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人，并且称呼他为“苔”。<br/><br/> 方寻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粗略地扫过这些评论。<br/><br/> “苔的声音真的迷死我了。他唱歌好好听啊awsl。”<br/><br/> “呜呜呜呜呜呜，我以为念诗念童话已经够苏了，苔：不，你对我的魅力一无所知。”<br/><br/> “老公什么时候有二十万粉啊，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呜呜就不能每涨一万粉就发一次福利吗！”<br/><br/> ……<br/><br/> 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安利出处了：不知道的都去把EAR下载下来！都去听苔的绝美声线，我的宝藏，入股不亏朋友们！<br/><br/> 方寻看着那个“苔”字，仿佛绿色的河流悄然地从那个字里流了出来，湿润的、幽暗的苔。在眼睛里晃动的绿。<br/><br/> 明白了，这个歌单大概是粉丝创建的，一直在更新。他没犹豫几秒就点开了应用市场，将EAR软件下载了下来。<br/><br/> 这个APP页面清爽，排版非常简约，看着很舒服。他在搜索框键入“苔”，点击搜索。<br/><br/> 搜索页一变，一个圆型头像出现，是绿色的桔梗。<br/><br/> “苔”的昵称旁有一个小小的黄色星星，底下写着关注人数“十万”。<br/><br/> 方寻点了下头像，进入到他的频道。<br/><br/> 背景页跟那个歌单的封面是一样的，一朵墓碑上的玫瑰。背景页下方的空白处是倾斜的字体，写着频道简介：“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br/><br/> 底下是每期的投稿音频。<br/><br/> 最新的是一期是：“唱给十万颗星星：Yesterdayandtoday。”<br/><br/> 其他期的名字则是同一个模板：“念给我的朋友：Andnowyou’remineByNeruda.”<br/><br/> “念给我的朋友：《祖母》By安徒生。”<br/><br/> ……<br/><br/> 方寻看着屏幕，半晌轻轻笑了一下。<br/><br/> 童话，天真又美丽的童话。<br/><br/> 他手指轻滑，进入微信，点开林瓒的朋友圈，看到了这人十分钟前发的一条动态。<br/><br/> 配图是黑漆漆的天空里隐约闪动的星子。他写着：从我这里看出去，能看到的星星有八颗。独居的时候，数星星大概是听上去比较光彩的消遣方式。<br/><br/> 这词句中混杂着自嘲和幼稚的暗示，不知道特意写给谁看。<br/><br/> 方寻想起他冷清的那个房子，再戳回聊天界面，很直接地问：无聊？<br/><br/> 林瓒回得很快：啊，有点。<br/><br/> 方寻：明天还无不无聊？<br/><br/> 林瓒有点 M-o 不着头脑：明天还没来，我怎么知道无不无聊。<br/><br/> 方寻：你问问星星。<br/><br/> 林瓒把头探出窗外，望了望远处的星星，什么意思？他说：星星又不会说话。<br/><br/> 方寻：星星在默认。<br/><br/> 林瓒失笑，明白过来了：好，那我明天无聊。找我有事？<br/><br/> 方寻看了眼电脑上的文档，配合他的朋友圈文案，问：要跟我去一个花比星星还多的地方吗？<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洛尔迦《梦游人谣》<br/><br/> 第14章<br/><br/> 次日十点。<br/><br/> 方寻站在植物园门口，低头玩着手机。<br/><br/> “方寻！”<br/><br/> 方寻站直了些，看到林瓒大步向他走来。这天天气很不错，空气清透，大片大片的阳光撒在地上，温度却不是很高。<br/><br/> 林瓒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外搭松垮的奶油亚麻色V字领针织薄马甲，底下是米白色休闲裤和板鞋，还搭配了一副银色宽边眼镜。<br/><br/> 还挺讲究。等他走近了方寻又注意到他戴着只腕表，估计是上次收到的生日礼物。<br/><br/> 他还没开口评价他的穿搭，就听见林瓒说：“你真的好爱穿卫衣。”<br/><br/> “怎么？”方寻衣柜里一排卫衣，的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很常穿。<br/><br/> 林瓒笑了下：“没什么，我有个同学也很爱穿卫衣。”他四处看了下，“模特还没来吗？”<br/><br/> “恩，她给我发过消息了，我们先进去等她。”<br/><br/> 两人买了票进入园内，这时节植物园里色彩缤纷，许多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儿都开放了，空气里到处都是一股清甜的花香味儿。<br/><br/> “我主要负责做什么？”林瓒问他。昨晚他们说过了，他是来兼职一日摄影助理的。<br/><br/> “打板，然后帮忙看着东西，拍这次视频要换几套衣服，缪惟来的时候应该会拎行李箱，拍照的时候需要你帮忙看着箱子。”<br/><br/> “还要打板啊？”林瓒有点激动，“就是让我喊‘Action！’的意思吗？”<br/><br/> 他的语气小孩子一般，方寻有点想笑：“你在期待什么？是让你打反光板。准确点说，是打光而不是打板。”<br/><br/> “啊，这样啊，那到时候你自己喊吗？”林瓒稍微有些失望。<br/><br/> “个人摄影，我们没有团队，又不追求仪式感，说声开始就可以了。”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想喊也可以。”<br/><br/> “好啊！”林瓒立马答应了。<br/><br/> 方寻看着他染上笑意的眼睛，暗道，也太容易被满足了。<br/><br/> 两人往前走去，再上了一个石梯，梯子分为两段，中间是一个小看台，上空被一棵榕树的浓荫遮住了一大半。<br/><br/> 方寻停下来，对林瓒说：“你靠着栏杆一下，我试一下这儿的景。”<br/><br/> 林瓒站了过去，僵硬地让背抵住冰凉的栏杆：“助理的工作内容也包括这个吗？”<br/><br/> 他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想到那些爱用替身的明星，纠结地说：“你别告诉我，之后还让我穿衣服拍照，最后抠图把模特的脸p上去？”<br/><br/> 方寻把相机放到眼前，对准了他，捉弄道：“聪明。”<br/><br/> 取景框里，天光把绿色的树影更清晰地压到林瓒身上，微风轻拂，那张脸上明暗交错，只一颗小痣不知风动。他还信了方寻的鬼话，眼里居然挂着很真情实意的担忧。<br/><br/> 方寻按下快门。<br/><br/> “这是不行的。你别想了，我怎么能穿得下女生的衣服。”林瓒很认真地说。<br/><br/> “都知道穿不下，你慌什么？”方寻看着刚拍的照片，心情愉悦，“我又不会把你往裙子里硬塞。”<br/><br/> 林瓒松口气：“那就好。”他走过来，也凑过头去看相机，问，“要在这儿取景吗？”<br/><br/> 说完他看着屏幕呆了呆，郁闷地说：“我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蠢？”<br/><br/> “不在这儿取景了，光线不对。”方寻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又弯起嘴角解答第二个，“因为你当时在害怕穿裙子。”<br/><br/> “克服恐惧，你就不会看上去那么傻气了。”他轻轻地拍了下林瓒的肩。<br/><br/> 林瓒瞥了他一眼：“我意识到了，你就是鬼话连篇。”<br/><br/> 方寻笑起来：“谁让你说那种话质疑我的专业 Xi_ng ？摄影才是灵魂，修图只是后期工作，随便地换人抠图，我有那么轻浮？”<br/><br/> “啊，这样啊，”林瓒立刻感到非常抱歉，“我错了。”<br/><br/> “扯平了。”方寻看了眼他微红的耳尖，声音很轻，“已经欺负回来了。”<br/><br/> 林瓒怔了怔，为什么他有种还是自己更吃亏的感觉？<br/><br/> 两人闲聊了几句，坐到一个长椅上等着缪惟来。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