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变的。有照片为凭据，以他的对人体面部结构的了解，自然不会认差。<br/><br/> 对方恐怕是为了出去，胡乱答应的，赌鬼在自家妻儿老小面前都没几句实话，何况面对要债的人。<br/><br/> 老立先前对这赌鬼的说辞就半信半疑，这会儿脸色也有些挂不住，“闹半天是个同名，这事闹得。”<br/><br/> “程子别急走，我找个毛巾给你擦下衣服上的脏东西。”<br/><br/> 黑色的卫衣蹭上浮灰还是挺明显的，程安甩着袖子拍了拍，正心焦着，又听到老立循循善诱的声音，“时间还早着呢，再多待会儿啊，看看别人玩也当娱乐时间了。”<br/><br/> 赌同毒，这两种被人并列相提的瘾，都是致命的。寻常赌徒尚可凭自制力自救，而程安为了赌而赌，他清楚赌鬼的下场，甚至在上一刻还亲眼目睹深渊是什么模样，坐上赌桌那一刻，却什么都不在乎了。病态嗜赌，是一种冲动控制障碍，他的身心依赖着赌博带来的快 We_i ，从第一次失控起，他就病了。<br/><br/> 程铭海这个名字便是他病瘾的开启词。<br/><br/> 当晚程安没从赌场出来。<br/><br/> 天光大亮，眼底带着乌青的程安回到家中。<br/><br/> 地砖上扣着的那盒黑色颜料，摊开的表面已经微微干涸。他蹲下身用调刀戳开表面的软壳，将颜料向盒子里收拢。阳光透过窗子轻抚着程安的脸，他突然觉得十分困倦，索 Xi_ng 坐在了地上。那只拿笔的手，点着那些黑色的颜料，原地涂画了一番，最后两指并拢比成枪的样子，抵上自己的太阳穴。轻抬手腕，随着“枪决”的动作，倒在了刚才画出的“血迹”上。就着冰冷的地砖，睡了过去。<br/><br/> 第9章暗场<br/><br/> 自那日复赌后，程安每周的周末都会去赌场消遣。开始还想着戒断，参考到上次断赌的经验和两分的破罐子破摔，为自己的行径找到了名为理由的借口——赌光就好了。于是更加频繁的出入此间场所。<br/><br/> 工作是程安的底线，他却一次次打破零点前回家休息的自我规束，将白天的精力预支给了晚上，见天的浑噩度日。为此，校方还曾找他约谈过，提醒他注意工作态度。<br/><br/> 这种情形持续不了多久。<br/><br/> 不过月余，程安便如他所愿花光了卡里的积蓄。资金断流，赌瘾却仍与他难舍难分。现在才开始慌可能有点晚，最后一次大赌后，程安签下赌场的欠条，手心里都是凉汗。<br/><br/> 几个还是几十个，程安已经不太记得。<br/><br/> 他清楚自己要完了，从十几楼垂直触地的那种。看着楼下操场上，洋溢生机追逐打闹的学生，阵阵欢笑被凛冽寒风吹得忽远忽近，程安掐灭了烟，从天台楼梯走了下去。<br/><br/> 要跳也不是从这里，教学楼太矮了。<br/><br/>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程安接通后，对方用带着方言的口音客气道：“程老师你好，我是我司的财务人员，现在正式对你发出还款通知，希望你能尽快补齐这两月的应还款项，以及提早还清总款。否则我们只能去你就职学校同你讲道理了。”<br/><br/> 这是以为可以消掉的帐找上来了。<br/><br/> 程安一声不吭的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天台边缘。<br/><br/> 矮点就矮点吧。<br/><br/> 上课铃鸣起，仿佛在为他送钟。程安收回远眺的目光，又接着向下走。因为他记起，自己这节有课。<br/><br/> 程老师今天也是不会因为生病、有事、死亡而缺课的美术老师。<br/><br/> 好死不如赖活着，程安不想好死，还贪心的想要好好活着。<br/><br/> 午休期间程安回拨了催债人的电话，沟通后与对方达成了共识。收债人对于他积极还钱的行为予以认可，勤勤恳恳的拉起了皮条，不日便辗转替程安搭上了那家私人会所的暗线。<br/><br/> 在他兼职侍应生的大半个月里，加上酒水提成共拿到了近万元的薪资。很可观的收入，可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毕竟那样的提成不是总有，他想尽快将一切粉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太平。既然明面上不能有偿陪侍，暗地里总该可以。<br/><br/> 赌徒心态，被拖入水中慌张上岸后，没被淹死，便觉得可以再去探探水的深浅，尽管他们知道，淹死的多是会水的。<br/><br/> 暗场负责人这次尽到了本职工作。<br/><br/> 在询问程安意向，同他签订一系列一步一个坑的合约后，暗场负责人一推眼镜，将他送进下一流程。<br/><br/> 求职之路是艰难的，光面试就过了三轮，最后只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几乎令程安肃然的觉得，自己将要去的可能并非是什么情色之地，而是人才济济的相亲市场。<br/><br/> 繁杂的手续与数日的等待，换来的仅仅是一张小小的门卡。<br/><br/> 地下一层会所的服务人员对他躬身施礼，接过他的门卡，登记过信息以后，双手递回。用八颗牙齿的笑容对他说道：“欢迎您的光临。”<br/><br/> 程安头发剪短了一些，从前段时间的颓丧里恢复了几分人样。穿着运动裤与上次在颜料里滚过的黑色卫衣，像是赶着去打球的大学学长走错了片场，与此地十分格格不入。<br/><br/> 根据指引乘坐电梯再下一层，经过走廊时在一路的“贵宾晚好”问候声中，令程安不禁怀疑面试时是不是走错了什么流程。直他到见到了他的“同事”。<br/><br/> “你好，我是来接应你的，我叫余飞白，怎么称呼？”<br/><br/> 自称余飞白的男子笑意真挚，穿着一件修身的风衣，笔直的站在那里，像株向阳的绿植。<br/><br/> “叫我程安就行。”<br/><br/> 程安主动伸手同他握了握。<br/><br/> “贵宾晚好。”整齐划一的声音。<br/><br/> 余飞白见程安犹疑，说道：“我们与俱乐部没有实质 Xi_ng 的雇佣关系，所以你我的身份也是客人。”言下之意——客人与客人之间发生什么，同会所无关。<br/><br/> “挂羊头卖狗肉”的合约都签了，面对这样的免责手段，程安倒不意外。<br/><br/> 将手机寄存后，两人直接进到了余飞白口中的俱乐部里。<br/><br/> 没有想象中的纸醉金迷，以黑红色为基调的前厅，几乎可以称得上安静。坐在卡座上的两三人听到声音，看向他们，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打量。<br/><br/> 余飞白：“你的偏好是什么？”<br/><br/> 程安：“什么偏好？”<br/><br/> 余飞白：“是支配还是臣服？”<br/><br/> 程安发出单纯的声音：“啊？”<br/><br/> 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小点的男孩冲他笑笑，“你什么都不懂还敢来这里？”<br/><br/> 程安不想直说是因为滥赌被催债， M-o 了 M-o 鼻子，才道：“之前来过一次，因为缺钱。”<br/><br/> 余飞白：“这里来钱是快。”<br/><br/> 程安总觉得他这句话没说完。<br/><br/> 两人向里面走着，在接近舞池区域附近时，人渐渐多了起来。暧昧灯光下，部分人戴着舞会的面具，穿着暴露的男女聚在一起说笑，全身包裹着黑色胶衣的女人，骑在跪着的男人身上，用鞭子抽着身下的人在过道上爬行，在场皆是见怪不怪。<br/><br/> 舞池上陆续登场的男女，走秀似的，有的傲视全场神色睥睨，也有膝行上去，磕过头，又膝行下来的。但无一例外，手腕上都戴着荧光腕带或用荧光笔在身上、脸上标着亮眼的记号。<br/><br/> “那是同我们一样的\'客人\'。红色代表主，黄色代表奴，左右代表 Xi_ng 别取向，也可以多方兼顾，没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