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这次裴言没有立刻否定，只是有些迟疑地看着他，然后缓缓道，“可是那毕竟是假的。”<br/><br/> 海神走上前一步，裴言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不过还是让自己克制住，看着越走越近的青年。<br/><br/> “不，”青年眼里似乎自带圣光一样的慈蔼，“你想要是真的，它就是真的。”<br/><br/> 裴言迟疑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br/><br/> 青年转头抚平自己肩膀上的褶皱，昏暗的电光照下来让青年看起来十分俊美，裴言忍不住眉毛微微一抬，这种发现原来平时别人眼中的自己的感觉很微妙，但是还不错，他还顺便默默给自己的外貌打了八十五分。<br/><br/> 建立在没有白鳞种蓝鳞种的评分制度下。<br/><br/> “那……交换呢？”裴言接口道，“我没有什么好交换的。”<br/><br/> 海神沉默地笑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你大概会奇怪……为什么还需要交换吧。”<br/><br/> 裴言心一提，的确十分好奇。<br/><br/> “人和人鱼的 y_u 望是一样的，得到的总是有限的，但是 y_u 望……总是无穷无尽的，”海神叹了口气，视线通透，宛如能够透过裴言看到别的什么，“可在于得到与 y_u 望这一个天秤上，是需要维持绝对的平衡的。”<br/><br/> 对面的青年张开了左手，一架精致小巧的天秤幻影缓缓浮现在左手上端，淡淡的金色光辉闪烁。<br/><br/> “我……”海神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叹息和痛苦，“我一手创立了人鱼，他们是最美丽强大的种族，理应拥有着一切的快乐，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可我错了，他们却还是依然那么痛苦，我……怜悯众生，可并不能让一切都完美。”<br/><br/>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但是我决定要转变这种境况……”<br/><br/> “所以我才决定……”他的目光看着那架小小的天秤，“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交换，让他们得到最想要的，再褫夺去别的什么来维持该有的平衡。”<br/><br/> 唔，听起来似乎很有苦衷的感觉，裴言默默地想，配合着对方疾苦众生的表情，的确看起来十分感人。<br/><br/> 可惜裴言觉得自己连海神的一个叹气都不会相信的。<br/><br/> “孩子，”海神叹完气，又慈爱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愿意和我交换吗？”<br/><br/> “……可是，”裴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个被蛊惑的样子，“我还有放不下的东西。”<br/><br/> “放不下？”海神思索了一会儿，左手合上，像是把那精致的天秤捏成了粉末。<br/><br/> 金色的粉末随着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落下来，他看起来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轻轻问道。<br/><br/> “是亚瑟吗？”<br/><br/> 裴言抬头看着他，不置可否地又垂下了眼睛。<br/><br/> “孩子。”海神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些，带着不可直视的威严和警告，“你……应该离开亚瑟的。”<br/><br/> 裴言心头一愣，其实他刚才一直没有搞清楚海神到底是在想什么，莫名其妙地给他造了一个幻境，又莫名其妙地要来和他交换。<br/><br/> 裴言自认为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换的东西，虽然唐恩看上去也没有。<br/><br/> 不过当现在海神提及亚瑟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 m-o 到了一点的苗头。<br/><br/> 海神……是为了亚瑟吗？<br/><br/> 的确，对于裴言来说，与他接触的最深的，也和海神最深的，也只是亚瑟了。<br/><br/> 亚瑟也亲口说了，海神曾经找过他交换。<br/><br/> 海神要交换的，大概就是亚瑟吧。<br/><br/> 海神看到裴言怔愣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过于严肃了，反而静静地沉默地看着他。<br/><br/>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沉默，裴言甚至觉得在那样的目光下，自己连嘴角都没法轻快地划上一分。<br/><br/> 海神……很可怕。<br/><br/> 裴言垂下眼睛，在心中打上了这个考量。<br/><br/> “不过……”海神忽然又笑了笑，回到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前那样平静慈爱宽容大度的模样，仿佛刚才沉默的怒火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并不会勉强你，孩子。”<br/><br/> “你是现在身上唯一一条带着人鱼血脉的人类，我只是对你未来的道路颇为好奇而已。”<br/><br/> 裴言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海神会这么快就放过他。<br/><br/> 海神扬了扬手，一面又是正好能让一个人通过的全身镜出现在裴言的边上。<br/><br/> 裴言望了过去，镜面上平静地照着他的样子，混杂着黯淡的灯光，可是到海神的位置时……却是空无一片的。<br/><br/> “这一切都在你抉择里。”海神淡淡地说，看上去的确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看起来所有和海神交换的人也的确是心甘情愿交换的。<br/><br/> 比如说想要得到更多尊崇的白鳞种少女，又比如说未能见到恋人最后一面的唐恩。<br/><br/> 裴言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和海神正面能有什么交锋，既然能走，还是走为上计。<br/><br/> “不过，亚瑟可不是这样想的。”<br/><br/> 身后的海神不紧不慢道，甚至带了些微的笑意。<br/><br/> “他和我交换的时候……”<br/><br/> 裴言心里一紧，怔怔回头看他。<br/><br/> 海神还是俊美的东方青年的样子，和他一般无二，却让他毛骨悚然……又浑然生出了一股厌恶。<br/><br/> 亚瑟已经……交换了。<br/><br/> 裴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唐恩最后虚弱的魂魄，心里难免恼怒。<br/><br/> 海神笑着，刚要说什么……然而下一秒 yi-n 下了神色。<br/><br/> 平静的镜子忽然钻出了一只手。<br/><br/> 那只手裴言非常眼熟，指节修长好看，微微垂下，带了一点懒散。<br/><br/> “哎呀……这里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不带我来。”<br/><br/> 白金色长发的男人微微弯了弯头才整个人都进来了，嘟嘟囔囔了一声，看上去有些抱怨。<br/><br/> 然而他垂着雪翠色的眸子，冷得像是冰川里的一抹破碎海流。<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小剧场：<br/><br/> 裴言以前不太爱说话，尤其是读高中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忧郁的少年。<br/><br/> 但是这种人设似乎很戳姑娘们的点，毕竟他洁身自好也不乏温柔。<br/><br/> 他当时一来没想过自己后来会进演艺圈，二来没想到自己会喜欢男人。<br/><br/> 唔……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br/><br/> 其实也不算吧。<br/><br/> 只是高二那年阳光太盛，新来的转校生笑容过于完美。<br/><br/> “来打一架吧，我讨厌你这样看我啊。”<br/><br/> 亚瑟眯着眼睛，脾气大到没边。<br/><br/> 裴言转身有些莫名地看着这个来找茬的家伙，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br/><br/> 然后一直是校园小霸王的亚瑟体会到了什么叫从小就练起的格斗术。<br/><br/> 亚瑟：这里跳过好吗谢谢。（毕竟是人生无法抹灭的黑历史之一<br/><br/> 第61章<br/><br/> 亚瑟一只手撩过落下的发，雪翠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对面的海神，嘴角还要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br/><br/> 似乎亚瑟的出现总是给裴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