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中的一个，在太监之中是官阶最高的，这些人也算作是宫廷的亲信。只是瞧他吓破了胆的样子，文以宁便只能和颜悦色地问：<br/><br/> “今夜都是你在殿内伺候吗？”<br/><br/> “是、是小人。”<br/><br/> “封如海呢？”文以宁记得皇帝最信任的太监并不是眼前这个人。<br/><br/> “封公公前日里回乡祭祖，他、他年岁大了，陛下特意恩准的。”<br/><br/> 文以宁点点头，想了想：<br/><br/> “陛下生前可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br/><br/> “陛、陛下和美人一直在殿内用的晚膳，后来陛下就、就不许小的们进来伺候了，奴才也不知……啊！对了！”跪着的太监忽然惊呼起来，“大约晚膳之后一个时辰，宫殿监正侍卫公公来过一次，和陛下说了一会儿子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再之后、就没人来过，直到美人发现皇上、皇上驾崩了……”<br/><br/> 宫殿监正侍？文以宁听见了关键的字眼，盯着跪着的太监又确认了一遍：<br/><br/> “你是说——卫奉国？”<br/><br/> ☆、第四章<br/><br/> 其实，文以宁一点也不喜欢雨季，更不喜欢在夏日的雨夜走在锦廊上出宫去。十年前同样的日子，他满心的落魄和抑郁，一个人淋着大雨从宫内走到宫外，一病不起。<br/><br/> 十年后，他却不得一个人坐着锦朝皇后的鸾驾，从宫内走到接近宫墙南门的监侍馆。<br/><br/> 监侍馆顾名思义，是给宫中太监居住的地方。<br/><br/> 可惜偌大的皇宫，百八-九十个太监，十五人官至正四品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居住在此处，其余人等都是陪守在各宫主子的耳房、偏殿，或者是在各司各所居住。<br/><br/> 这十五人看似平起平坐，然而居住在监侍馆的宫殿监正侍卫奉国，显然要高人一等。<br/><br/> 今晨从明光殿出来，料理了皇帝停灵期间的事情，又带着如意和平安去往御膳房细细查问过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的文以宁只能派人去请卫奉国前来。<br/><br/> 然而，派过去的人只带了一句话回——“主子，卫公公说了，若是您想要问皇上驾崩之前的事情，还请您黄昏时分一个人前来监侍馆一叙”。<br/><br/> 当时听见这个奇怪而且目无尊上的回话之后，文以宁还没有说话，旁边站着的如意就已经十分沉不住气，“他是什么人？！我们主子以礼相待，他怎么这般粗俗无礼？！”<br/><br/> 文以宁听了这话却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忘记叫来人起来。<br/><br/> 如意见文以宁未开口，以为文以宁也赞同自己的想法，便叉着腰指着地上跪着的小厮说道，“你怎么这般糊涂，主子是中宫皇后，那人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太监，你快些去重新请来！若是不来，不要怪我们带人去‘请’！”<br/><br/> “不妥。”文以宁开了口，示意地上跪着的小厮起来——锦朝祖制规定中宫皇后身边须有十名宫女伺候，可是文以宁是少有的男后，身边有宫女伺候十分不周到，这些小厮都是皇帝生前派来的，清一色相貌平平不通诗书的男子。<br/><br/> “他是宫殿监正侍，统领宫中三分之一的禁军，又有过问三权决策的权力。宫外进来人都要通过监侍馆，宫中到底有多少他的眼线尚未可知。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文以宁眉头紧锁地看了看监侍馆的方向——<br/><br/> “卫奉国”这三个字，最早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乃是一份由朝中文臣联名的弹劾上表。<br/><br/> 朝臣联名上表弹劾，若非皇帝出面担保，此人定是留不住的。<br/><br/> 可是不知为何，明明文以宁已经着人去查，并且革除了卫奉国的官职，几年后，倒是上表的大臣们告老还乡的告老，辞官的辞官，被人告了贪赃枉法下狱的下狱。<br/><br/> 被弹劾的卫奉国，却只是在宫中挪了几个位置，最终又回到了监侍馆，做起了他的宫殿监正侍。<br/><br/> 单凭这一样，就让文以宁觉得现在并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br/><br/> “你去替我回了卫公公，就<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我戌时会过去。”<br/><br/> “主子您没疯吧？！您真的要大晚上的去监侍馆找他？！这、这和您的身份不符吧？！”文以宁的话才说完，如意就张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br/><br/> 点了点如意的鼻尖，文以宁笑道，“在你如意眼里我是中宫皇后，是尊贵的主子，可是在旁人眼里，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身份符合不符合呢？”<br/><br/> “那、那让平安跟着主子你，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也好照应一下吧？”如意吸了吸鼻子，小狗一样盯着文以宁。<br/><br/> “对方都说了，是要我‘一个人’，平安我另外有事情交代给他，”文以宁摇摇头，拒绝了如意的好意，转向平安，“平安，乱葬岗我不方便去，你武功高不易被人察觉，一会儿入夜了，你就替我去瞧瞧。”<br/><br/> 平安会意，领命去了，倒是如意还十分不明白地跟在文以宁身边问了许多问题。<br/><br/> 现下，<br/><br/> 正是戌时，文以宁让如意留在了中室殿中，平安也被自己派出去查看李美人的尸首有无异样，自己按照约定来到了监侍馆外。<br/><br/>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尚可，可是现在却起了夜风，乌云也聚拢过来，想必一会儿就要有一场大雨降临，夏夜的雨都是雷雨，文以宁看着头顶的黄天，突然觉得有些冷。<br/><br/> “师傅交代了，说若是娘娘您来了，就引您到这里候着。”前来门口等文以宁的是个十岁左右、身穿蟒袍的小太监，将文以宁带到了监侍馆的偏殿耳房之中。<br/><br/> 这孩子人看着十分圆滑机灵，可是他口中的称呼……<br/><br/> “你叫我什么？”文以宁忍不住要过问一句，先帝在时，他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便没有了“娘娘”这个称呼，都是用“主子”来替代，毕竟他男儿身为人男妻、甚至成了天下的皇后，“娘娘”两个字，怎么听来都刺耳得紧。<br/><br/> 十年了，文以宁原以为自己麻木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是如此放不下。<br/><br/> “娘娘啊？”小太监回头冲着文以宁俏皮一笑，顺便双手奉上了热茶，“您在此稍候片刻，师傅他一会儿就出来。”<br/><br/> 因为对方笑得太过自然，文以宁觉得自己计较这些也是自讨没趣，便接过茶来啜了一口。<br/><br/> “娘娘喜欢吗？”<br/><br/> “这是……”文以宁有点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喝这种茶？”<br/><br/> “嘻嘻，”小太监笑了，“这、是、秘、密！总之，娘娘您先等着，我在后殿师傅还有吩咐我的事情呢，我就不陪着娘娘您啦！”<br/><br/> 这小孩子说完话一溜烟就跑了，留下文以宁在殿内看着手中的茶碗，心里五味杂陈。<br/><br/> 从成为太子妃那时候算起，入宫十余年，宫中精致的茶点、各地进贡来的好茶数不胜数，可是没人问过文以宁那是不是他喜欢的。<br/><br/> 庄子有言，古时鲁王遇见珍贵的海鸟，供养在神庙，日夜敬献珍宝、并派人给鸟儿吹拉弹唱、跳舞祝祷，终归不出三日，就将鸟给折腾得受惊而死。<br/><br/> 看着茶碗中最简单不过的茶水，文以宁倒是凭空生了一番感慨。<br/><br/> 正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