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商羽默了片刻，道：“以前在天津，应该多带你出去玩一玩的。”<br />\n子春道：“你每个月带我出去看一次电影，下一次馆子呢。”<br />\n“但天津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br />\n“以后有的是机会。”<br />\n商羽不置可否，见他拿着毛巾反手要搓背，起身从炕上下来，来到他身后，拿过他手中的毛巾，淡声道：“我帮你。”<br />\n如今两人已不是少爷和下人的身份，子春也就没客气，将毛巾交给他，闭上眼睛，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br />\n一开始，商羽就是单纯的搓背。<br />\n但过了会儿，他手上动作就开始变了味。<br />\n子春觉察，半睁开眼睛，转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被他吻住。<br />\n两人是做过很多回这种事的，子春的身体几乎是瞬间被唤醒。<br />\n但今日又好像与从前不一样。<br />\n往常他与商羽做这种事，大多只是觉得愉悦好玩，可眼下好像有了一种以前从未体会过的，从内心升起的悸动。<br />\n子春的脑子因为这种悸动，乱成一团，只本能地抱住对方脖子，与他勾吻在一起。<br />\n商羽亲了会儿，轻而易举将他从盆中抱起，一面继续亲他一面胡乱擦掉他身上的水，然后直接把人抱去了炕上。<br />\n炕上垫着凉席，外面又下着雨，原本应该是凉爽的，但子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br />\n暴雨如注，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吹灭了桌上油灯。<br />\n小小的屋子顿时陷入黑暗。<br />\n雷声轰隆隆响起，商羽似乎是颤抖了下，子春赶紧抱着他，气喘吁吁道：“少爷，你别怕，我在呢。”<br />\n商羽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不怕。”<br />\n子春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轻车熟路般探下手，道：“少爷，我让你舒服。”<br />\n然而还没碰着，便被对方抓住手：“不用。”<br />\n子春正疑惑着，只听商羽低声呢喃般在他耳畔道：“小春，我们今晚做点不一样的好不好？”<br />\n他声音低沉磁性，如诱惑一般。<br />\n子春觉得自己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但无论懂与不懂，商羽说的话，他一向是不会拒绝的，只迷迷糊糊问道：“少爷，你想做什么？”<br />\n商羽没说话，只见将他翻过去，从后面紧紧把他抱在怀中，又继续细细吻着他的脸颊与脖颈。<br />\n他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子春忍不住浑身战栗，很快便软成一滩水。<br />\n第27章<br />\n子春是很喜欢和商羽做这种事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贪图这种身体上的快活。<br />\n即使他也隐约明白，这样做其实是不对的。<br />\n但只要想到对方是商羽,又变觉得好像做什么都可以。<br />\n不知是不是今晚不在金公馆的缘故，他像往常一样,陷入身体愉悦的同时,先前那种悸动一直盘桓在心中作乱,以至那情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br />\n等到发觉商羽的动作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钝痛传来。<br />\n子春蓦地睁开眼睛,本能痛呼一声：“少爷,你做什么？”<br />\n外面的暴雨声，将他的声音困在这小小的屋子,他是问的商羽，也只有商羽听得到。<br />\n除了两人，没人知道这屋中正在发生什么。<br />\n商羽将他的身体紧紧箍住，不让他挣开,额头汗水落在他脖颈,哑声道：“别乱动，很快就好了。”<br />\n子春不知道什么叫“很快就好”，只觉得难受得厉害,也因为难受,不敢再乱动。<br />\n过了片刻,商羽又道：“小春,我对不住你。”<br />\n这回声音竟然带了些哽咽,还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子春脖颈。<br />\n这让子春一时怔住。<br />\n这些年来,商羽的情绪很简单，除了偶尔乱发脾气，大多时是平静冷漠的，他不会大笑，自然也没有伤心难过，唯一的痛苦，大约便是发癔症时。<br />\n可即便是发癔症，也未曾见他流过眼泪。<br />\n子春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以为对方是在因为弄痛自己而自责，赶紧喘息着安抚道：“少爷，我没事的，也不是很疼，就是刚刚一下没反应过来。”<br />\n商羽闭眼叹息一声，只在他额角吻了吻，没再说话。<br />\n子春还是疼的，却乖乖趴着不再乱动，任由对方在他身上作乱，就像过去那么多年的每一次，无论商羽对自己做什么，他都愿意。<br />\n只是从前是因为，商羽是少爷，自己是下人。<br />\n但现在却只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商羽。<br />\n一开始确实跟上刑一样，子春全凭强忍着。<br />\n可渐渐的，好像又不一样了。<br />\n商羽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仿佛有种失控的难耐，虽然依旧还是疼，但子春心中又莫名生出一种满足。<br />\n到后来，疼痛彻底被巨大的情潮所覆盖。<br />\n子春什么都不想了，什么也都不知道了。<br />\n只隐约记得，好像是被商羽翻来覆去弄了好几回。<br />\n及至外面的雨停歇时，才终于勉强偃旗息鼓。<br />\n然而不等他回到人间，商羽竟然又卷土重来。<br />\n停停歇歇不知几时，好像远处都有公鸡开始打鸣，商羽才彻底鸣金收兵。<br />\n子春累极，因为是跟师父请了假的，便放任自己一睡不醒。<br />\n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就是，还是被院子里大丫的哭声吵醒的。<br />\n睁开眼睛，发觉早已日上三竿，子春望着陈旧发黄的天花板，怔然片刻，蓦地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空荡荡的炕上，哪里还有商羽的身影。\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