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n\t想起楚年璟，楚岚望了望天花板。也不知道在他走后会是什么反应，希望深西能够安抚住他。<br />\n楚岚按照自己应该有的轨迹，一直默默做自己的研究，直到战争爆发，他再次与祁若歌等人决裂，深西与他一起逃亡。<br />\n他们经历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br />\n直到楚厌冬背叛柳巳，导致犹大盛行，远在深山的楚岚听到楚家人一个一个失去的消息。<br />\n他仍然在做自己的事，那许久未闻的声音又出现了。<br />\n【你不打算做什么吗？】<br />\n楚岚：“我能做什么？”<br />\n【起码你可以避免亲人陆续死去。】<br />\n“我不能改变命运，”楚岚道，“过去是怎样，我无权更改。否则之后一切都会乱套。”<br />\n【……为什么要管之后的事？】<br />\n“因为我是天才。”楚岚顿了顿，“天才就应该承担更多。”<br />\n亲眼看见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去世是件很难受的事。<br />\n所以楚岚才选择躲进深山，这样他就看不见了。<br />\n第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br />\n待产这段时间，都是楚岚亲手照顾，虽然深西和一般omega完全不同，但生孩子毕竟不是件小事，楚岚准备周全，期间还无师自通学会了按摩与胎教，连最有经验的护士都以为他曾经有在妇产科从事的经历。<br />\n楚岚第一次看见怀孕的全过程，说不惊奇是假的，尤其是他只要把手掌触摸上去，就能感受到胎儿的心跳。<br />\n起初他以为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直到某一天和深西说起，深西挑眉：<br />\n“什么心跳？胎儿的心跳要专业仪器才能监测到。莫非你有特异能力？”<br />\n他只是调笑，楚岚却认了真，他很确定那就是小孩子的心跳。<br />\n扑通、扑通。<br />\n有时候去食堂给深西做饭的时候，楚岚会碰见其他的产夫和产妇，奇怪的是，每一个人肚子里的心跳，他几乎都能通过眼睛和某种奇怪的感觉感知到。<br />\n……<br />\n深西被推了进去。<br />\n楚岚等在候产室外，即使他知道结果如何，却仍然少有的紧张。里面一直没有声音，楚岚顾不得深西不让他进去的叮嘱，强烈要求陪产。护士没有办法，让他披了件无菌衣，做好措施就进去了。<br />\n深西一看见他，咬得紧紧的牙齿才放松，下唇一排齿痕，他问：“你怎么来了？”<br />\n“我不放心。”<br />\n深西笑着从床上靠近楚岚：“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就是……”<br />\n话没说完，深西疼得躺了回去。楚岚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医生抬起头看了他俩一眼，“第一次看见这么不消停的omega。”<br />\n楚岚：“抱歉。”<br />\n深西的手是温热的，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楚岚与他十指紧扣，心想还好他们只生一个。<br />\n几个小时后，孩子生下来，护士将小婴儿抱给楚岚。<br />\n楚岚有些不知道动，小心翼翼抱着这一团，真的好小，好轻，他怕自己的力道太大，把这团又哭又叫的东西弄坏了。<br />\n他抱给深西看，深西匆匆看了一眼，撇过头：“好丑。”<br />\n楚岚：“他长得像你。”<br />\n深西：“……”<br />\n楚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所以不丑。”<br />\n深西：“……呵。”<br />\n稍微歇了一天，孩子被抱来他们房里。小孩这个时候还没有名字，也没长毛，甚至没有膝盖。楚岚捏了捏他的脸，比棉花还软。真的很好捏，他又捏了一下，把孩子捏哭了。<br />\n楚岚默默把小年璟塞进深西怀里，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br />\n深西也不在意，端详小年璟的脸，说：“他长得好看了一些。”<br />\n楚岚点了点头，“他比其他婴儿要大，也要漂亮。”<br />\n深西拍着小年璟，结果这孩子哭得更响了。<br />\n“啧。”深西捂住双耳，“小孩真烦。”<br />\n“再烦也是你生的。”楚岚对小婴儿有滤镜，他抱着软软的团子，团子被他哄了两下就不哭了，安安静静睡着，还吹出了一个奶泡。<br />\n深西看得好玩，“他挺喜欢你。”<br />\n楚岚：“婴儿只喜欢父母的气味和信息素。”<br />\n深西嗤了一声：“软弱。”<br />\n楚岚：“……”<br />\n他想象不起来一个坚强的婴儿是什么样子。<br />\n也许深西从小就是吧。<br />\n深西又睡去了。他怀孕时还要忙着处理事务，这是他难得清闲的时候，楚岚不想打扰他，走出了房间。<br />\n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出现。<br />\n【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br />\n楚岚沉默了一会儿，道。<br />\n“你看我儿子好看吗？”<br />\n【……还行。】<br />\n楚岚：“他又健康又漂亮。”<br />\n【……是吗。】<br />\n“虽然他以后会变成一个智商不太行的普通人，但那也很好了。他会自己呼吸，吃饭，上厕所，很厉害。”<br />\n【……】<br />\n“我爱他们。”<br />\n楚岚忽然闭上眼，“我舍不得。但我……必须要这么做。”<br />\n【必须……吗？只要你现在停下来，一切都可以回到正轨。你可以度过一个非常完美的人生。】<br />\n“我不能这么做。”楚岚道，“我是天才，天才不需要完美，他有自己的使命。”<br />\n……<br />\n亚特兰蒂斯王室的封地里，有一座近乎荒废的岛屿。成年后的深西没有向他那个贵族生父索要过任何巨额的财产——除了这座无法带来任何经济效益的岛屿。\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