胃和食道都是铁做的吗？”<br/><br/> “我本来就挺能吃辣的，习惯了。”<br/><br/> 但明音秉持着不能浪费粮食这最后的尊严，即便眼角辣出了泪花，嘴唇通红，也还是一边就着冰水，一边继续吃了下去。<br/><br/> 说实话，是好吃的。<br/><br/> 就是太辣了。<br/><br/> 辣到后面，已经无法尝出别的味道了。<br/><br/> 会吃辣的人可能可以吧，但明音不行。<br/><br/> 织田作趁明音专注于进食，观察着他。<br/><br/> 只听到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哈？你很好奇吗？那就试试吧。”<br/><br/> 说着，内在就换了个人。<br/><br/> 明音的室友满脸好奇地舀了一勺咖喱，放进嘴里慢动作地咀嚼着，逐渐，嚼着嚼着，眉头皱成了一团，重复着明音之前的行为，一边辣哭，一边喝水，一边继续吃。<br/><br/> 断断续续地接力吃完以后，明音双手合十，“多谢款待，很美味。”<br/><br/> “请问这里有洗手间吗？我去洗个脸。”<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在楼上，楼梯上去左拐就是了。虽然平时是不开放给客人的。”<br/><br/> “谢谢……”明音眼尾还是红红的，用纸巾擦过的唇角染着咖喱的红褐色，那一点黑痣反而变得显眼了。<br/><br/> 织田作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了他的脸。<br/><br/> 有什么影影绰绰的东西，从心底里破茧而出了。<br/><br/> “怎么了吗？”<br/><br/> “……不，没什么，你先去洗手间吧。”<br/><br/> 明音虽然有些在意他的走神，但织田作本来就常常一副发呆的样子在想心事，也没多想，把鞋子脱掉就上楼了。<br/><br/> 老板收走餐具，在洗碗池前清洗着。<br/><br/> 小餐馆内只坐着织田作一个人。<br/><br/> 他蔚蓝色的眼里一如既往地仿佛什么都没想，但又的的确确是一直在思考着的。<br/><br/> 恍然大悟一般地灵光一闪。<br/><br/> 他紧紧抓住了这一闪而过的线索，然后，一下子把少年时期的空白记忆全都挖掘了出来，恢复原貌。<br/><br/> 但他面上却还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掏出钱包，把两人份的饭钱放在了一旁，然后，取出了那张之前又重新放回钱包里的照片。<br/><br/> 这下，照片里是两个人了。<br/><br/> 与五月七日明音有着一模一样长相的少年人强行拉着少年时代的他的手腕，摆出了一个V字手。<br/><br/> 是一次游乐园之行的纪念照，刚好还可以看见背景里的地标摩天轮。<br/><br/> 而且，这个人也叫做「明音」。<br/><br/> 写作“明亮的声音”，一个他第一次听到时就觉得很帅气的名字。<br/><br/> 思索中，突然，少年人特有的略带些哑意的嗓音在耳旁响起。<br/><br/> 惊得他条件反射地摸上了枪，指向对方。<br/><br/> “是同一个人。”<br/><br/> 穿着一整套运动服的蓝眼少年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侧头看着他，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腮，冰蓝的双眼带着些漫不经心。<br/><br/> 织田作之前完全没察觉到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店里。<br/><br/> 但他却因为看清了对方不曾改变过的面孔把枪放了回去。<br/><br/> “嘛，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吧。别告诉他哦。”<br/><br/> 夜斗把明音杯子里没有融化完的冰块倒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全咬碎了。<br/><br/> 第八章<br/><br/> 明音沉默地看着房间里这五个偷袭织田作不成反被制服的小孩。<br/><br/> 他们好像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打闹着，发出清脆的笑声，笑作一团。<br/><br/> 但因为找不到自然而然加入的时机，明音只是从一开始进门后就靠着墙坐在地上，双臂环着膝盖，手腕放松下垂。<br/><br/> 之前，他去走廊另一侧的洗手间那里洗了把脸，出来就看到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几个小孩脑袋叠着脑袋地看着他。<br/><br/> 然后他才知道，这些是织田作收留的孤儿，平时寄放在这边照看，每月定期给西餐屋老板生活费。<br/><br/> 但其实最让明音惊讶的并非是织田作养着5个小孩，而是他似乎只是某个组织的底层员工，只干些杂活的那种。<br/><br/> 这和他的个人能力极度不匹配。<br/><br/>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住在那种老旧单身公寓里。<br/><br/> 工资微薄。<br/><br/> 但据西餐屋老板说，他如果想要钱的话，也是有门路获得一大笔钱的，但他不想这么做。<br/><br/> 奇怪的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