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方寻：五一有安排了。<br/><br/> 林瓒尴尬得飞快戳键盘：没事。我随口一提。<br/><br/> 但消息刚发出去，他又收到方寻的消息：下个假期约。<br/><br/> 林瓒轻轻地念出这五个字，不知不觉笑起来。不是有空约，也不是找时间约，是确定的，下个假期约。<br/><br/> 林瓒：好！<br/><br/> 方寻用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头像，低声点评了一句：怎么这么爱用感叹号？又不是去春游啊林小瓒同学，激动什么。<br/><br/> 心里数落着，他的嘴角却微微一翘，收起手机，关上电脑去洗澡了。<br/><br/> 下一周的周五便是五一，同学们已经开始躁动了。<br/><br/> 次日，方寻到校时间较早，刚走到教室后门就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弯着腰，身体扭曲，在他的课桌前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br/><br/> 方寻面无表情地走进去，一脚踢上那人的屁股：“你在干嘛？”<br/><br/> 黎昭吓得蹦了一下，扭头来看他，气势汹汹地反问道：“你干嘛！”<br/><br/> 方寻微微歪头：“这是我的位置。”<br/><br/> “用一下用一下！”黎昭语速很快，“我抽屉里东西塞太满了，你的收拾得比较好，空一点。”<br/><br/> 方寻把书包扔旁边的桌上，在杜瑞位置上坐下，看着黎昭卖力地把自己的校服往桌肚里面怼。<br/><br/> 他问：“等会儿还得升旗，你是要挑战教导主任的权威吗？”<br/><br/> 黎昭把校服全塞进去了，这才直起腰，懒懒道：“屁嘞，我就是尊重教导主任，所以现在要去找我的校服了。”<br/><br/> 方寻抬眸看向他：“你要跟我演贼喊捉贼的戏码？”<br/><br/> “谁有工夫陪你玩儿啊，走了走了。”黎昭藏好校服就嘚瑟起来，他有充分理由去找缪惟了，换洗的校服在她那儿！<br/><br/> 他用脚潇洒地把方寻的椅子往旁边一勾，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去，结果没过十秒，方寻就看到他面红耳赤地冲进来。<br/><br/> 方寻表示很迷惑，忍不住道；“你周末去修习了什么奇怪课程吗？”<br/><br/> 黎昭以超快的速度从自己乱糟糟的课桌上扒拉出小镜子，一边照一边问方寻：“我今天造型怎么样？”<br/><br/> 嗬。他不说方寻还没发现，这人今天卷了个头发，颇有些偶像明星那味儿。<br/><br/> 方寻扬眉：“够骚。”<br/><br/> 黎昭飞速瞪他一眼，在自己蓬松的发顶上很“专业”地抓了抓，又对着镜子换了好几个表情，估 M-o 着最后那个“冷酷”范儿的挺适合自己，又傻不拉几地勾唇一笑。<br/><br/> 整个做作流程结束，黎昭刚放下镜子，就有个好听的嗓音响起：“同学。”<br/><br/> 方寻扭头，见缪惟立在门口。他站起身，冲她说：“找我？”<br/><br/> 缪惟还没回答，黎昭就轻咳了一声，脸上挂着他那副冷酷的表情，目光貌似随 Xi_ng 地飘向了她。<br/><br/> 缪惟笑起来：“我找他。”<br/><br/> 方寻又看向黎昭，只见对方拽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缪惟面前，简直不像个正常人地把嗓音压低了好几分：“有事么？”<br/><br/> 缪惟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谢谢你上次借校服给我，我拿回家洗干净了。”<br/><br/>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愧疚，毕竟是那种事，她也怕对方嫌弃，补了一句：“我问过学校后勤了，跟你这件校服同码的暂时没有。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过段时间补给了我再买新的给你。”<br/><br/> 为保持冷酷感，黎昭一把拿过袋子：“洗了就行。”<br/><br/> 哎呀呀，冷过头了点，赶紧加一句：“没关系的。校服嘛，就升旗仪式随便穿穿，平时也无所谓。”<br/><br/>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很豁达，很有那种都不是事儿的洒脱劲儿，然而下一秒就看见缪惟有点不知所措地把目光瞥向了方寻。<br/><br/> 在场明明三人，而两个认识的，突然对视了一眼。这说明了什么啊！<br/><br/> 黎昭尴尬到想骂人，他刚刚说那句有什么不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吗！啊啊啊，你们俩速速给我停止眼神交流！<br/><br/> 方寻看懂这场面了，忍不住使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他笑着瞥了眼黎昭，又对缪惟说：“没事。这位哥婴儿皮肤，娇嫩得堪比豌豆公主，校服又糙又厚，向来是他用来塞柜子里防灰的。”<br/><br/> 黎昭瞳孔地震，抓狂地解释:“倒……倒也没有这么夸张。”<br/><br/> 缪惟只是笑，对黎昭再说了句:“谢谢你。”<br/><br/> “那我先走了哦方寻，嗯……还有豌豆公主，拜拜。”她摇了摇手。<br/><br/> 黎昭控制住满腔的悲愤，尽量帅气地抬了下手:“下次见。”<br/><br/> 他耳根有点红，但自我介绍要酷一点:“另外，我叫黎昭。黎明的黎，日刀口那个昭。”<br/><br/> 缪惟又笑起来:“记住啦。拜拜。”<br/><br/> 黎昭目送她走远，直到那个身影从拐角处消失，他才魂不守舍地转身过来。<br/><br/> 目光呆滞着，却突然瞥到方寻戏谑的神情，黎昭一秒爆炸:“方寻我杀了你！”<br/><br/> 方寻推开他，悠然坐回自己的位置，靠着椅背耍起笔:“是你自己上次说自己皮肤状态堪比婴儿，很牛逼嗷。”<br/><br/> 黎昭悔不当初，揪住方寻的校服领子狂摇:“啊啊啊啊你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啊，气死我了。”<br/><br/> 这家伙格外幼稚，极度记仇，这一周都明里暗里地冲方寻甩眼刀，可又总是说不过方寻，反而搞得自己被数次鞭尸。<br/><br/> 五人组这下都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了。<br/><br/> 不过五一假期一到来，他就表示不计前嫌了，弄了套专业摄影器材来给方寻，到时候上山拍星星。<br/><br/> 周五放学，几人约定好明天见面时间就先各自回家了。<br/><br/> 方寻没有想到，这个本该是他期待出游的前夜，又被迫上演了一次令人窒息的风波。<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啊我终于写出来啦orz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但我倔强地把这章看做是17号的更新！<br/><br/> 第25章<br/><br/> 方寻一直也不明白对于姜悦来说，他算是什么。儿子，这个亲缘意义上的身份，除却它本身的社会学意义，到底该是母亲的什么？<br/><br/> 人类在繁衍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母子这种关系。母亲生育儿子，将其抚养长大，而儿子在成年后又对母亲负有赡养义务，单纯谈这种关系，它只是维系人类生存的一环。但一谈起情感，这玩意儿就变得极其复杂。<br/><br/> 至少方寻在看到姜悦泪眼朦胧的样子时，就完全没办法弄清楚他作为儿子的意义。<br/><br/> 一到家，他就察觉到一种死寂。方选从沙发上坐起来，怯怯地看向他，眼中是惊恐和懵懂。<br/><br/> 空气里透着灰蒙蒙的色彩。<br/><br/> 他的房门大开着，强劲的风从窗户里涌进来，把那门吹得磕托磕托的，悲惨地与门吸做着斗争。<br/><br/> 方寻把肩上的书包拿下来，放到了沙发上。他拍了拍小选的肩，让她进屋去。<br/><br/> 天色向晚，屋子里光线黯淡，从他的角度看去，那扇门像个黑洞洞的大口，看着甚至有一点瘆人。<br/><br/> 接着，他抬步走向那个窟窿。<br/><br/> 姜悦穿着一身素色的家居服，正坐在他床尾的地板上，她低着头，露出一团蓬松的乱发。听见脚步声，她侧过头，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看向他。<br/><br/> 连嗓音也是沙哑的，她说：“你回来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