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晰，很AI。<br/><br/> 白元帅眼睛里有着细微的红血丝，他狠狠盯着13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因为我……”<br/><br/> 这话还没说完，邯素忽然看见他几步上前，好似想把13拖到自己身边来。<br/><br/> 旁观的无辜小电脑：“…………”<br/><br/> 13好似非常厌恶白元帅的触碰，他微微侧头，一把推开了对方，但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道：“你失控了。”<br/><br/> 白元帅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有别的动作，最后只说：“核心指令和许诺给你的权限，今天之内会一起刻进控制芯片，植入你的身体里。”<br/><br/> 邯素原本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这个地方，给他们留下两人相处的空间，虽然这两个只是蛛网npc，但小电脑向来很尊重AI和各类npc，因此内心摇摆不定。<br/><br/> 结果当他听见白元帅提到“许诺给你的权限”后，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br/><br/> 是什么权限？邯素之前明明没有听见白元帅提起过这个东西。他直觉这是个关键点，虽然不知道小电脑的第六感准确率如何。<br/><br/> 白元帅盯着13，眼神复杂难辨，最后他慢慢开口道：“我冒着风险赋予你这么大的权力，所求的只有一件事。”<br/><br/> “留在我身边，这是命令。”他说。<br/><br/> 13抬起头来，瞥了眼白元帅，灯光下他的眼眸黑得纯粹幽深，淡淡应道：“嗯。”<br/><br/> 邯素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惊。<br/><br/>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br/><br/> 第86章（二更）<br/><br/> （这是第二更）<br/><br/> 裴旭和陶女士人手一杯果汁,正倚在阳台旁聊天。<br/><br/> 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陶女士在说话，而裴旭时常沉默着,神情有些不太明显的压抑。<br/><br/> 陶女士虽然是个npc，但叙事逻辑显然很清晰，她停顿了一下,先开了口：“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如果是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相信一个虚拟人物说的话。”<br/><br/> 裴旭蓦地抬眸看向她。<br/><br/> “这里留下来的影像可能对你很熟悉，也可能很陌生,”陶女士忽然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伤感,“陌生是应该的,蛛网里面的所有剧情程序，都是我经过模拟你平时的 Xi_ng 格、思维和行事作风推算出来的，你并不一定做过这些事情。”<br/><br/> 裴旭慢慢问道：“那个npc,是我自己吗？”<br/><br/> “对,”陶女士点点头，神色里似乎又带点愧疚，“不过不知道和你像不像,或许我的记忆会有偏差。毕竟——”<br/><br/> “搭建起一个蛛网，”陶女士手捧着纸杯，遥遥看向远处江面，语气很轻,“我们用了三十七年。这么多年过去……我不能保证你还是妈妈记忆里的模样。”<br/><br/> 听见她提起“妈妈”两个字时，裴旭像是不太自在地偏开了头，抿唇看向阳台外。<br/><br/> “从你失踪那天开始,我和你的父亲就在找。”陶女士的嗓音始终很温和平稳，即使说的是不算愉悦的事情，也不见得她因为悲伤而哽咽难言：“起初是找了本市，而后是国内，最后连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能发现半点踪迹。”<br/><br/> 裴旭听着她的话，难得地感到微微无措——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br/><br/> “后来你父亲提出了一种假设，如果倾尽全力都无法找到你，是不是可以证明你也许并不在这个时空里，也许你去了别的更远的地方。”陶女士转过脸，淡淡笑着看向裴旭：“很荒谬对吧，但当时新闻上确实报道了几起疑似被卷入实验室量子黑洞的事件，而且，那是我们当时唯一的精神寄托了。”<br/><br/> 裴旭开了口，嗓音微哑：“抱歉。”<br/><br/> 陶女士摇摇头，似是有点无奈：“和我说什么抱歉的话，这都不像你了。”<br/><br/> “搭建蛛网是个意外的灵感，”她接着说，“我们开始构想，是否可以通过某种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式，来给在另一个时空的你留下讯息。”<br/><br/> “起初技术的不成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困扰，等克服了最基础的理论阶段过后，已经花了整整十年。”陶女士叹了口气：“十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回来。于是蛛网成了最后的机会。”<br/><br/> “不知道这个仓促搭建的、借托于游戏存在的蛛网世界能走到哪个时候，不知道这段剧情能够保存到什么时候，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把它送到你手中。”<br/><br/> “其实还有个小私心，”陶女士又轻声道，“我们时常想见见你，不管是不是虚拟的存在。”<br/><br/> 裴旭张开口，有那么几秒没能说出话来，但很快他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我来了，我看见了。”<br/><br/> “你不记得我们了吗？”陶女士的神情微微有些空白，似是运行程序遭到了阻碍。<br/><br/> “……”裴旭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我会尽快想起来。”<br/><br/> 陶女士也跟着沉默了片刻，裴旭心知也许是npc的计算程序里，并没有设置这个意料的对话，但他面对着这个陌生又隐约熟悉的npc，心里不可遏制地涌出了愧疚。<br/><br/> “没关系了，”陶女士过了好半天才重新反应过来，摇摇头道，“毕竟你记得与否，和我们并没有太大关系，我和你父亲搭建起蛛网在这里，本意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br/><br/> 她忽然将手里的纸杯放在阳台沿上，然后对裴旭说：“和我过来看看。”<br/><br/> 裴旭跟着陶女士走回实验室门口，这次她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上按了几个按键，走廊一侧灰蒙蒙的墙壁忽然分离开，一大块与墙同色的挡板缓慢上升，露出透明的强化玻璃出来，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br/><br/> 裴旭望过去，发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号npc正在忙碌地给小电脑换显卡，时不时还低声和邯素说两句什么，但是隔着玻璃无法听清。<br/><br/> 陶女士的视线也落在那个地方，片刻后才道：“你还记得邯素吗？”<br/><br/> 裴旭无意识露出了一点淡笑，说：“记得。”<br/><br/> “邯素是个很乖的孩子，”陶女士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却有些低，“你刚失踪那前几年，我们很少有人去看过他。”<br/><br/> 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怕睹物思人，毕竟你在邯素身上花了太多心血。”<br/><br/> “邯素的研究有几年陷入了停滞，”陶女士看向透明玻璃里，微微叹息，“他独自一个小电脑待在角落里，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研究员帮他开发新的程序。”<br/><br/> 裴旭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有点错愕。<br/><br/> “现在想来，是我们亏待了他，”陶女士低声道，“你消失之前，邯素已经进入了第一期的基础程序修正阶段，他应该是拥有自己的想法的。”<br/><br/> “他没有怪过我们，不过倒是经常会问起你去哪了。”她接着说：“问了有几次，都没有得到回答之后，邯素就不再问了。他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小电脑，你当年就常常喜欢在我面前夸他。”<br/><br/> 裴旭有一瞬间的思绪空白，原本已经渐渐消下去的刺痛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他抬手撑住玻璃下突出的壁沿，感到些微的眩晕和不适。<br/><br/> 陶女士毕竟是个npc，没能注意到裴旭的异样，只继续道：“后来邯素的研究重新被提上日程，和蛛网的搭建同步进行。邯素很懂事，从来没给我们添过麻烦，也没再问过你，我们都以为他把你忘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