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和猫咪老师变成的光比起来，这个正版的光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傻……<br/><br/> 夏目想说什么，但是一串咳嗽却先于话音从喉咙逸出来。<br/><br/> “好像有一段日子没听见你咳嗽了，”光皱起眉，“护士说你昨晚发烧了？”<br/><br/>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我又不小心摔到了水洼里。”夏目有些抱歉地说。如果不是猫咪老师及时赶到，事情都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br/><br/> “真可惜，医生说你本来下周日就可以出院了。”光一脸遗憾地说。<br/><br/> 一直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忽然之间被说了出来，夏目感到自己的心情变成了一个气球，被光轻巧地一针戳破，极致的坍缩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几秒之后，又恢复了坦然。光总是有本事把自己觉得天大的事情化成针孔般大小。<br/><br/> 夏目轻轻咳嗽着，想微笑，眼睛却不自觉游离开去。<br/><br/>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是因为他从小就是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人吗？夏目多想告诉光，他是多么、多么地感激和佩服着光。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但是他这一生，都将铭记。<br/><br/> “夏目，你的脸上又出现这种表情了。”光忽然说，“就跟佐为那家伙似的。”<br/><br/> 什么？夏目不明所以地望向光。<br/><br/> “有时候我觉得，你的眼神好像望着很远的地方，似乎想到那里去的样子。”光笑着，眼里却有奇异的悲伤的光芒，“夏目，你想到什么地方去？”<br/><br/> 有那么一刹那，夏目愣住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给夏目一种异样的气息。周旋在人类和妖怪之间，他，执着《友人帐》，想到什么地方去？<br/><br/> ——玲子外婆，多年前创造《友人帐》的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br/><br/> “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夏目只好说，接着，他反问：“咳，进藤君呢？进藤君想到什么地方去？”<br/><br/> “我会不断地沿着佐为的路途前行。”光想也不想地说，“终其一生，追寻‘神之一手’。”<br/><br/> 光坚定的语气令夏目动容。他微笑起来：“进藤君的话，一定可以的。”<br/><br/> “明天，就是我和塔矢的棋赛了。本因坊头衔挑战权决赛。”光握住拳头，“如果赢了他，我就能单挑桑原老头了。”说着，补充一句，“桑原老头就是现任本因坊。”<br/><br/> “本因坊这个头衔，对进藤君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吗？”夏目问。<br/><br/> “是啊。佐为他曾经附在虎次……本因坊秀策身上。”<br/><br/> “原来是这样。”夏目明白了。<br/><br/> “但是……”光颓然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金色的刘海耷拉着，“我这几天一直输给塔矢……”<br/><br/> 夏目想了想，说：“进藤君，如果明天的比赛你输了，而塔矢君又打败了桑原老先生，你会怎么样呢？”<br/><br/> “……”虽然知道夏目只是假设，但光还是在那一瞬间感到血液在倒流，耳膜里有什么在轰鸣。这就是他一直不敢想的问题了。他们是史上最年轻的本因坊头衔挑战者。日月无法同辉，明天无论是什么结果，两人都将有一方的光芒被暂时掩盖。从平时的赛绩来看，亮占优势。而光，却不敢想象亮赢棋的可能。<br/><br/> “我接受不了。”光握紧了拳头，“我无法接受塔矢成为本因坊。”<br/><br/>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呢？”夏目淡淡地问。<br/><br/> 少年的声音带着某种安静的锐利。被那双茶色的眼睛注视着，光知道自己必须作出回答。<br/><br/> 如果塔矢拿到了本因坊，自己怎么办？<br/><br/> 光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而肃杀：“那就再从他手里抢回来。”<br/><br/> 夏目注视着他，茶色的眼里是一贯的如水悠宁。光忽然感到安定，仿佛所有的彷徨都在少年的目光下逐渐平息。被塔矢夺得本因坊又怎样——那就再抢回来！<br/><br/> “就按你的想法做好了。”夏目向光微笑，“不是已经想好最坏的结果了么？”<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第22章第二十二回名取昭然帐（上）<br/><br/> 第二十二回<br/><br/> 光在下楼的时候见到戴着大墨镜的名取。他刚想叫出声，就看到一只黑色的蜥蜴爬在名取的脖颈上，活像在皮肤里游走似的。光看得两眼发直。<br/><br/> “呵，你也能看到。”名取轻笑着，放开了光。<br/><br/> 光的脸色有点僵硬，“看到……什么？”<br/><br/> “看到妖怪啊。”名取的双眼隐藏在墨镜里，看不见他的表情，“这只蜥蜴是活在我身体里的妖怪，普通人是看不见的。”<br/><br/> 光“啊”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你……你和夏目……”<br/><br/> “我以前就认识夏目了。”名取淡淡的一句话便印证了光没说出口的猜想，“我和夏目都能看见妖怪。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除妖师。”<br/><br/> “除……除妖师？！”光感到五雷轰顶。夏目友人帐已经冲击他了一次，塔矢的表哥，大明星名取周一，竟然也跟这些有所联系？<br/><br/> “这段时间，我派我的式神柊暗中跟踪青行灯。谁知道，”名取饶有意味地翘了一下嘴角，蜥蜴妖怪爬到他的脸颊上，“竟会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事呢。”<br/><br/> 光在那一刻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脊背流窜。对方派式神跟踪青岚，而青岚、夏目、猫咪老师都知道佐为的秘密，那么名取他也……他也……<br/><br/> “塔矢亮……”光麻木地喃喃着，“塔矢他，知道这些么？”<br/><br/> “小亮？”名取神色一滞，摇头，“不，他什么都不知道。塔矢一门已经不算我们家族了。”<br/><br/> “我是说……佐为……”<br/><br/> “sai吗？”名取微微一笑，光却觉得墨镜里的那双眼睛毫无笑意，“普通人当然不会知道。”<br/><br/> “普……通人？”<br/><br/> “我不排除东京有另一些像你和夏目这样的人。他们就能看见sai。”<br/><br/> “……”光无言以对。他忽然间感到滑稽，本以为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竟有那么多人早已看穿。尽管光一个字也没说，但青岚和猫咪老师是早就知道了的，夏目则是凭着细腻的心思和经历硬是猜了出来。光忍不住觉得，也许他和夏目的相遇，就是为了让他认清楚一个事实：你心中所谓的秘密，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一场拙劣的笑话。<br/><br/> “我从前就劝说过小亮，不要太在乎你的幻影。”名取漫不经心地说，声音如烟飘散，俊美的脸上有一种近乎妖异的平静，“我告诉过他，他眼中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可是小亮那个脾气，哪里能听得进去？”<br/><br/> 光的脸色顿时刷白。<br/><br/> ——他眼中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你。<br/><br/> 塔矢亮眼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进藤光，这一点光从来没有停止过揣测，但他心里存在一点点的侥幸：好歹他们已经旗鼓相当了。这让光心安理得地和亮下棋、肆无忌惮地争吵。然而光心中依然恐惧，因此他一直不敢说出来。光在等，不是等自己变强，而是等自己变得勇敢。<br/><br/> 当夏目告诉他《友人帐》的事情时，光何尝不知道这个秘密在夏目人生中的份量。他和佐为相处不过两年，然而夏目，《友人帐》将伴随他一生。光羡慕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