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办法让他心软，就能得到原谅。」<br/><br/> 「只要让他心软……」<br/><br/> 「这并不难。」萧焄璋勾起唇角，「略施一点苦肉计就行了。」<br/><br/> 余小小眸光一闪。「我听怀素提过，矣雾峡上，你先是中掌后又中了剑，还差点坠崖──你也犯傻么，摔死就什么都没了不是？」<br/><br/>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除了剑法，我的轻功也不弱。我要的，不只是简单的原谅。」萧焄璋低头整了整衣袖。「他很爱照顾人，巴不得将重视的人全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小心保护──但这还不够，那并不是我要的。我要他不只为我担心受怕、惦着我的感情，还要他主动接近我、照顾我，眼里只有我！所以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和龙非问私下协议，请他往我左 x_io_ng 刺上一剑，帮我演这场苦肉计，我则让啸云将他要的东西给他。喋血楼的杀手那一掌，也是我故意门户大开挨的。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心天生偏右不在左 x_io_ng ──那一剑一掌对我而言，并不足以致死，但绝对能让他非常心疼我、更不可能离开我。」<br/><br/> 说完，幽幽的视线又扫向房门，这回，没再移开。<br/><br/> 喀、得。外头忽然传来细微模糊的声响，像是外头有人走路不小心踢到小石子，石头碰上门似的轻响。<br/><br/> 余小小颦眉，心里盘算时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br/><br/> 「今天的药煎得还真久啊。」不对劲之一，平常这时，江啸云早端药踹门了，这人虽粗枝大叶，看顾人上头的仔细不输她两个学徒。<br/><br/> 「嗯，也许耽搁了。」<br/><br/> 「难得你跟我聊这么多。」不对劲之二，她和萧焄璋从来都不是谈天说地的交情。<br/><br/> 「一时兴起。」盘腿坐在床上的萧焄璋就这姿势转身，面对墙壁。<br/><br/> 「只是一时兴起？」<br/><br/> 「同情、怜悯，甚至是补偿──再多，也不会变成我要的那个……」萧焄璋垂视握紧的拳，有意识地强迫自己慢慢松开。「早晚得放手。」<br/><br/> 「调伏归零，抱元守一。」不说不就没事了吗？余小小摇摇头。「才刚好就别自找罪受，外头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救，别给我添乱。」<br/><br/> 「……我尽量。」回应的声音透露深深的疲惫。<br/><br/> 余小小收好药箱，打开门，翩然离去。<br/><br/> 反手拉上房门，余小小往旁边看──<br/><br/> 不意外，江啸云手里端着汤药，贴着墙壁站得挺直。<br/><br/> 她压低声，问：「都听见了？」<br/><br/> 只差没跟墙壁同化的男人呆呆地点了头。<br/><br/> 「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以你的拳脚，能在他身上捶出几块瘀青就了不起了，不必留情。」余小小想到什么又补充。「余人居特制的化瘀膏功效奇佳，高贵不贵。」<br/><br/> 江啸云回过神来，露出奇怪的疑惑表情。「我干嘛打他？」<br/><br/> 「把你骗得团团转，此时不算账更待何时？」<br/><br/> 转头看了紧闭的门板好一会，才转回来看这位不肯让他认做姊姊的女神医。「他说的事儿我大致上也知道个七七八八，除了他那颗心长的位置跟别人不一样这事──难怪心眼这么多，心思净纠结。」<br/><br/> 余小小很想解释心脏位置和心眼多不多、心思纠不纠结无关，纯粹是个 xi_ng 使然。不过，现下不是好时机。<br/><br/> 江啸云又想到什么，提问：「长歪了不会有事吧？」<br/><br/> 真的是心软呵，都到这时候了，担心的还是房里那人。「不会。」<br/><br/> 「那就好。」江啸云明显安心地吁了一口气。<br/><br/> 「他那我听了只觉得蠢的苦肉计……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br/><br/> 「我师兄那晚没有离开，在我房里睡了一夜。」<br/><br/> 八、九──十天前的事了。「那你还装。」<br/><br/> 「本来是想说装傻可以避免尴尬──总得给他们留点面子吧。」江啸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江子舟会想抡墙吧，枉费他刻意在你面前装乖。」<br/><br/> 「一家人哪来那么多事好计较。」江啸云又看向房门，这会儿神情有点困惑。「我不明白，他大可以不说的……」<br/><br/> 余小小倒是懂得。「萧焄璋也有他自己的傲气。」<br/><br/> 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所爱的人只是为了同情留在自己身边。<br/><br/> 「傲气么……」江啸云低喃，不太明白。<br/><br/> 忽然，余小小的笑声飘进耳里：「我得开些补脑的方子给你那两个弟弟。竟然以为你好骗，真是瞎了──嗯，还要追加明目的方子治治那两双拙眼。」<br/><br/> 「就知道你最好。」<br/><br/> 余小小莞薾：「进去吧，他应该等得快疯了。」<br/><br/> 江啸云笑了笑，腾出手贴上门板。<br/><br/> 咿呀──轻轻一推。<br/><br/> 第十一章<br/><br/> 一扇门、一道门槛，分隔内与外。<br/><br/> 门外，晴空朗朗，是艳阳高照日正好；门内，日阳透窗入，可惜房里充斥的哀伤太沉重，反而落下满室的荒凉。<br/><br/> 跨过这道门槛，意味着什么？江啸云现下没那心思去想，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放着房里的人不管。<br/><br/> 可不是吗。瞧瞧，那个背对房门盘腿坐在床上面壁的，没错，就那个人──要是放着不管，谁知道他要窝在这躲多久，什么时候才肯出来见人。<br/><br/> 蓦地，江啸云想起小时候的事。<br/><br/> 其实跟萧焄璋一起生活的记忆不过短短两年多，但实在是因为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致于这两年多的记忆分外清晰。<br/><br/> 记得第一次玩捉迷藏的时候，当鬼的那个是……啊，小石子！以为自己把人都抓齐了的小石子，得意地数人头怎么数就少一个，大伙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不就少了那个不太讲话的闷葫芦吗！<br/><br/> 小石子气极了，没抓到最后一个是变不回人的，偏怎么找也找不到；结果游戏变了，本来是鬼捉人，后来变成人找鬼，找到日落西山，还是不见那只鬼，大伙玩得没趣，先走的先走，被亲人接回家的接回家，只剩他和雀雀。<br/><br/> 找啊找，最后是他找到了他，躲在书院最角落的木工房里。<br/><br/> 天晓得，那里之偏僻的，除了他谁想得到啊！难怪大伙喊散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根本听不到嘛。<br/><br/> 当时的自己心里想着，这人是笨蛋啊！被捉也是捉迷藏的乐趣之一啊！躲得这么认真，挑了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有啥好玩的？<br/><br/> 要是他没想到往那找，这笨蛋要躲到什么时候？<br/><br/> 后来再玩的时候，这人还是认真在躲，每回都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躲得鬼都抓不到，没几次，他就变成游戏里负责当鬼的那只，实在是败给他了。<br/><br/> 每回都是自己找到他，说不上原因，总之那时候他就知道要找到萧笨蛋，往黑里去就是。<br/><br/> 到现在，江啸云还是不明白萧笨蛋干嘛没事净把自己往黑里藏。<br/><br/> 但他想，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想了，真想不到，等自己懒得想的时候再问他啰，反正这人不管多久，都会在自己身边，也不急于一时。<br/><br/> 现在比较要紧的是先把人从黑里拉出来。<br/><br/> 「我说萧笨──咳，萧焄璋──该喝药了。」江啸云走近他。<br/><br/> 一只手伸了出来，掌心朝上等着。<br/><br/> 江啸云将药碗放了上去，只听见几声咕噜，收碗的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