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见苏志允强调了‘贡品’，苏红缠动了动心思，问道，“父王是说长清谷主还有其他的身份？”<br/><br/> “呵呵呵……”苏红缠话音刚落，苏志允便低声笑道，“古人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为父常觉寻得不人的是痴儿，却不想，痴儿竟是在为父家中，缠儿不该妄自菲薄呀！”<br/><br/> 苏红缠低喃了几遍苏志允的暗语，才恍然大悟，“父王是说红缠的身份？”<br/><br/> “是啊！”苏志允见苏红缠终于答到了点上，才微微的颔首，“红缠莫要因久在山野，便忘了自己的身份。”<br/><br/> “红缠明白了。”苏红缠抿着唇，冲着苏志允叩了头。<br/><br/> 苏志允绕这般大一圈，不过是提点她莫要再长清面前露出马脚，让长清知晓她是个女子。<br/><br/> “若是明白了，那为父便要再与缠儿多说两句……”苏志允看着苏红缠的眼神忽地变得凝重，“缠儿可知这人世自有代谢。”<br/><br/> “自是知得，有生便有死，有死便有生，此谓大道。”苏红缠从蒲团上起身，把视线挪到苏志允脸上。<br/><br/> “那……”苏志允迎着苏红缠的视线，紧了紧眉，“为父便要告诉你三件事。”<br/><br/> “嗯？”苏红缠捕捉到苏志允的神情变化后，心头一紧，“不知父王要说……”<br/><br/> “第一件事，据探子报，禅儿寻的长心已于去年的腊月廿一驾鹤西行；第二件事，长心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人谋害致死，谋害她的主谋便是情谷现任谷主长清；第三件事，长清谷主因献长生不老之药，已得了太后与圣上的欢心，若是无意外，便会做太子的正妻。”苏志允没给苏红缠打岔的机会，一气呵成的把他所知的全都说与苏红缠听。<br/><br/> 这三件事，看似是三件事，实则是一件事，甚至是他故意颠倒了次序，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了呢？<br/><br/> 这厢，苏志允得意于他的远谋，那厢，苏红缠自听到了‘驾鹤西行’四字起，便觉天旋地转，心底苦涩的紧。<br/><br/> 苏志允看着苏红缠脸色发白，不禁冷笑了两声，嘲讽道，“缠儿真是懦弱，不过是闻了死讯，便支撑不住了？”<br/><br/> “师尊没了，红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苏红缠没理会苏志允的嘲讽，反而摇摇晃晃的起身，挪到靠墙的木架旁，拎起一个花瓶便冲着自己的头往下砸。<br/><br/> “混账！”苏志允看着苏红缠竟是有了轻生的念头，随即知晓了她前些日子与他言得师徒之谊，皆做不得数。<br/><br/> “混什么账？”念着瓷器砸头本该是出人命的，可她却是毫发无损，苏红缠不由得呆滞了片刻。<br/><br/> 待着瞧见袖中的红绫，苏红缠便忽地明白了为何自己毫发无损。<br/><br/> 因为有师尊的庇佑！<br/><br/> 想着师尊五六岁时，师尊问自己愿不愿这辈子都伴在师尊身侧，自己答了否，苏红缠不禁笑着蹲到地上，若是她答了是，便不会如今日这般求死不能了吧？<br/><br/> 苏红缠故意伸手去拾起散落了一地的瓷片，反正，无论那瓷片的棱角如何锋利，都不会伤到她。<br/><br/> 一片，一片，苏红缠慢慢的把自己的脸照到瓷片上，凝视着，仿佛在凝视着珍宝。<br/><br/> 耳中回荡着的“缠儿，既是不愿与师尊相伴，便要勤练相濡诀，它能佑你一世无伤”，苏红缠的思绪似乎有些纷乱了，她觉得那一片片的拾到手上的瓷片，都化成了师尊的模样。<br/><br/> 苏红缠一片一片拾着，待拾得手中拿不住了，便起身到苏志允面前，“红缠存世十八载，爹爹养女近半月，说不得谁欠谁，而今师尊去了，红缠只求爹爹封了红缠的脉……”<br/><br/> “呵呵……”苏志允一手挥落苏红缠手中的瓷片，“何必封脉？”<br/><br/> “为何不封？”苏红缠抬手又拿起一个花瓶，朝着那近侍头上砸，苏志允见状，随即预备着夺下苏红缠手中的花瓶，却不想苏红缠下手极稳。<br/><br/> 只听‘啪’一声，瓷片飞溅，近侍应声而倒。<br/><br/> “若是不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爹爹怕也会是如是下场！”<br/><br/> 第二十六章<br/><br/> “莫要以为解了封，你便能拿为父如何！”苏允志见苏红缠竟是妄想用武力威胁于他，随即反手一指把苏红缠定到原处，冷笑道，“缠儿既是把长心谷主看得那般重，便不该在她死后发疯。”<br/><br/> “不发疯做什么？”苏红缠没料到苏志允会对自己动手，故也未做防备，只得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着视线留恋在散落一地的瓷片上。<br/><br/> “自是为师报仇阿……”苏志允抬步移到魂不守舍的苏红缠的面前，对上她的眸子，低声道，“长心谷主死得不明不白，缠儿作为她唯一活着的弟子，怎可一味求死？”<br/><br/> 苏志允话音刚落，苏红缠便被惊得脑子一片空白，连师尊已死，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br/><br/> 苏红缠耳边不断回响着苏志允所说的，‘缠儿作为她唯一活着的弟子’，指间轻轻的颤抖。<br/><br/> 师尊虽然收徒不多，但如何数，都不该只有她一个徒弟存活在世上。前些日子，她不是还收到师妹紫檀的信么？<br/><br/> 信？苏红缠一下又想起她托付给绿翡的那个小丫头。半月没见，她有没有长高？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br/><br/> 想到自己递给长心的搪瓷罐许是已经空了，苏红缠心底浮起了几丝说不出的怅然。<br/><br/> “紫檀师妹已是去了吗？”苏红缠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若是师尊去了，师妹还活着，那她便随师尊而去，若是师妹与师尊俱是离开了人生，那她便只能待寻人继承了师尊的衣钵之后，才能去黄泉与她们想见了。<br/><br/> 苏志允听苏红缠问到了一个不出名的丫头，随即皱皱眉，“仇人自需手刃，缠儿为何要借他人之手……”<br/><br/> “人死灯灭，师尊既是已经去了，追究生者又有什么意思……”不等苏志允说完话，苏红缠眸便打断了他，“红缠只问紫檀师妹是否还活着？”<br/><br/> 苏红缠的眼底一片死寂，仿佛并不在意苏志允口中所言的复仇。<br/><br/> “没意思？缠儿说复仇没意思，那缠儿便是要安心看着那谋害长心谷主的长清安逸的活在这世上了？”苏志允慢慢挪到苏红缠面前，“长心谷主治谷一向以谷规为根据……”<br/><br/> “爹爹……”苏红缠听着苏志允不停的顾左右而，也知晓了他并不清楚紫檀的实况，便冷冷的唤了他一声，“爹爹是指望红缠清理门户？那便劳烦爹爹松开红缠，附上三尺青锋，不日，长清之首便可贡于案台之上！”<br/><br/> 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虽因师尊之死心神恍惚，却不意味着她听不懂苏志允话中的意思。<br/><br/> 不过是想把她做刀使罢了。<br/><br/> “是吗？”苏红缠话音刚落，便瞧见苏志允挪到刚刚倒下的侍从身侧，拔出他的佩剑，递到她手上，“那便去吧！”<br/><br/> “那便多谢爹爹了！”试到浑身一松，苏红缠冲着苏志允冷冷一笑，“请爹爹恕孩儿不能为您养老送终。”<br/><br/> “哼……”苏志允把背露给苏红缠，冷哼一声道，“莫要着急，改做女装再行……”<br/><br/> 改做女装？苏红缠看了看自己掌中的青锋，又瞧了瞧自己腰间的环佩，低笑道，“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