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二爷背着手慢慢悠悠往家走,徐朗人高腿长,也小心翼翼慢慢跟在他旁边,像是一只忠心耿耿的小狼狗儿。<br/><br/> 小狼狗忽然有点儿害羞的笑起来:“我听别人说,那块老虎皮是旅长的……爱人,送给他的。”<br/><br/> 二爷没说话。<br/><br/> 徐朗道:“爹,您知道吧,叫青禾。不过大帅认了他当干儿子,然后他们就成兄弟了。哦,他还改了名,叫张子冉。爹,我觉得好奇怪啊,我们旅长居然喜欢男人。我听过那个人的声音,有一回去讲武堂,他打电话过来,我们几个就偷偷用另一个电话听——”<br/><br/> 几句话的功夫,他们的家就到了。<br/><br/> 徐朗从父亲手里接过钥匙开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br/><br/> 说实话,徐朗从前很疑惑,为什么父亲会住在这么一个和他格格不入的地方。这附近的人大多都是平头百姓,靠力气吃饭的,而他从没见过父亲干什么活儿,他甚至连衣裳都没洗过——都是徐朗洗——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没见他缺过钱花。<br/><br/> 他们家里的床、柜子一应家什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却都结实耐用的不得了,至于父亲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更是金贵,徐朗每次去打扫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唯恐摔坏了什么被父亲赶出去。<br/><br/> 身上流着的不是父亲的血,这让徐朗很难过。<br/><br/> 但后来他就想明白了。<br/><br/> 父亲一定是个落魄的公子哥儿,家道中落,父母去世,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日子越过越差,只好卖掉原来的房子搬到这个小院子里,而且大手大脚惯了不肯对付日子,只要他不在家没人做饭就一定要下馆子。<br/><br/> 徐朗很早之前便立志要多赚钱给父亲花。<br/><br/> 二爷懒洋洋坐到炕上,他畏寒,才入冬家里就烧起了炕。他嫌麻烦,买了不少炭放在家里,方才出去吃饭,炕上还隐有热意。<br/><br/> 徐朗一边往灶下填新炭一边道:“他的声音可好听了,轻轻柔柔的,又不腻歪,比大姑娘说话还好听。”<br/><br/> 他没把“不过没你好听”说出口。<br/><br/> 徐朗想了想,又说:“我也没听我们旅长那么说过话,爹,你不知道,在军营里训练的时候他可狠了,不光我们怕他,连几个团长都怕他,他只要一沉下脸,谁都不敢吭声。但是和那位说话的时候,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声音也不冷了。”<br/><br/> 灶下的火光映在徐朗的脸上,一墙之隔,他隐约听见父亲嗯了一声。<br/><br/> 这轻飘飘的一声却给了徐朗莫大的鼓励。<br/><br/> “爹,你说,这两个男人真的能长久吗?”<br/><br/> 徐朗洗干净手,过去给父亲泡茶。<br/><br/> 二爷手躲在棉被底下不肯伸出来,徐朗不带歇的又去给他弄暖手的小炉子,这玩意儿很精巧,店铺的掌柜说从前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用的起,冬天拿在手里身体再不好的人手也不会冷冰冰的,可舒服了。<br/><br/> 徐朗当时在张铮手下被操练的宛如一个乞丐,惨兮兮的 M-o 出身上所有的钱才勉强买下这个暖手炉,拿回家的时候父亲只是不以为意的放在旁边,但后来只要天一冷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拿着它。<br/><br/> 二爷瞥他一眼:“怎么,你也看上个男的?”<br/><br/> 徐朗惊讶道:“爹,你说什么呢。”<br/><br/> 徐朗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男的”,而是和父亲讨论“爱情”这件事儿本身。<br/><br/> 在徐朗眼里,父亲和这些世俗的事儿没什么干系,他就像是……就像是天上个的月亮一样,冷冷清清的俯视着他们这些庸庸碌碌的人。<br/><br/> 二爷看他真没有动这些心思,脸色才好了点,说:“你还小,这种事,不要着急。没有我的许可,不能和任何人交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听见了吗?”<br/><br/> 徐朗乖顺的应了一声。<br/><br/> 他没问我都二十三岁了怎么还小,也没问为什么我和人交往需要你的许可,他只是自然而然的服从父亲的每一个命令。<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二爷心满意足,啜饮恰到好处的茶水。<br/><br/> 看着军装笔挺的青年忙前忙后的伺候自己,实在不管是身还是心,二爷都惬意的不得了。他调教出来的傻儿子,自己还没享受够呢,凭什么便宜了别人?<br/><br/> 第70章<br/><br/> 张铮回军营,侯骁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说:“铮,我昨晚上没睡好,待会儿到了让我先补个觉,你让别人跟着吧。”<br/><br/> 没有外人的时候,侯骁和张铮说话很随意。侯骁的出身和他受的教育决定了他不能像那些贫苦出身的人一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再说他和张铮的私交不错,很多时候不必拘泥这些。<br/><br/> 张铮挑眉:“你又去找哪个相好了?”<br/><br/> 侯骁苦笑:“哎,一言难尽。本来挺好的一天,都让姓闵的那个酸秀才给毁了。”<br/><br/> 汽车驶离帅府,张铮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问:“姓闵的?你送了他一回的那个?”<br/><br/> 张铮未曾见过他,那晚上不止一辆车。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时候青禾拿话敲打了侯骁。<br/><br/> “是,他妈的,早知道就不理他了。”侯骁眼前闪过闵子敬冷冰冰的眼睛,知道自己也就是过个嘴瘾。<br/><br/> 张铮自己点了支烟,也递给他一支,“昨晚上怎么回事?”<br/><br/> “我和一小姐在俄国菜馆吃完饭,站在外边抽了根烟,就这么一根烟的功夫,正好他也打那过。他倒也没说什么,但我看他表情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把我当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兵痞子了。”<br/><br/> 张铮扯扯唇,冷笑道:“他知道什么,也配看不起你。”<br/><br/> 侯骁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但真的到了该他出手的时候,从来没让张铮失望过。青禾敲打他是不想他放下警戒太过散漫,这没错,但那个姓闵的不过是妄下论断而已。<br/><br/> 侯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有生理 Xi_ng 的泪水,他摇头道:“这个酸秀才是太酸了点,但也不是没有用。这两天的报纸你看了没?那个‘不悟’就是他的笔名。他的文笔很不错,是不是?读书人,有点儿傲气也没什么。”<br/><br/> 张铮哈哈一笑:“真稀罕,能从你嘴里听见这话。我可记得你是最看不起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的。”<br/><br/> “人都会变嘛。”<br/><br/> 闵子敬倒没把昨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他当时是从报社回家,无意中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和一个高挑的女人凑在一块儿。闵子敬听说过那个女人,一个有名的交际花,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算正气的军官会和那样的女人纠缠在一起。<br/><br/> 青禾把一个信封交给他,脸上带笑,说:“子敬,你的文章很好,让人们看见了大帅真正的样子。他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而是一位真正的统治者,也永远代表咱们东北百姓的立场和利益。”<br/><br/> 闵子敬接过信封,淡淡道:“我不过是写了几个字。”<br/><br/> 闵立山最近越来越不喜欢卫氏了,甚至都不愿意去公寓见他,每回见面都是先给他打电话,越好时间地点,而且决不欢迎他的母亲出现。信封鼓鼓囊囊的躺在他手里,闵子敬多了些信心,如今对他来说钱的重要 Xi_ng 不言而喻,只有能养活自己、养活母亲,他才有底气和那个所谓的父亲一刀两断。<br/><br/> 青禾道:“这样的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写出来的。子敬,如今你对大帅可有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