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些，展开衣服晾到架上。我和夏目分别站在衣架的两侧忙活，清香的狩衣和衬衫在我们之间寂寞地舞动，还是沉默。<br/><br/> 由梨子约我下网络围棋，一看到我上线，立刻给我发讯息。<br/><br/> yuriko：进藤，我今天输给赵石了qaq<br/><br/> 由梨子喜欢用表情符号。这么多年，没有改变。我在低落中感到一丝温馨。复盘，端详棋局。赵石变强了，不愧是围甲排名前三的棋手。<br/><br/> yuriko：我快被淘汰出围甲了tt<br/><br/> 本来嘛，女孩子参加什么围甲啊！我腹诽着。稍后安 we_i 了她几句，但由梨子的心情似乎还是很糟糕。<br/><br/> yuriko：今天送杨海和陆力登机，我都想跟他们一起飞回东京来了。<br/><br/> 我愣住了。<br/><br/> hikaru：杨海和陆力来东京？<br/><br/> yuriko：国际业余围棋大赛啊，在东京举行，领袖还是你的对手塔矢君呢。<br/><br/> ——业余围棋大赛，这关杨海和陆力什么事？<br/><br/> yuriko：他们是来看佐为下棋的。后天，不就是塔矢亮vs佐为吗。中国的报刊都铺天盖地地说佐为会同时挑战名人头衔和下十番棋呢。<br/><br/> 愈加担忧。佐为……赛事激烈紧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br/><br/> 和由梨子下棋。不知为什么，注意力无法集中。开了风扇，嫌不够凉。开了空调，嫌闷。打开门，嫌热。夏目在房间里做什么，转过头去，发现他熄了灯。这么早就睡了？可恶，晚安都不说一声。<br/><br/> yuriko：进藤，你是怎么了？<br/><br/> 我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自己误判了重要的一招。<br/><br/> hikaru：别得意，我一会儿就翻盘了。<br/><br/> 两分钟后，我就逆转了盘面。复盘，检讨。打开冰箱拿一瓶清酒，嫌淡。换了果汁，嫌甜。为什么夏目房间里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收拾什么的样子。干嘛熄灯——莫非还是想走？<br/><br/> 检讨结束，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br/><br/> yuriko：夏目君好吗？<br/><br/> 由梨子每次和我下棋后都要说起夏目，这一“传统”已延续了七年。<br/><br/> 我忽然烦躁。七年想着一个对她没有一丁点感觉的男生，能指望她们有多大成就？女人！<br/><br/> hikaru：那小子好得很！<br/><br/> 我关掉屏幕，去敲夏目的门。门很快开了，还不等夏目说一句话，我就蛮横地说：“今晚咱们挤一挤。”<br/><br/> “喂，光！”<br/><br/> 我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都扔到夏目的榻榻米上。<br/><br/> 和我的房间不一样，夏目的房间色调几乎都是淡的。窗台上放着几个果子，榻榻米前有茶几。书桌上有一排书。整个空间玉净空明，就像夏目的人。<br/><br/> 夏目没有睡，只是就着月光整理纸皮箱里的东西。我伸长了腿坐在茶几边，冷眼瞅着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皮箱放到衣柜里。<br/><br/> 越想越生气，不经意瞥到桌上的书。《紫式部日记》就在那排书里。这下更好，简直想揍人。<br/><br/> 你怎么能自比青岚？要不是佐为，青岚早就和两大才女一起进宫了。清少纳言为青岚写下了《枕草子》，紫式部的房间布置得跟青岚的禅房一模一样。她们是没有办法才分开的！<br/><br/> 而你，你自己不要！这还是你家的房子，木地板上刻着你自己的画，你自己想离开！<br/><br/> 是你自己选择寂寞，还是我不值得你留下？<br/><br/> “睡了！”我没好气地嚷道，躺到榻榻米上，拉过夏目的被子，盖住头。<br/><br/> “光，你这样会窒息的。”夏目无奈地说。<br/><br/>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赌气地学他。<br/><br/> 我听到靠近的声音，一只手想掀开我脸上的被子，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拉住了被子。不知抢夺了被子多久，夏目说：“光，别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用劲。<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夏目真正用力时我是比不过他的，脸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了。<br/><br/> 然后，他呆住了。<br/><br/> 因为，我的泪水正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br/><br/> “光……哦，不，光——”夏目脸都白了，他赶快爬到榻榻米上，扳过我的身子，手臂环过我的脖颈，把我的脑袋抱在怀里。我的泪水淌到他身上的衬衫上。<br/><br/> “我……我担心佐为……”我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我实在是……”<br/><br/> “是我要说对不起。”夏目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充满懊恼，“是我的错。我不该记录下来的。”<br/><br/> “不，你没有错。是我太莽撞……我太粗心了……”<br/><br/> 是的，我太莽撞，我太粗心。认识了你，才渐渐学会温柔。我不知道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令你欢喜、不再寂寞。我太专注棋局，很多时候没有照顾到身边人的感受……这些缺点，我都明白，也正在改了。<br/><br/> 所以，拜托你，留在我身边！<br/><br/> “不要走。”我哽咽着说。<br/><br/> “……光，你说什么？”夏目没听清。<br/><br/> “我说，不要走！”我从他怀里直起身，话里还带着哭腔，“我会担心你的！”<br/><br/> 夏目似乎不敢相信。我执拗地望着夏目。那双沉静狭长的茶色眼瞳被月色浸润，晶莹透明，像两面镜子，完整地映出了我的面孔。<br/><br/> 你就像我的镜子。被你映照着，总是无比地安心。是你改变我的。是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奇迹。<br/><br/> 夏目缓慢地伸出手。他拨开我的金色刘海，小心地靠近，用嘴唇轻触我的前额。<br/><br/> 我呆了，彻彻底底地呆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夏目就紧张地把我的脑袋搂到 x_io_ng 前。我听见他的心跳，热切剧烈，仿佛要把我淹没。<br/><br/> “光，我答应你。”我听见夏目郑重地说，“我不走了。”<br/><br/> “真的？”<br/><br/> 夏目放开我，移开视线，脸局促地红了：“……光，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别说不走了，就算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愿意的吧。”<br/><br/> 夏目是个不轻易许诺的人，说出口的话，却是言出必行。于是我知道他是说真的了。<br/><br/> 我扑上前，再次抱住了他。夏目也揽过我的肩膀，温柔地扣紧。<br/><br/> 我喜欢拥抱的感觉。只有彼此温暖，才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活着。<br/><br/> 我和夏目拥被而眠。<br/><br/> “真是，服了你了啊。”夏目躺在我身边，无奈地顺着我的刘海，“早知道今天决定这样……之前就不用纠结那么久了。”<br/><br/> “本来么，你就不该走的……”我打个哈欠，“喂，你的手，可不可以别像顺狗毛一样？”<br/><br/> “光，你有的时候就好像一只毛绒绒的金色小动物呢。”<br/><br/> “哈，那希望我比猫咪老师瘦那么一点啦。”<br/><br/> “快睡觉，明天还要去佐为那里……啊，等一下！”<br/><br/> 夏目喊出声，把我吓了一跳。<br/><br/> “我明早去个地方！说不定，可以帮到佐为！”<br/><br/> ☆、双城十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