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门了,京城有三个人,前辈帮我联络一下。”<br/><br/>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毫不出人所料地,北昭王遇刺的消息被火速传回了京城,几天之内,华胥四境都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十四个凶徒的脑袋无论烧焦没烧焦,一律挂在了东海城门上,迎接四方来客。<br/><br/> 金銮殿又炸了锅。<br/><br/> 周子融知道这流言传着传着肯定就要传变了味儿,不过于他来说,这流言不变味儿那才叫麻烦,在东海他们说是严防死守,维护东海治安,可等经了无数手传到千里之外的京城时,就成了<br/><br/> ——“陛下,北昭王借机在城内重兵排布,实在是其心可诛。”<br/><br/> 女皇翻了个朝天的白眼,道:“爱卿怎么不问问,北昭王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怎么会接连两次遇刺?”<br/><br/> 那御使哽了一下,有些下不来台,电光火石之间灵机一动,想了想措辞,又接着道:“定然是他自己编撰,不过就是为了给他的不臣之举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然为何接连遇刺两回还能平安无事……陛下,据臣所知,那天山十四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当时北昭王可就一个人。”<br/><br/> 另一人也讪笑道:“大人所言有理,北昭王若是真能以一挑十四,那他究竟是火灵者,还是火神啊?”<br/><br/> “北昭王独掌东海兵权,坐拥五十万大军,”言御使沉沉道,“若是当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恐怕更是国之隐忧吧。”<br/><br/> 这话倒是戳在了痛点上,女皇一时也不作声了,殿内一阵唏嘘。<br/><br/> 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北昭王死里逃生,紧张一点是情理之中的事,东海大门前出了凶徒,加派巡防再理所当然不过,更何况东海正处战时,防线外还和番阳人打着,军务调度,都当由主帅便宜行事。<br/><br/> 只是周子融这一次显得比往常更如临大敌,城内巡防加重了三倍,防线外天天打仗,防线内天天军演,一刻也不闲着,东海各寮都是一副箭在弦上的架势。<br/><br/>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br/><br/> 所以也就更能分出立场来。<br/><br/> 女皇想,这小子也多半是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消息,知道了太子“禁足东宫”的内幕,所以才变着法儿提醒她,到底有哪些人想整太子,又到底有哪些人想趁火打劫。<br/><br/> 东笙十几天没出现,不明就里的只当他是“冲撞陛下”被罚“禁足”,真正心知肚明的却也只能陪着女皇面上装傻。<br/><br/> 周子融便是后者之一,只不过他傻得比较凶悍而已。<br/><br/> 殿内朝臣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其中别有用心和见风使舵的加在一起,口诛北昭王者竟是十有八九,毕竟所有人都明白,东笙突然这么久不出现,周子融突然这么大反应,必然不是真的如“冲撞陛下”抑或是“禁足”那么轻描淡写,就算知情者都讳莫如深,但能站在金銮殿上的都没有傻的,他们都大概能猜到——风向可能已经变了。<br/><br/> 站在一旁的丘沧阳眼角抽搐了两下,故意冷笑一声,嗤道:“这兔子还没死完呢,诸位就忙着烹狗了吗?”<br/><br/> 丘沧阳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太过一针见血,也不知道究竟在骂谁,可能是不分你我一起骂了,所以众人就一起沉默了。<br/><br/> 金銮殿上顿时鸦雀无声。<br/><br/> 【作者有话说:大家就不考虑在评论区和我交流交流吗?】<br/><br/> 第160章苏醒<br/><br/> 女皇脸上的 Yi-n 霾更重了几分,她极其反感这种腔调,但这话只能闷在心里,若是说出来,那立场就恐怕要背了她的初衷了。帝王的态度必须要暧昧,群臣非黑即白可以,但她不行。<br/><br/> 丘沧阳不愧是年轻气盛,才来内阁没几天,就敢在金銮殿上跟那群胡子比笔杆儿还长的老臣呛得剑拔弩张,也得亏是周子融和东笙明里暗里地一直保着他,否则哪怕是女皇能容得了这蚂蚱,别人也容不得他。<br/><br/> 没有帝王不想要纯臣,但纯臣究竟留不留得住,到头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也不是为君者一人能说的算的。<br/><br/> 女皇不动声色地默默看着,越看越觉得这群人再吵下去恐怕要打起来,眼睛习惯 Xi_ng 地眯了一下,又瞪起,眼尾一扬,压着嗓子喝了一声:“行了!朕自有分寸,大殿之上呈口舌之能,成何体统!”<br/><br/> 这一句话震下去,也就没人敢再吱声了,几个方才跳得最凶的老臣还颇受隆恩地被女皇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闷声闷气地顿首道了声“陛下恕罪”。<br/><br/> 丘沧阳瞥了一眼那几个老头,很是不屑,梗着脖子挺着脊梁骨,甩了他们个后脑勺——好在他还不算太刺头,多少也知道自己之前失仪,所以耍 Xi_ng 子归耍 Xi_ng 子,君臣之礼不能丢,还是跪下给女皇磕了个头。<br/><br/> 女皇满意地扫视了一周,见这群人好不容易都老实了下来,心下松了口气,瞟了眼桌上排好的折子,清了清嗓子,又缓缓道:“对了,昨天呈上来的折子,说是沙安的使者要来献礼,与我朝重修旧好……既然人家有这心,也不能赶人家回去,那那什么……啊,礼部、外务司,筹备得如何了?”<br/><br/> 蒋坤一愣,心中暗暗惊了一下——怎么这么快?<br/><br/> 也没人事先通知他,现在正在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节骨眼上,这不是要逼他破釜沉舟吗?<br/><br/> 此时外务司的人已经站了出来,顿首道:“回禀陛下,北境外务属已将沙安使臣迎入关中,卓氏亲自接待,不日便要抵达华京城,宫中外事署已打理妥当。”<br/><br/> 外务司说完,众人的目光便转移到了礼部尚书身上,他迟疑了一下,连忙抖了抖袖子上前请示道:“不知……陛下要从何礼?”<br/><br/> 这的确是个问题,他们刚刚才与沙安打了一仗,北疆一带几乎被他们糟蹋成一片废墟,而且拜他们所赐,南北流民至今都折磨得华胥朝廷头疼脑胀,谁心底里不是恨沙安恨得牙根儿发痒。<br/><br/> 女皇皱了皱眉,沉声道:“依盟国之礼。”<br/><br/> 她当然也有自己的道理,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无论如何,沙安还是与华胥接壤。如今谁也吞不掉谁,那不如就彼此给个台阶,以后的日子还是好好过。<br/><br/> 北疆的人需要安定,老百姓不会在乎朝廷有没有耍足威风,更不在乎他们能不能赌气赌赢,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过上好日子就行——这才是如今之大计,其他说什么都是虚的。<br/><br/> 女皇垂着眼帘,眼角挑着,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当她的眼神扫过蒋坤的时候,极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神情中的一丝异样,她眉毛挑了挑,“嗯”了一声,问道:“蒋卿以为如何啊?”<br/><br/> 蒋坤原本在想心事,这段时间他就没睡过一晚好觉,脸色极差,眼眶子发青,大晚上看就跟吊死鬼似的,连带着精神也有些恍惚,被女皇这么一叫才又回了神儿,本能地怔了一下,不过不枉他在朝堂上 M-o 爬滚打十几年,反应倒是极快。<br/><br/> 他立马摆出一张苦瓜脸来,紧皱着眉头,以一种忧国忧民的姿态问了个无足轻重的问题:“这……我朝用盟国之礼,恐怕会为外邦所耻笑……”<br/><br/> 女皇冷哼一声,板着脸道:“荒谬,岂能因虚名而招实祸,安泰为国本,大国当有大度……难道我堂堂华胥要为风言风语所左右?”<br/><br/> 蒋坤立刻惶恐道:“是……是臣短浅……圣上英明!”<br/><br/> 丘沧阳凉飕飕地甩了他个白眼,心里却慢慢沉了下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