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6章
“呵。”<br />
那天，老馆长来的时候，看到juniper在厨房做晚饭，而维兰德安详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好像已经死了一样。<br />
老馆长立刻瞪大眼睛，惊恐地跑了过去：“维兰德！！！”<br />
维兰德睁开眼。<br />
老馆长退了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维兰德：“……”<br />
老馆长：“……”<br />
很久，老馆长问发生什么事了，维兰德艰难地坐起来，对老馆长说别问，没什么事，就是被打了而已，你看，我受伤的地方完全没被打呢。<br />
他抬起手，胳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深深的牙印。维兰德顿了顿，将袖子扯下来，又露出了那种若无其事的笑容。<br />
老馆长蹲在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说：“维兰德，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养狼？他是养不熟的。”<br />
维兰德躺在地上低笑。<br />
“他养不熟没关系，只要让他相信我是能被养熟的就可以了。”<br />
只要让juniper放心，juniper就不会离开，那个孩子把他视为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可能轻易松手。<br />
维兰德是故意这么做的——交出a.u.r.o的权力也好，将【a】的事告诉juniper也好，在明明能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非要喊juniper来救也好，甚至他表现出来的亲昵和占有，都是他故意的、计划好的。juniper知道，但没有提过，这等于默认。<br />
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思考方式，虽然事情的本质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相同，但既然能得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为什么不呢？<br />
“你知道的，父亲，”维兰德很少这么叫老馆长了，但这次他回忆起了过去，“我很少向她索要什么，我都是自己去拿。”<br />
老馆长沉默了半天，摇摇头，说：“你跟她一样，都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人。”<br />
他走了。<br />
juniper本想留他吃晚饭，但老馆长说他忽然感受到了亡妻的召唤，准备回到挪威去休假，度过一段轻松的时光。<br />
但这显然是谎言，老馆长在过去的八年里都没说过一句亡妻相关的话，如今突然提及总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juniper立刻猜到是维兰德的问题，谴责地看向维兰德，发现维兰德正躺在地上装睡。<br />
“维兰德。”<br />
没人说话。<br />
“……维兰德！”<br />
维兰德捂耳朵。<br />
juniper扯了扯嘴角，对老馆长说对不起，维兰德就是这样的。那一刻老馆长觉得自己成了外人，juniper才是维兰德的父亲，于是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匆匆跟juniper告别，离开了英国。<br />
送走老馆长后，juniper回到餐厅，发现维兰德已经在吃晚饭了。<br />
金发的男人把一份资料推到juniper面前，说：“我已经查过了，赤井务武的朋友叫做羽田浩司，他被卷入到了跟【c】的势力有关的案件里。”<br />
资料上羽田浩司的情报、几个人的照片以及近期在美国发生的一些事。友情提供这些消息的是一直跟【c】先生不太合的【b】先生，fbi那边巴不得这群有恃无恐的黑衣人滚出他们的美国。<br />
juniper坐下来，看了一眼资料，皱眉：“【c】？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日本百年老窖？”<br />
“对，就是他，你应该跟他见过。”维兰德反应了一下，发现juniper说的就是乌丸。<br />
他带juniper见过乌丸，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当时他们在北欧，乌丸为了追杀他手里一个组织的叛徒到了维兰德的地盘。当时维兰德才刚刚接过【a】的称号，乌丸先跟维兰德联系，再进行调查，某种意义上是友好的表示，但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新一代的【a】没有足够撑起这个称号的能力，那维兰德就会成为某些人眼里的一盘肥肉。<br />
对乌丸来说，这是投资。他有大把的时间和无数试错的机会，并不在意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br />
维兰德也知道这点，就让juniper动手了。于是，在维兰德和乌丸会面、还在商谈这件事的时候，一个银发少年忽然踹开了门，把背叛者的头颅扔在了乌丸面前。<br />
他看到乌丸没反应，冷冷地开口：“你要活的？那应该早说。”<br />
后来乌丸问维兰德，维兰德说那是我的儿子，乌丸想了想，说，你们两个确实很像。<br />
——维兰德不这么觉得。<br />
但乌丸很给面子，维兰德也会给乌丸面子，这件事就此过去，乌丸没有在意，维兰德也没有在意。<br />
可是，如果让乌丸发现juniper插手了这件事，而且跟赤井务武以及赤井务武的儿子认识的话，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br />
juniper把资料看完，又翻回到第一页，看着那几张照片，问：“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对我们的人出手？”<br />
要撕破脸？要开战？还是纯粹的威胁？<br />
听到juniper的问题，维兰德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不知道赤井务武跟我们的关系——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还没来得及说。”<br />
如果乌丸早就知道赤井务武跟【a】有关，那赤井务武根本就不会在美国失踪，就算遇到麻烦也会有人帮忙解决，但那是在事情发生前；现在人都已经失踪了，你指望那个老不死的能良心发现把人给你送回来……哈，这种事还是不要想了。<br />
银发的少年在维兰德面前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维兰德的影子。<br />
“维兰德。”<br />
“juniper，你打算怎么做？”
那天，老馆长来的时候，看到juniper在厨房做晚饭，而维兰德安详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好像已经死了一样。<br />
老馆长立刻瞪大眼睛，惊恐地跑了过去：“维兰德！！！”<br />
维兰德睁开眼。<br />
老馆长退了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维兰德：“……”<br />
老馆长：“……”<br />
很久，老馆长问发生什么事了，维兰德艰难地坐起来，对老馆长说别问，没什么事，就是被打了而已，你看，我受伤的地方完全没被打呢。<br />
他抬起手，胳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深深的牙印。维兰德顿了顿，将袖子扯下来，又露出了那种若无其事的笑容。<br />
老馆长蹲在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说：“维兰德，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养狼？他是养不熟的。”<br />
维兰德躺在地上低笑。<br />
“他养不熟没关系，只要让他相信我是能被养熟的就可以了。”<br />
只要让juniper放心，juniper就不会离开，那个孩子把他视为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可能轻易松手。<br />
维兰德是故意这么做的——交出a.u.r.o的权力也好，将【a】的事告诉juniper也好，在明明能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非要喊juniper来救也好，甚至他表现出来的亲昵和占有，都是他故意的、计划好的。juniper知道，但没有提过，这等于默认。<br />
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思考方式，虽然事情的本质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相同，但既然能得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为什么不呢？<br />
“你知道的，父亲，”维兰德很少这么叫老馆长了，但这次他回忆起了过去，“我很少向她索要什么，我都是自己去拿。”<br />
老馆长沉默了半天，摇摇头，说：“你跟她一样，都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人。”<br />
他走了。<br />
juniper本想留他吃晚饭，但老馆长说他忽然感受到了亡妻的召唤，准备回到挪威去休假，度过一段轻松的时光。<br />
但这显然是谎言，老馆长在过去的八年里都没说过一句亡妻相关的话，如今突然提及总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juniper立刻猜到是维兰德的问题，谴责地看向维兰德，发现维兰德正躺在地上装睡。<br />
“维兰德。”<br />
没人说话。<br />
“……维兰德！”<br />
维兰德捂耳朵。<br />
juniper扯了扯嘴角，对老馆长说对不起，维兰德就是这样的。那一刻老馆长觉得自己成了外人，juniper才是维兰德的父亲，于是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匆匆跟juniper告别，离开了英国。<br />
送走老馆长后，juniper回到餐厅，发现维兰德已经在吃晚饭了。<br />
金发的男人把一份资料推到juniper面前，说：“我已经查过了，赤井务武的朋友叫做羽田浩司，他被卷入到了跟【c】的势力有关的案件里。”<br />
资料上羽田浩司的情报、几个人的照片以及近期在美国发生的一些事。友情提供这些消息的是一直跟【c】先生不太合的【b】先生，fbi那边巴不得这群有恃无恐的黑衣人滚出他们的美国。<br />
juniper坐下来，看了一眼资料，皱眉：“【c】？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日本百年老窖？”<br />
“对，就是他，你应该跟他见过。”维兰德反应了一下，发现juniper说的就是乌丸。<br />
他带juniper见过乌丸，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当时他们在北欧，乌丸为了追杀他手里一个组织的叛徒到了维兰德的地盘。当时维兰德才刚刚接过【a】的称号，乌丸先跟维兰德联系，再进行调查，某种意义上是友好的表示，但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新一代的【a】没有足够撑起这个称号的能力，那维兰德就会成为某些人眼里的一盘肥肉。<br />
对乌丸来说，这是投资。他有大把的时间和无数试错的机会，并不在意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br />
维兰德也知道这点，就让juniper动手了。于是，在维兰德和乌丸会面、还在商谈这件事的时候，一个银发少年忽然踹开了门，把背叛者的头颅扔在了乌丸面前。<br />
他看到乌丸没反应，冷冷地开口：“你要活的？那应该早说。”<br />
后来乌丸问维兰德，维兰德说那是我的儿子，乌丸想了想，说，你们两个确实很像。<br />
——维兰德不这么觉得。<br />
但乌丸很给面子，维兰德也会给乌丸面子，这件事就此过去，乌丸没有在意，维兰德也没有在意。<br />
可是，如果让乌丸发现juniper插手了这件事，而且跟赤井务武以及赤井务武的儿子认识的话，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br />
juniper把资料看完，又翻回到第一页，看着那几张照片，问：“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对我们的人出手？”<br />
要撕破脸？要开战？还是纯粹的威胁？<br />
听到juniper的问题，维兰德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不知道赤井务武跟我们的关系——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还没来得及说。”<br />
如果乌丸早就知道赤井务武跟【a】有关，那赤井务武根本就不会在美国失踪，就算遇到麻烦也会有人帮忙解决，但那是在事情发生前；现在人都已经失踪了，你指望那个老不死的能良心发现把人给你送回来……哈，这种事还是不要想了。<br />
银发的少年在维兰德面前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维兰德的影子。<br />
“维兰德。”<br />
“juniper，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