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腊月里我过了十岁的生辰,终于如愿穿了袍子,束起发髻,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时间长了觉得还是当男人方便啊……<br/><br/> 春天的时候小叔的悲剧加深了,有一天我爹把他叫到堂屋,说:“七弟,过完年你也十六了,虚岁已经十七,该提亲了。”说着递给他几个画轴:“这里是我帮你挑的几家姑娘,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家,你仔细瞧瞧,看上了谁,我明儿就遣媒人去提亲,赶着端午节给你定好亲,也算对得起爹娘在天之灵了。”<br/><br/> 晚上我们在他房间里趴在书桌上看画轴,几个候选人都很美,我指指点点跟他说了半天,他却一点兴致都没有,最后我摇晃他:“小叔,你到底看上谁了?”<br/><br/> 小叔长叹一声:“我谁都看不上。”转头看看我:“都没你好看。”<br/><br/> 我白他一眼,难道我“苏州第一美人儿”的名号是假的么,都说是“第一”了,谁还能比得上我,哈哈!<br/><br/> 小叔苦着脸说:“我以前一直想搞百合,现在不搞也不行了。”<br/><br/> 我很好奇,问他什么是“搞百合”,他 m-o 了 m-o 我的头,指着洛阳陈家姑娘的画像说:“我跟她成亲,就叫搞百合。”<br/><br/> 我点了点头,他又抱了抱我:“我要是跟你成亲,就叫搞玻璃。”<br/><br/> 虽然我不明白他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他忽然仰天长啸:“不是百合就是玻璃,我怎么这么杯具,想要bg根本就没可能啊没可能……”<br/><br/> 啸了半天他回过头:“唉,还是生理障碍比较好克服,小锦,我们搞玻璃试试吧。”<br/><br/> 这下我必须要弄明白了:“什么是搞玻璃?”<br/><br/> “就是男人和男人好上了。”<br/><br/> 原来是这样,我告诉他:“这叫龙阳之好。”<br/><br/> 他拍拍我的脑袋:“你说的不错。”<br/><br/> 小叔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第二天就上街去了,晚上鬼鬼祟祟抱了一堆书回来,我问他是什么书,他说是“黄书”。我看那书白白的,一点都不黄,于是随手拿了一本翻看,一看之下立刻面红耳赤,原来是春宫图,还都是龙阳之好的春宫图。<br/><br/> 唉,我启蒙了……<br/><br/> 番外花再锦<br/><br/> 小叔最终还是没有搞百合,当然也没和我搞玻璃,他说我太小,他有犯罪感。<br/><br/> 春暖花开的季节,某个清晨他忽然跟我爹说:“大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在家里呆了十六年,也该出去闯闯江湖,增加些阅历了。”<br/><br/> 我爹平日很疼他,听他说要出门颇有些矛盾,但想了想还是说:“七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江湖上也交了许多朋友了,唉,这些年我金盆洗手不问世事,倒是忘了该让你出去走走。”<br/><br/> 那晚我爹写了几封书信,第二天交给小叔:“七弟,我原先在江湖上颇有些熟人,你这次出门,得空时拜会一下他们,一来替我问个好,二来自己出门也有个照应。”<br/><br/> 小叔频频点头,接过书信郑重其事地放到了包袱里。<br/><br/> 小叔成功地摆脱了相亲事件,收拾行李要走人了,我很羡慕他,央求他说服我爹把我带上,他白我一眼:“你以为老子真的出去闯荡江湖啊?嘁,我是出门去寻找 ji_an 情的,带你个电灯泡干嘛。”<br/><br/> 我说什么叫寻找 ji_an 情,他 m-o 着下巴上莫须有的胡子说:“家里虽然全是帅哥,可全都不能动,我多憋屈啊,还是出门毒害那些个不认识的人去吧,唉,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看了这么多黄书,也该出去实践实践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br/><br/> 我大致明白他这是要出门去搞玻璃了。<br/><br/> 小叔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里杳无音信,按他的话说他是“人间蒸发”了。<br/><br/> 他走的第二年,我满了十二岁,剑法越来越好,渐渐引起了我爹的注意。有一天他差人来叫我去武馆,让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演一套快剑给他看,我照做了,他看完了很高兴,说:“小锦天分极好,比我年轻时还要强些,若不是晚了两年学剑,此时你小叔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br/><br/> 我想告诉他小叔对练剑这种事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说暴力是社会动荡的根源,河蟹才是立国的根本,脑残才跑到江湖上去打打杀杀呢,侠客们都是二杆子。<br/><br/> 当然我没敢真跟我爹说这些,他这些年老是容易头晕(小叔说是他喝酒吃肉太多,“胆固醇”和“血压”都有点高的原因),我怕我说出来他直接就厥过去了。<br/><br/> 再说他夸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还是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来破坏我们的父子感情了。<br/><br/> 第二天我爹吩咐掌柜的,让我去武馆里当代班武师,教一些被家人送来强身健体的少年。<br/><br/> 之后的一年多里我名气越来越大,一个是因为剑实在太快,一个是因为人实在太帅。<br/><br/> 前者带给我的是“少年英侠”、“武学奇才”之类的高帽子,而后者,却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跑来央求我爹去提亲的媒人踏破了我家的门槛。<br/><br/> 我十三岁那年的秋天,小叔回来了。<br/><br/> 他长高了些许,依旧很俊逸,只是神情中总带着些萧索,与以前的狡黠灵动完全不同了。<br/><br/> 他是傍晚到的家,我爹很激动,絮絮叨叨跟他问些江湖上的事儿,我这才知道他在长安城混过一阵子,后来又去了南疆,和养蛊的苗人打了一年多的交道,倒是我爹在出发时跟他交代的一些武林高手、江湖侠士,他完全没有去接纳。<br/><br/> 对于这个我爹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太苛责他。<br/><br/> 小叔一直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晚饭他吃的很少,不一会就放下筷子说:“大哥,我路上许是着了风寒,有些头痛,先去歇着了。”<br/><br/> 爹爹要叫人去请郎中,小叔不让,说他自己歇歇就好了。<br/><br/> 他走了没一会我跟我爹说想去陪陪他,爹允了,让我带着厨子煮好的莲子羹给他送去。<br/><br/> 小叔穿着件白绫亵衣躺在被窝里,见我进来很高兴,说:“小锦,没想到你长大了帅的这么离谱。”<br/><br/> 我瞅着他嘿嘿地笑,他说:“小锦笑起来真好看,将来一定迷倒很多女孩子。”<br/><br/> “对了,你还没见我的两个儿子呢。”小叔忽然坐了起来,吹了声口哨,外面立刻跑进来两只狗,一只黑,一只白,小叔说:“这是我俩儿子,白的叫金三角,黑的叫金新月。”<br/><br/> 我逗了一会狗,小叔倚着床头看着我笑,衣领松松挂在肩头,我这才发现他锁骨中央有一个艳红的印记。<br/><br/> “这是什么?”我扯开他的衣襟,那居然是一只红色的蝴蝶刺青,刺的细致极了,连触角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br/><br/> 他合上衣襟,说:“你都看到啦,是一只蝴蝶。”<br/><br/> 我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么明显的部位刺一只蝴蝶,他笑着说:“这是一个圈养的标记,又不是我愿意的,好几个人摁住我硬刺在上面的,我打不过他们,只好当了人家的奴隶。”<br/><br/> 我来了精神:“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br/><br/> “我的主人死了呀。”小叔微笑着看着我,不知怎么,明明他是在笑的,可眼中一丝笑意也没有,满满全是忧伤,又咸又涩,仿佛浸满了盐。<br/><br/> 他似乎很疲倦,缩进了被窝,幽幽道:“早知道现在这么难过,当时我就少恨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