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信儿。可惜没有。他早上出门前就给彭旭发了消息，发车时又发了一条，彭旭到现在也没回，眼瞅着十二点了，上午的考试早该散场了。<br/><br/> 乔扬：【在吗？】<br/><br/> 十分钟以后彭旭回：【吃饭了。】<br/><br/> 乔扬：【你要不说我一点儿都没觉出饿。】<br/><br/> 彭旭又没动静了。再等一会儿，还是没动静，乔扬说：【我下了车直接去找你，你在学校等我就行。】<br/><br/> 彭旭只回了个“ok”的手势，没说别的。乔扬估计他准是又临阵磨枪去了，难怪没心思回消息。<br/><br/> 陈穆这时去厕所回来，裹着羽绒服，问乔扬吃不吃零食。乔扬怎么看他怎么别扭，说：“你不热吗？这暖风都烤得慌。”<br/><br/> “还行吧……还行……”<br/><br/> 乔扬听他的话莫名其妙，又看他两眼，说：“你怀里有什么，裹那么紧？”<br/><br/> 陈穆不搭茬，将手里开袋的零食往乔扬跟前让：“真不吃？吃点吧，我都饿死了。”<br/><br/> 他越这样，乔扬越怀疑，盯着他衣襟不挪眼。他终于遮不下去了，凑到乔扬耳边小声道：“我主人让我戴 Ru 夹。”<br/><br/> “你刚去厕所是……？”乔扬的表情在两秒钟之内就从恍然化成了好奇，说着手也伸出去了，“我看看什么样。”<br/><br/> “你看屁啊。”陈穆躲开他，“我里面穿衣服了好不好。”<br/><br/> “那你藏什么？”<br/><br/> 陈穆瞄瞄周围，嘀咕说：“我怕人看出来，他不准我穿外套，我求了他半天……”<br/><br/> 乔扬说：“你都冒汗了。”<br/><br/> 陈穆朝脑门儿掀了一口气，看意思是准备忍，不过没忍两分钟就受不了了，蜕皮似的开始把外套往下褪。无论乔扬怎么跟他保证：“不明显，你衣服挺宽松的。”他就是不敢过分直腰，始终略弓着背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欣赏沿途风景。<br/><br/> 乔扬看着他，不知怎么自己身上的那根弦也给勾起来了。他今天没戴锁，总担心过安检的时候有麻烦。这下好了，十分钟以后，两个人的外套都在腿上盖着了。<br/><br/> 还是陈穆先换的姿势。在接连收到主人的几条消息后，他腿也伸直了，人也出溜下去了。乔扬扭脸一看，他连外套都拽到了脖颈子，直顶下巴颏，接着两眼一眯，改辙装睡觉去了。<br/><br/> “这回不怕显眼了？”乔扬猜到他外套底下的手肯定在鼓捣什么，就不知是往上钻还是往下钻。<br/><br/> 陈穆嘴角一抿，眉头一皱，根本顾不上言声。等倒抽口气腾出神来，乔扬见他手里攥了两个金属光泽的小夹子，顺过来一瞧，还带着体温。<br/><br/> “这就摘了？”<br/><br/> “这还不够？”<br/><br/> “我以为你要戴到见他。”<br/><br/> “那我就废了，这都够疼了。”<br/><br/> “你还怕疼呐？”<br/><br/> “得悠着点，指不定什么等着我呢。”<br/><br/> 两人闲扯的话题太隐私，几乎是交头接耳，乔扬因此瞥见不少陈穆与他主人的露骨对话。一琢磨那些毫不遮掩的词句，他就没出息地小腹发紧。再看陈穆这半天里连几时喝水、几时排 Xi-e 、每次排 Xi-e 多少，都要一丝不差地依从主人吩咐，他联想力简直奔腾了，腿上盖着的外套更是没指望撤下去。<br/><br/> 到下了火车出了站，他见那位架眼镜的斯文主和他寒暄几句的工夫里，都不忘带点挑逗地拿眼神罩一罩身边的小跟班，他真熬不住了，只想立马飞到彭旭身边。<br/><br/> 可等真见着彭旭，他又不知怎么有点犯傻，平时那么能叨叨的嘴突然不会说话了，光冲着彭旭咧嘴角。彭旭大概是考完试彻底放松了，也有心情逗他了：“看什么，爹都不认识了？”<br/><br/> “爸爸。”<br/><br/> 他果真一叫，彭旭倒又“操”了一声。似乎两个人都有些认生，似乎三个月没见，消息里起过的腻斗过的嘴，甚至彭旭单方面对乔扬的贬损、不客气，都还落在千里之外没有跟上来，非<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要再等等，他们才能将眼前的面孔与手机里备注的人名捏合到一起。<br/><br/> 天早黑了，正赶饭点儿，彭旭先还提议去外面吃，一听乔扬说：“不用麻烦，去食堂就行。”便也懒得多折腾。<br/><br/> “都说你们学校食堂好，我还没吃过呢，得尝尝。”<br/><br/> “随便你，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br/><br/> 彭旭拉长的语气有点哄人似的，乔扬扭脖子直瞅他：“你今天真好说话。”<br/><br/> “那你自己饿着吧。”<br/><br/> “诶——”乔扬听出他在逗自己，嘿嘿一乐，脚步紧跟，“爸爸去哪儿我去哪儿。”<br/><br/> 彭旭都不稀得看他：“狗皮膏药托生的吧你。”<br/><br/> “狗皮膏药也不是谁都粘。”<br/><br/> “我夸你呐？”<br/><br/> “不是吗？”<br/><br/> “我操……”彭旭哭笑不得，一个声音在食堂门口叫住了他。<br/><br/> 乔扬跟着停下，回头见是一个与彭旭身高相仿的寸头男生，表情直愣愣的，说不上特别帅，但浑身的气质让你一下就联想到“雄 Xi_ng ”两个字。不止如此，乔扬甚至想起了小电影里某一类外表朴实却内有长物的男主角。乔扬忽然有点想笑，为自己不三不四的想象力。<br/><br/> 第40章<br/><br/> 彭旭给两人做了介绍，用词简短得近乎吝啬。乔扬想起来了，这个高个子叫钟程，彭旭曾对他提过不只一次，口吻是一次比一次哥们儿，属于完全无需客气的自己人。<br/><br/> “老听彭旭说你。”自己人开了口。<br/><br/> 乔扬吓一跳，自己的台词让对方抢了先。钟程看着他，脸上流出一个友好的笑。<br/><br/> “都说我什么了？”乔扬问，此刻他的好奇心绝对比人生中任何一次都更纯更真。<br/><br/> “说你要来找他。”<br/><br/> “是不是还说我坏话了，说我老烦他？”其实乔扬知道，彭旭不会在背后说他坏话，但他得这么跟茬，不这么跟，他那些八卦一样的打探就更没法往外掏了。<br/><br/> 钟程说：“没那个，他说你成绩好，”顿了顿，又添一句：“脾气也好。”<br/><br/> 彭旭在旁边不插话，别说声音，连个眼色也没露，仿佛没他事一样，倒像是乔扬和钟程好久不见。<br/><br/> 乔扬使劲盯他一眼，那一眼里渗进去好多个意思：原来你心里明镜似的，还知道我脾气好，那也知道我是全心全意对你了？原来你就嘴巴上对我损，真话都和别人说了，那你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看出来我喜欢你？<br/><br/> 彭旭的表情像是一个意思也没看出来，又或者看出来了也装不懂。三个人往食堂进的时候，乔扬脑子里突然一闪。他想，明明他刚才没有自报家门，钟程是靠什么把他从“高中同学”这一无特指的介绍里给摘出来的？还“老听彭旭说你”，难道彭旭口中的高中同学就他一个？他马上就又去盯彭旭，盯得彭旭一脸莫名：“让你挑菜，你往我脸上找什么？”<br/><br/> “我吃什么都行，你定吧。”<br/><br/> 彭旭懒得定，最后是钟程做的推荐，连钱也一起付了。乔扬不好意思，连谢了好几声。钟程还没回什么，倒是彭旭替他说：“就别客气了。”<br/><br/> 饭桌上，乔扬发现这两个人是真的谁也不跟谁见外。吃到半截，彭旭突然说渴，他问了乔扬的口味，却没有问钟程，结果等他回来，手上分明是三款饮料，钟程同样不对他说谢谢。<br/><br/> 乔扬还发现，他们之间话也不多<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