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合该可笑，等了三年，我等来一句“别无选择”。<br/><br/> 可是你我皆知，这别无选择是怎么样来的——父皇崩、世家弄权、太子“无德”、后宫胁迫，二皇子继位看似大势所趋，即使你明知我遭 Ji_an 人诬陷、身处牢狱中无法自辩清白，还将入京都的白显调配北上平叛，最后你登基，大赦天下，我逃过一劫，还和挚友成了婚，却换来君主仁爱、兄弟情深，如今你还要告诉我当时的你别无选择？！<br/><br/> 我和姜莛清面面相对，半晌无言，只觉得心里发寒，一时分不清记忆中幼时一派兄友弟恭是真是假。<br/><br/> 人心易变，初心难守。<br/><br/> 原来，白显未言明的意思是这个。<br/><br/> 原来，白显不告诉圣旨，是要我记住这份耻辱。<br/><br/> 原来，白显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护着我。<br/><br/> 原来……<br/><br/> 我抬头去看远处严阵以待的大军，站在将领前方的白显遥遥地望着我，双目对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他这么近，甚至可以感受他毫不掩饰的担心、安抚、陪伴，翻腾的五脏六腑瞬间归了位，怒意尽散。<br/><br/> 到底是我愚蠢，自古皇家无情，我为何总要求一些本不存在的东西？<br/><br/> 一世一双人？父皇独宠母后，却依旧纳妃选秀。<br/><br/> 兄弟怡怡？全是我一厢情愿罢，总说他少不经事，为兄者要多宽宥，现在想来是我太过天真了。<br/><br/> 思忖半晌，心里徒然轻松起来。此刻，我只想尽快走到白显身边，与他说说话。<br/><br/> 世间哪得两头好，余生有白显陪我就够了。<br/><br/> ——————<br/><br/> “皇兄。”姜莛清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我却没了当初的耐心，直问他有何要事。<br/><br/> 姜莛清登时红了眼眶，良久，哑着嗓子道：“我想问皇兄，此役要如何制胜？”<br/><br/> “淮南辖地辽阔，而淮军规模受限，难免顾此失彼。”我想了想，就把我昨夜和白显谈过的再次与他细细说了。<br/><br/> 如今，淮南王被南水之乱扰得焦头烂额，而南地门户又饱受蓝鹰族侵扰，他分身乏术，此时，若天子助他解门户之忧，又平了南水之乱，必能震慑三军，之后，或归顺或削藩，淮南王莫敢不从。<br/><br/> 我说了不少，奇怪姜莛清一直未出声，就瞥了他一眼。<br/><br/> 他盯着我说：“皇兄经年在京都，如何得知这南方局势的？”<br/><br/> “姜莛清，你给我分清是非曲直！”我怒极顾不上礼数，这人从小侍弄权术侍弄惯了，连我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如今全心为他思量还落得这般质疑，泥菩萨尚有三分土 Xi_ng ，当我无脾气？<br/><br/> 我弟看着我，微微皱眉:“朕本是这样的人，有负皇兄所愿。”<br/><br/> “陛下，王爷。”此时白显走过来行礼。<br/><br/> 我和姜莛清即刻止了争执。他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白显，继续原先的话题:“刚才皇兄所说的‘兵分两路’，是朕与白卿？”<br/><br/> “是本王与白将，”我垂下眼睛，紧紧反握了白显的手，“我请带两万人继续南下平南水之乱，陛下和白显……白将入城支援淮南王。”<br/><br/> “皇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如今的你并无兵权。”姜莛清冷讽道。<br/><br/> 我微微一笑，松开了握着白显的手，也不顾雨水漫地，后退三步，跪在他面前请示，“还望陛下特准！”<br/><br/> “你起来！”姜莛清气急败坏地来拉我。<br/><br/> 我没动，依旧行礼，“请陛下特准。”<br/><br/> “朕拔十万人给你。”姜莛清咬牙应下。<br/><br/> 我直起身，靠近白显，默默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两万人即可。”<br/><br/> 我军虽说兵强粮足、武器精锐，但也只有二十万余人。我分了一半的人走，那留半军既要平乱又要防淮南王，是险之又险；反之，我带两万人出军，白显他们还有十八余万人，就是淮南王想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乱谋反，那还得慎之又慎，顾虑大庆后有强军未发。<br/><br/> 我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本王自有谋略，陛下不必忧心。”<br/><br/> “皇兄……”我弟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细小的声音落在山风里，几乎听不见。<br/><br/> 他这样子，好像小时候每次闯了祸甩锅给我的模样。我彻底失了耐心，就拉起白显要走，却见他拦在我们面前，死死盯着我和白显相握的手，“皇兄为何还要做戏，不信我？”<br/><br/> 瞧瞧，把他气得都直称“我”了。<br/><br/> 我失笑，又把白显说过的托词抬了出来——我和白显拜过天地、行了合卺礼，如何亲近不得？<br/><br/> “胡闹！”我弟狠狠斥了一声。<br/><br/> 我看了一眼白显，他点了点头，离开了我们站在的山丘。见他走进了议会帐篷内，我才看向姜莛清，认真道:“陛下。”<br/><br/> 姜莛清斜了我一眼，冷冷地问:“你将白显支开，又有什么话说？”<br/><br/> 啧，被看穿了。<br/><br/> 我 M-o 了 M-o 鼻子，低声说:“皇上，我到南地的消息，千万保密，你们胜后……若得南水胜利消息，自可向他提起朝中遣将收复南水，若无南水消息，助取南王得胜后，请立刻回朝、不可在南方久留。”<br/><br/> “你明知道自己去送死！”姜莛清打断了我的话。<br/><br/>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道：“嘿，别咒我呀，我和白将还未过够快活的恩爱日子呢。”<br/><br/> 我弟没说话，握着软剑的手背暴起一根青筋，显然气结。<br/><br/> ——————<br/><br/> “为将该为百姓冲锋陷阵，为臣该为黎民奔走疾呼，陛下，这天下如此之大，我并无自由。”我说。<br/><br/> “别再对我说教！”我弟面色 Yi-n 沉，“你为何今天故意提此事？这般玉石俱焚的试探，不像你的风格。”<br/><br/> 我有些吃惊，这短短时间内他竟然就觉察了，白显的 Xi_ng 格刚直、傲岸不羁，在风起云涌的朝堂如何生存？我想让他护住白显，我在九泉之下也得安心。<br/><br/> 可是这些话，自然不敢让白显听去。我要社稷场，我要黎民安，我更想他无疾无忧、岁岁平安。<br/><br/> 心悸难忍，脑海一片空白，我堪堪抬手遮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自己意识。<br/><br/> “陛下，多年前您许了我的一个要求，不知现在还作数否？”<br/><br/> “朕说过的话自然作数！”<br/><br/> “你给白显一张免死金牌。”我听到自己这样说。<br/><br/> 姜莛清满脸惊诧，若不是我记得自己才说的话，我还怀疑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这样不淡定。<br/><br/> 我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苦笑道：“如果陛下觉得为难，那便算了。”<br/><br/> “一块免死金牌而已，朕答应你！”姜莛清脱口而出。<br/><br/> 话音落，他又皱起了眉。<br/><br/> “谢过陛下。”我赶忙行叩礼。<br/><br/> “皇兄不必跪我，”姜莛清把我扶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半晌才道:“你许白卿的那些，自然要你自己去做，朕堂堂大庆天子，管不了他。”<br/><br/> 这话解了我心头结郁。<br/><br/> 我们站在高处，看峡谷中二十万士卒身披铠甲，头戴兜鍪，正在结队练习，脚步声响彻山谷，呐喊声直贯云霄。<br/><br/> 我看了好一会儿，待天边泛起鱼<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