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花瓣往上一扬，撒了几下把花瓣散得干干净净。<br/><br/> 姜悦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诚诚满不在乎地把手里的根茎一扔，踩着花瓣蹦蹦跳跳又进了客厅，兴冲冲地对他妈妈喊：“妈妈我要喝养乐多！”<br/><br/> 姜悦嗔了一声：“这孩子，怎么乱扔垃圾。”又试探地看向方寻，问他，“妈妈明天下班再买点芍药回来吧，你平时不爱买花呀，怎么今天买了？”<br/><br/> 方寻淡淡道：“看到了就买了几支。你别买了。”<br/><br/> 说完他进去跟小姨打了声招呼，进了房间，进去之前诚诚揪住了他的衣角，撒娇说：“方寻哥哥教我玩儿游戏嘛！”<br/><br/> 方寻拒绝了：“我不爱玩儿游戏。”<br/><br/> 关上门后还听到诚诚大声跟他妈妈告状：“哥哥都不陪我玩儿！”然后就是姜悦和小姨的笑声响起来，她们都逗起这小崽子。<br/><br/> 方寻坐到电脑前，先把今天拍的视频和照片导入。他没立刻开始修，先把所有视频来回看了几遍，再拿出了笔记本，一点点记下剪辑安排。<br/><br/> 花墙下那段视频拍得最动人，缪惟在那底下即兴跳了一段舞蹈，整体节奏是上扬的，最后一个镜头，她靠到了蔷薇上，微微侧头吻了吻花瓣。<br/><br/> 整体的氛围营造要围绕着这一段来处理，情绪最后落足在这里，背景音乐的节奏也要配合得完美。正思索着，门外却传来吵闹的声音。他听见了方选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br/><br/> 想了想，方寻把电脑关机，笔记本也锁到抽屉里，开门出去了。<br/><br/> 几个人都聚在方选的门口，诚诚小脸通红，不满地站在中间，手里拿着林瓒送的那个微缩模型。<br/><br/> 方寻眼皮一跳，走过去问：“怎么了？”<br/><br/> 他的视线落到地板上，那上面掉了很多小玩意儿，模型里的小书、小地毯之类的东西都掉了出来。<br/><br/> 诚诚大声说：“方选不给我玩儿这个！”<br/><br/> 方选站在门框处，把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眼睛红红的，争辩道：“那是我的学长送我的礼物。”<br/><br/> 小姨佯作生气地拍了拍诚诚的头：“拿姐姐的东西，你还有理了！”<br/><br/> 她拍那一下子比抚 M-o 也粗暴不了几分，但诚诚立刻炸了毛，瞪着她说：“妈妈你居然打我？”<br/><br/> 姜悦拉了下小姨的胳膊：“小孩子嘛，你管他的。”又对方选说，“小选你让让弟弟，就是个小模型呀，你都这么大了。”<br/><br/> 方选委屈地说：“可是这是我收到的礼物。”<br/><br/> 小姨再对诚诚说了句：“还给姐姐。人家的礼物，你拿去干什么？又没说要送你。”<br/><br/> “我不，”诚诚后退一把，把模型紧搂在怀里，“我要这个，方选是个笨蛋，她又不配玩儿这个。”<br/><br/> 小姨的脸色立即变了，忙着去看方寻。姜悦也下意识伸出胳膊，拦了拦方寻，小声说：“方寻，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br/><br/> 方选咬紧了下唇，脸涨得通红，只眼巴巴地盯着那个模型。那是她的小书房，她在小书里写了字的。<br/><br/> 两个大人堵在前头，方寻只从空隙里看到了诚诚的小脸，他火气正大，气势汹汹地瞪着方选。<br/><br/> “李诚，”方寻终于出了声，“给小选道歉。”<br/><br/> 诚诚有点怕他，但梗着脖子说：“凭什么啊！”<br/><br/> 姜悦脸色不太好看，又叫了他一声：“方寻。”<br/><br/> 方寻没理她，盯着诚诚说：“道不道歉？”<br/><br/> 他的目光很冷冽，表情虽然平淡但满是山雨 Y_u 来前的 Yi-n 沉，诚诚毕竟是个小孩儿，被盯得后退了一步。<br/><br/> 他很不服气，又畏缩着瞥了一眼方选，再看看方寻，低下头嘟囔了句：“凭什么。”<br/><br/> “诚诚！”小姨高声叫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怕方寻揍他似的，催促着，“快给哥哥道歉！”<br/><br/> “我是让他给小选道歉。”方寻说。<br/><br/> 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姨一怔，忙又说道：“诶，我一急给说错了。诚诚，乖，要做听话的孩子知不知道？快给姐姐道歉。”<br/><br/> 诚诚的嘴唇越撅越高，他瞪着眼睛，死命地瞪着空气。方寻稍微抬了一下头，他霎时如惊弓之鸟一般抖了抖。<br/><br/> “我不要了！破东西！”他恼怒地把模型重重砸向地面，眼泪与此同时也掉了下去。<br/><br/>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br/><br/> 诚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极了一般，小姨心疼得忙去哄着。方选急着去捡被砸的模型。姜悦紧张地看向方寻。<br/><br/> 方寻蹲下去，制住诚诚的两只手臂：“不是哭闹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你先抢了姐姐的东西，又把它弄坏，你有什么理由委屈？”<br/><br/> 诚诚既是畏惧又是愤怒，也不看他，盯着地板，身体抖个不停。<br/><br/> “方寻啊。”小姨还是疼孩子，轻声叫了他一声。<br/><br/> 方寻看了眼诚诚。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凭着心情做事，任 Xi_ng 哭闹也有人爱他。<br/><br/> “你没有任何理由委屈。”方寻放开他，站了起来。<br/><br/> 他不再管诚诚了，走去帮方选把所有零件捡起来。方选哭丧着脸小声说：“哥哥，我的模型坏了。”<br/><br/> “可以修好的。”方寻温柔地说，“哥哥帮你修好。”<br/><br/> “真的吗？”方选一下子又笑了出来，眼睛亮亮的。她好像可以做到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可以很快就能再重新收获快乐，把伤人的话忘得干干净净。<br/><br/> 但她只是有点笨，不是没有喜怒哀乐，又怎么可能一点察觉不到人情冷暖。<br/><br/> 方寻 M-o 了 M-o 她的头发：“恩。能修好的。”<br/><br/> 小姨和姜悦哄了半天，一边口头教育一边又用礼物哄骗，诚诚才又高兴起来，只是他碰到方寻就又板起脸。饭后他们再玩儿了一会儿，小姨带着诚诚离开。<br/><br/> 方寻和方选待在房间里修复那个可怜的微缩模型。它被摔得七零八碎，两个人只勉强把主体框架粘好，但修复品显得丑陋无比。<br/><br/> 方寻并不擅长精细的手工活，加上他对微缩模型并不了解，对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一筹莫展。<br/><br/> 方选手肘撑着桌子，用两只手捧着脸，突然说：“修不好了。哥哥，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失去的东西就永久失去了’呀？”<br/><br/> 方寻有点惊讶，问她：“为什么说这种话？”<br/><br/> 方选的声音闷闷的：“老师说了，一个人要经常思考。我觉得，我也要开始思考世界万物对我的意义。”<br/><br/> “那你今天思考了什么？”方寻的心跳蓦地变得紧张，他有点儿怕。<br/><br/> 方选认真地说：“就是失去了就没有了，以后我要把我的好东西都藏起来，我不让别人拿走它。”<br/><br/>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立刻要行动似地：“我要把哥哥送我的礼物先藏到床底下去。”<br/><br/> 方寻拉住她的胳膊，他心里不太好受，声音变得哑了一点：“小选，你真的要把哥哥送的礼物放进黑漆漆的地方里去吗？”<br/><br/> “啊……”方选一下子又 Xi-e 气了，“我又舍不得了。哥哥送的都好漂亮，被藏起来好可怜。”<br/><br/> 她苦恼极了：“那要怎么办呀。”<br/><br/> 方寻问：“你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br/><br/> 方选小声说：“我不想被人拿走我的东西，我只要悄悄喜欢，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