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来，月光照面，栾木看清了来人，来人正如同常秦所言，面容有些许憔悴，身子也消瘦了许多。<br/><br/> “你迟了。”<br/><br/> “找寻这古井费了些时候，话说回来，你怎知那獜兽识得我？”<br/><br/> “你说那只小狗？我在山中游走的时候，它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见他不像人界的小狗模样，便是猜测它是鬼界的物种，后来他自己说认得你，我便请它带了话。”<br/><br/> “所以庄华兄找我为何事？莫不是为了要回奚子奕的亡魂？”<br/><br/> 栾木本是打趣，然而提及此名字的那一瞬，庄华目光如炬，电光火石间不由分说地拔剑袭来，栾木没料到他转变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在叙旧，怎得下一刻就刀剑相向？见势不妙他立即侧身避开，但庄华速度快，瞬间收势借由旁侧山石踏步折返转身，横向挥剑朝着栾木砍去，栾木躲避不过，于是拿出断世相抗衡，碧水剑被迫停在眼前，栾木这才看清，上面竟是附了五张黄符。<br/><br/> 还记得兰陵与庄华一同驱灵时，也不过是附了一张，此番景象哪里像一个失去了金丹的人？而碧云剑剑气充盈，庄华内力浑厚，不仅如此，似乎比起之前功力更是大有所增？<br/><br/> 庄华将栾木压制得死死的，本以为他会顺势动手，然而庄华只是一掌发力击打在栾木 X_io_ng 口，将他击退三尺之后，便将剑给收回了剑鞘之中，他闭目深吸口气，似乎在尽力平息心头愤懑。<br/><br/> “我找你不是为了此事，你也莫要招惹我，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平心静气地叙上一叙。”<br/><br/> 说罢，庄华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缓缓而行，栾木揉了揉刚才被弄疼的 X_io_ng 口，感觉像是断了肋骨一般刺疼万分，但查探过后倒是并无内伤，抬眼见庄华已是走远，栾木也紧在其后跟上。<br/><br/> 算起来今日十三，再过两日便是上元节了，灵武城不同月清尘般清幽，成内河道两岸红带绸缎飘逸，花灯高悬于屋檐之上，水载荷花灯烛远去，渔家舵船而渡，一派红火，热闹非凡，两人在街道上穿梭，庄华在灵武寻了间客栈的包房坐下，庄华点了两碟糕点，给他斟了一杯甜酒。<br/><br/> 他先是独自举杯而饮，三巡过后方才开了口。<br/><br/> “酆都一别，你回了鬼界可是安好？”<br/><br/> “自然，我不是安好地坐在这里吗？你此番找我应该不是为了问我的近况吧？”<br/><br/> “是，我找你自是有目的。”庄华将酒杯放下又添一杯，“有一事我至今仍不明白。”<br/><br/> “何事？”<br/><br/> “当初你为何要将子奕带走？”<br/><br/> “我不是说过了？他是亡魂，本就应该回鬼界，你强行将他留在人界，不仅害了他，还害了自己不是吗？”<br/><br/> “纵然你身为判官，但害与不害，不是你说了算的。”<br/><br/> 栾木知道他仍旧怨恨自己，于是跟随着饮一杯酒，含酒笑笑，今夜月虽未满，却已是盈盛，酒楼之下的桥廊之上有商女在咿呀弹唱，“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br/><br/> 听了两句，庄华似乎不喜这曲调，伸手将圆窗给掩过来，这曲子调虽美，词却透哀伤，莫不知无心之中招惹了有心人，而这桥上商女懂个甚？不过是凭借一副好嗓赚点银子度活，哪儿能知晓楼上人的座下凄凉意？<br/><br/> “这声音太嘈杂。”<br/><br/> “还记得曾经在姚虚，你偷跑出来与我一起喝酒，我们一人抱着一坛十里醉，路过一酒家时，恰巧听里面艺女卖唱，你嫌她唱得难听，非要自己去显两手，于是顺手砸了酒家的门，抢来了艺女的古琴，咿咿呀呀地学着嚎了两声，结果唱跑了客人不说，还被老板给打了出来。”<br/><br/> “我怎么记得这些都是你做的？”<br/><br/>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br/><br/> “多年过去难道酒量变小了？两三杯酒就能让你颠倒事实？”<br/><br/> “哈哈，可能是我当时喝得太醉，记错了。”<br/><br/> 栾木爽快地笑了两声，随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放下手中酒杯，他伸手将掩闭的圆窗推开，冷风忽至，让人一下清醒了不少，桥上商女已没有再唱那首别情，城中歌舞升平，好一番长安太平之相。<br/><br/> “若是能再如从前一般肆无忌惮地与你抱坛豪饮，那该多好。”<br/><br/> “我们现在不就如此？”<br/><br/> 栾木收回远望的目光，摇摇头，“饮酒确实是饮酒，可无法做到肆无忌惮了。”<br/><br/> “你若愿意，又有何难？”<br/><br/> “你若是不心怀不轨，我倒是愿意。”<br/><br/> 此言一出，庄华送至嘴边的酒杯在半空之中悬停片刻，遂又将酒送入喉，他凤眼微狭，回头凝视着栾木，“你这话是何意思？”<br/><br/> “你为何杀害从止？”<br/><br/> “你怕不是喝多了在说酒话呢？”<br/><br/> 栾木微微笑，提起桌上的酒壶给庄华斟满杯。<br/><br/> “你是知晓的从止宗主头七那日，我去刨了他的棺材，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块极小的黑色木屑，恰巧当时我被门下弟子发现，而没来得及细查是何物，所以我又去了。”<br/><br/> 说罢，他将鬼木从怀里掏出放于二人之间的方桌之上，“你应该认得此物，这是从止宗主生辰时万俟彻赠送的长命鬼木。”<br/><br/> 第156章<br/><br/> “万俟意长送的鬼木，与我又有何干系？”<br/><br/> “的确，我曾以为人是万俟彻所杀，可是仔细想想其中又满是疑点，他要如何杀人？挽岚向来有弟子巡逻，且不说他如何进入，他又要如何悄无声息地杀掉修为高深的从止，然后再不动声响地离开？就算巡逻的小弟子们再无用，也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但是有一个人即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挽岚，又可无声无息地杀掉从止。”<br/><br/> 庄华闻言嗤之以鼻，“如你所言宗主修为深厚，我等晚辈又如何企及？”<br/><br/> “想从止如此一个惜命之人，当然是恨不得长生不老，所以每日都会将鬼木嗅上一嗅，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爱不释手的鬼木香气不纯，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其中还掺杂有一种名为洗尘的香料，不过这香料本就添得稀薄，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而这洗尘说开了也就是散功香，是你们挽岚最为卑劣的禁药。”<br/><br/> “挽岚的药，挽岚弟子皆是能得，为何偏偏怀疑我一人？”<br/><br/> “你的金丹为何恢复得那么快？”<br/><br/> 此言一毕，桥上琵琶声也停了，许是夜深，方才的喧嚣热闹在一瞬间都戛然而止般重归寂静，庄华没有接话，栾木忽觉 X_io_ng 闷，咳嗽了两声，他最初确确实实没有怀疑过庄华，只是鬼木香气奇怪，方才去询问了怀谷，而在青云阁里查阅了数十本书卷，不曾想最后找到的竟是洗尘。<br/><br/> “你每日都在鬼木之中添加洗尘，从止每日都会吸入，纵然量少，但积在体内一定时日，也能促使发作，于是你看准时机，趁他功力大退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暗杀，夺了他的金丹，可怜从止直死都以为是万俟彻害死了他，却是不知晓最终杀他的人是自己的得意弟子。”<br/><br/> 庄华仍旧无言，栾木又觉头疼，想起来近日他并未再喝过日巡给的药，莫不是旧伤又发作了？他沉气忍了忍，继续言说下去。<br/><br/> “而后你将此事嫁祸于我，发江湖诏令追杀，我猜想万俟彻的目的是三门，于是你设计将凰炎引至酆都，让他们与我们交手，即可打压我们，又可灭凰炎威风，好坐收渔翁之利。”<br/><br/> “你为何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