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的人将他和杀阡陌带离了宛梨城。<br/><br/> “道仙……你伤势未愈,不宜下床走动,有什么事交代给我便好。”<br/><br/> 床边的老人正是之前收留火凤的老族长。本以为白子画入了西极沙海必无生路,没想到他不但活着回来,身边还多带了一个人。<br/><br/> 白子画紧紧抓住那老人的手,从干涩的嗓子里拼命挤出几个字来。<br/><br/> 杀阡陌……他在哪里……<br/><br/> 老人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情便马上领会了,连忙拍着他的手安 we_i 道:“你的那个朋友就在隔壁,火凤在照顾他,大夫来看过了,就是虚弱了些,没有什么大碍。”<br/><br/> 听到这话,白子画却并不放心,执意要亲自去看一看。老人见他如此坚持,猜想那人势必对他极为重要,所以也不便多劝,只好扶他出屋。天知道当日把他们救回来时,他们两人都是气息全无,大夫们来看了也劝族长将他们早些下土为安。老人至今都记得当日火凤那疯了一般的模样,要不是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拼死救人,只怕这两人也是凶多吉少。<br/><br/>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真的一天天恢复过来,族里人都把这件事视作祥瑞,说是伏羲大神庇佑,也因此不再排斥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异乡人,纷纷让出了屋子给他们养伤。<br/><br/> 老人扶着白子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火凤端着水盆和换下的衣物往外走。他自己本也是重伤初愈,又为了替他们两个人疗伤耗损了不少元气,情况比他们两人好不了多少,但是他坚持要亲自照顾杀阡陌,任谁来劝都被挡了回去。白子画看见他走路两腿都在打颤,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无,想来这些日子他过得也十分艰难。<br/><br/> “白子画?你的伤……”<br/><br/>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白子画,火凤亦是十分惊讶。当初把白子画救回来的时候,他的伤势不比杀阡陌轻。魔气已经侵蚀了他的根骨,要不是有人封印了其中一部分,只怕他现在已经无法神智清醒地站在这里。<br/><br/> “杀阡陌的伤势如何?”<br/><br/> “虽然 xi_ng 命没有大碍,但是一直昏迷未醒,我担心是灵识受损。”<br/><br/> 当日在神庙钟鼓为了打开赤帝封印曾将杀阡陌的心活生生取出,如今他虽保住一命,但此伤恐怕终生难愈。<br/><br/> “你走之后我几番想闯入西极沙海寻找你们下落,可是我功力受损,冲不破结界,只好守在这里等待消息。”<br/><br/> 这段日子火凤心系杀阡陌安危,每一日都如坐针毡,万分煎熬。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结果却……<br/><br/> “这其中种种,实在一言难尽。”<br/><br/> 白子画说着,回头轻轻看了那老族长一眼,族长是个明白人,没有多问什么便马上离开。等他走远,白子画才慢慢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出。<br/><br/> 原来那日在神庙将他们从钟鼓手中救出的人正是宛梨城的神官。早在百年之前赤帝就已窥破自己的命途,预见了自己将会死于钟鼓之手,未免他夺取自己的力量为恶世间,他封印了自己大部分的神力并陷入沉睡。然而未想百年之后钟鼓还是如约而至,不但挑起了神魔大战,更企图夺取魔皇之力。但那时神官已将封印的钥匙藏于六界之中。钟鼓此战虽亲手诛杀赤帝,但也被伏羲以三皇之力囚禁于西极沙海之中。此后的千百年,神官一直代替赤帝守护宛梨,他虽肉身已灭,唯留精魂,但在钟鼓企图打开封印之时,还是以残存的神力保护了白子画和杀阡陌。<br/><br/> 他以魔罗优昙制造出的幻象暂时困住了钟鼓,借机将白子画与杀阡陌救出了宛梨城,但是也因此元神耗尽,魂飞魄散。<br/><br/> “他离开之时告诉我宛梨城的魔气已经外 xi-e ,而赤帝的封印也被解开了一半。”白子画说着,长长叹了口气:“他将这一半的神力灌入杀阡陌的体内,为他吊命。”<br/><br/>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捱得过那剜心之痛。<br/><br/> “你体内的魔气会将你的仙骨慢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蚕食,你若不想彻底堕入魔道,应该马上回长留闭关清修。”<br/><br/> 白子画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若要走,我会带杀阡陌一起走。”<br/><br/> ☆、再兴妖祸六界难安<br/><br/> 白子画此言一出,火凤不由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白子画,不知为何这次劫后重逢,他觉得白子画似乎变得和从前有些不太一样。以前的白子画是块坚不可破的寒冰,捂不暖,击不碎,冷得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的白子画不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甚至能感觉的到他的喜怒哀乐。这次西极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能让这天下第一冷淡之人发生如此之大的改变。<br/><br/> “如今杀阡陌身负赤帝神力,钟鼓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南无月也在那一战后下落不明,我担心他会再有所行动。”<br/><br/> 这一战他们虽然得以保全 xi_ng 命,可是由此埋下的种种隐患也让白子画忧心忡忡。不知眼下六界是否已受魔气侵扰,长留各派是否安好……<br/><br/>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魔气入体,仙骨受损,你这副样子回到六界,只怕会像过街老鼠一样被那些名门正派四处追杀。”<br/><br/> 虽然那日神官阻止得及时,白子画没有完全被魔气所控制,但是就如火凤所言,但凡有些修为的人都看得出白子画的异样。如今还能面前用法术勉强掩盖样貌的变化,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br/><br/> 当年的长留上仙白子画何等光风霁月,睥睨于世,而今根骨尽毁,堕仙成魔。这一幕倘若让摩严看到,只怕就算把杀阡陌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只恨。<br/><br/> “此事,我自有分寸。”<br/><br/> 这也许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任 xi_ng ,但并无后悔。<br/><br/> 这绿洲终年与世隔绝,吃穿住用的条件自是比不得外面,不过杀阡陌这间屋子火凤精心收拾过,虽然简陋了一些倒也整洁干净。床头的小桌上摆着火凤清早刚换上的花,屋里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幽香。<br/><br/> 白子画轻声走到床边,床榻上的人褪去了昔日耀眼的光华,难得显露出几分柔弱之态。可是白子画倒宁愿看他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那才是他所熟悉的杀阡陌,亦是令他不知不知觉动了心的人。<br/><br/> 成了仙的白子画断爱绝情,而堕了魔的白子画却在情海里兀自沉沦。<br/><br/> 他不后悔,因为他第一次如此坦荡地面对自己这颗心。爱便是爱了,他不躲不避,一切从心。<br/><br/> 偶尔有微风拂过窗台,将杀阡陌额前的碎发轻轻掠起,看着他在风里微微颤动的眼睫,白子画总以为下一刻便能看到他从梦里醒来。<br/><br/> 然而就如火凤所说的那样,杀阡陌虽保住了 xi_ng 命,但灵识受损严重,如今莫说是何时能够清醒,就连他是否能够清醒都尚未可知。<br/><br/> “当年主人为了救花千骨时散尽功力,沉睡千年,我每日就是这样守在他身边。”火凤端着梳洗的东西走过来,看到白子画握着杀阡陌的手居然一点也没意外。<br/><br/> 其实在长留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这次重逢之后这种感觉愈发鲜明。白子画看着主人的眼神和他看别人完全不一样,那么专注炽烈,和从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