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傅劣这样落魄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多了许多自己从不曾见过的情绪，傅劣说：“对不起。”<br/><br/> 赵渔没有回应或者理会，将手抽出来，转身时心脏像是被拧成几绺，听到有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br/><br/> “你先去洗澡吧，小山还在屋里。”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将傅劣关在门外。<br/><br/> 傅劣听到上锁的声音。<br/><br/> 潦草地冲了个澡，擦干头发出来时看到赵渔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温水。<br/><br/> “小山睡着了？”<br/><br/> “嗯。”<br/><br/> 没有再多余的话，赵渔一直都是这样。<br/><br/> “我今天去见了周晋。”<br/><br/> 赵渔转过头，变得紧张起来：“你要对他做什么？”<br/><br/> “一开始，是想要回小山的抚养权。”<br/><br/> 赵渔不由握紧手中的水杯。<br/><br/> “后来知道了你离开那段时间的事情。”<br/><br/> 赵渔怔住，像是丑陋疤痕被揭穿，几秒后慌张地放下水杯，起身便要逃走。<br/><br/> “你别走！”傅劣一把抓住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沉声说，“别走……”<br/><br/> “赵渔，是我混蛋，是我垃圾，是我害得你……”<br/><br/> 赵渔绝望地闭上眼睛，开口时感到喉咙弥漫血腥的味道：“傅劣，都过去了，你放过我，行不行？”<br/><br/> 傅劣却把他抱得更紧。<br/><br/> “你打我，恨我，就算拿刀捅我我也不怪你。”<br/><br/> “我他妈就是个王八蛋！”<br/><br/> “你别说了……”赵渔在他怀里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求求你别说了……”<br/><br/> 赵渔会不会很痛？<br/><br/> 失去爱人的时候，伤心过度的时候，生下小山被剥开肚子的时候……会不会是太痛了，才不愿意提起？<br/><br/> “好，我不说了，”傅劣连忙安抚他，慢慢抚着他蜷缩起来的身体，“我不说了……”<br/><br/> “我不想记起来，你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想起来……”<br/><br/> 来到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是个怪物，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偷偷地活下去，忘掉那些不堪的过去。<br/><br/> “对不起……赵渔，对不起……”<br/><br/> 傅劣不停地道歉。<br/><br/> 可是有什么用呢？伤疤都在赵渔的身上，结的痂还都没有掉落，凶手来道歉，怎么能替他承受一身的伤痛？<br/><br/> 太迟了。<br/><br/>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赵渔狠狠揪着他的衣领，怕打扰到小山刻意压低声音，泛着血色的双眼似乎要刺穿傅劣的心脏，厉声质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完成学业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br/><br/> 一次一次地强迫他，威胁他，侮辱他，把他弄得半死不活。<br/><br/> 甚至在昨天还要故技重施，用朋友威胁自己。<br/><br/> “赵渔……”傅劣的声音颤抖着，“对不起……”<br/><br/> 赵渔狠狠捶打傅劣的 X_io_ng 口，像是打在沉重沙袋一般发出闷响，痛得他紧紧皱起眉头，闷哼出声。<br/><br/> “你能不能放过我？别出现在我面前！”<br/><br/> 傅劣抓住赵渔的手腕，用自己比对方高出许多的体力让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伏在自己怀里<br/><br/> 过了似乎很久，傅劣才开口：“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我对你说过的话，我说你是我的。”<br/><br/> 赵渔在他怀中挣扎着说不，却听到傅劣说：“我也说过，我不是和你玩玩。”<br/><br/> “我喜欢你，赵渔，不只是现在，五年前，甚至高中，我一直喜欢你。”<br/><br/> “你喜欢我？”赵渔看着他嘲讽地笑笑，眼睛却流下泪水，声音也带着哭腔，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反驳道，“所以要不停地羞辱我，骂我，破坏我的生活，一次又一次？”<br/><br/> “你喜欢我，我就要必须要、一定要和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在一起，就要被锁在你身边，天天被像一个妓女一样操吗？”<br/><br/> “傅劣，你不配。”<br/><br/> 赵渔揪着他的衣领，双目赤红，指节用力到紧绷发白，“别恶心我了。”<br/><br/> “以前是我错了，你恨我吧，”傅劣不反抗他，包住他冰凉的手，“以后我对你好，你给我一个机会。”<br/><br/> “我对你好，我们把小山接回去，”傅劣抱住他，“你都把他生下来了，他是我们的孩子，他要有一个完整的家。”<br/><br/> “别做梦了。”赵渔一把挣开他，起身冷冷道，“小山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br/><br/> “你离开这里，别让我再看见你。”<br/><br/> 傅劣站起身来，见他转身离开仿佛毫无退让的余地，像是使出最后的把柄，不留余地地立刻反驳道：“你只想着让我离开，你想过小山要不要自己的父亲吗？”<br/><br/> 赵渔停在原地。<br/><br/> “小山喜欢那个叔叔吗？”<br/><br/> “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吃了我给他的棒棒糖。”<br/><br/> “小山和你长得那么像，你瞒得住他一时，瞒得住一辈子吗？”<br/><br/> “他早晚会知道自己是你的孩子。”<br/><br/> 然后会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他送给别人，让他叫自己叔叔。<br/><br/> 小山会问他：“为什么不要我？”<br/><br/> 那时候赵渔又该怎么回答？<br/><br/> 赵渔不知道。<br/><br/> 他的腿像灌了铅，挪不动一步，脑子昏沉，思绪凌乱。<br/><br/> 卧室的门被开了一道缝。<br/><br/> 小山揉着眼睛打开门，懵懵地看着客厅里僵持的两个人。<br/><br/> “叔叔，你们在吵架吗？”<br/><br/> 小渔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知道真相会很难过，会恨自己不要他，傅狗戳到小渔痛点了，我替你们打他！<br/><br/> （顺便说下明天可能不更嗷orz）<br/><br/> 第53章<br/><br/> “叔叔比我大好多，我都不哭，叔叔还哭。”<br/><br/> 小山坐在赵渔怀里，给他抹了抹眼泪，其实只是一点点，挂在睫毛下面，亮晶晶。<br/><br/> 高个子叔叔被他的小渔叔叔赶了出去，小渔叔叔把东西都砸在他身上，对他很凶，而且外面还下着雨。<br/><br/> 小山不知道高个子叔叔会不会被淋湿。<br/><br/> “小山……”赵渔唤着怀里孩子的名字，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br/><br/> 小山现在四岁，很聪明，会记人，还认识一些简单的汉字。<br/><br/> 他会记得赵渔以前让他管周晋和秦远声叫爸爸的。<br/><br/> 赵渔很怕他长大以后会想起这些，有些记忆像是枷锁，会跟着人一辈子，就算时间过了，记起来也都是愤恨不平。<br/><br/> “小山，”赵渔很轻地问他，“你愿不愿让叔叔当你的爸爸？”<br/><br/> 小山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呀？那样我就有好多的爸爸……”<br/><br/> 赵渔哑口无言。<br/><br/> 小山歪着脑瓜想了想，“可是我喜欢小渔叔叔，如果小渔叔叔想当我的爸爸，我也愿意的。”<br/><br/> 赵渔没说话，把他搂得更紧，想，他只是个孩子，他知道什么？<br/><br/> 他对爸爸的理解，似乎就是和他关系很好的朋友，像是周晋和秦远声，是会陪他一起玩的人，赵渔也是。<br/><br/> 小山还没有弄懂什么是亲人，也并没有什么人告诉他，他甚至还没有上幼稚园。<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