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仅仅是路西法尚是路西法时，神明对他的宠爱。还有......<br />
有什么呢？<br />
玛门和哈尼雅的身份，其实并不是秘密。不是吗？<br />
至少对米迦勒而言，确实是如此。<br />
即使米迦勒并不是在第一时间里，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可......<br />
且不说神明也好，路西法也罢。对此，其实并没有刻意遮掩。<br />
单晨星未曾坠落之时，神明同路西菲尔之间，其实并不是没有半点不一样的情感露出的。<br />
只是彼此的米迦勒不曾想到，更不曾意识到。那造物与造主之间，竟然会是那样的情况。<br />
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br />
便是早早的知晓，又能够如何？<br />
谁都无法插手，更无法改变。<br />
从没有哪一刻，米迦勒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br />
路西法与神明之间，根本便容不得任何外来的力量涉足。<br />
这天使所有的力量，在路西法望过来的目光中，在他话音落下的那瞬间溃散。<br />
再不存在分毫。<br />
唯一存在的，不过是......<br />
是什么呢？<br />
所有的声光色彩，尽皆远去。天国里的安宁与祥和，再不存留分毫。<br />
此间种种，恍若炼狱一般。充斥了绝望、堕落，以及黑暗的气息。<br />
不断有神圣的殿堂被推倒。用心险恶的魔族，在血与火中嘲笑。<br />
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数生灵的痛苦哀嚎。仿佛是要汇聚成曲谱，在这天国里奏响。<br />
“这便是您想要的吗？殿下。”<br />
米迦勒开口，便在他从自己身侧走过之际，询问过这好似再愚蠢不过的问题。<br />
神情痛苦，目光迷茫。<br />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般。唤过那对他的，曾经的称呼。<br />
“行事莽撞的弥额尔，竟同样是学会了虚与委蛇了吗？”<br />
他轻笑，眼睑垂下。神情晦暗，仿佛是看不甚分明。<br />
他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将所有人的心思揣测。<br />
更不介意将这一切曲解。<br />
他不会在意，更不会阻止。那些跟随了他的魔族，会对这天国造成的破坏。<br />
他似乎是在以此，将内心坚定，同过往告别。要同神明之间，做出了断。<br />
他的衣角，在米迦勒眼前划过。走向米迦勒身后。<br />
从九重地狱到人间，再到这天国。<br />
经年之后，他终是从黑暗和深渊里走出。要在他与祂之间，寻求一个了断。<br />
他的脚下踏出，手叩在了那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上。<br />
时间与空间，在此凝滞和停留。又或者说，是他放缓了手下动作。<br />
未曾在第一时间里，将一切开启。<br />
即使这一切，对他并不陌生，更不难为。可......<br />
“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这传送阵被开启之后，会出现什么？”<br />
祂可是会，如同此前那般，要将他从天际打落？<br />
他开口，侧目回首，仿佛是问过身后人。<br />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眼角的余光所及，有身影显现出来。<br />
那是一个眼上蒙着三指宽布条的堕天使。<br />
原本纯白的羽翼，被黑暗侵染。<br />
叫黑色布料遮蔽的双眼间，好似是有血泪流出，有细密的肉芽在蠕动。那是......<br />
是乌列尔。<br />
并未曾跟随了昔日的路西菲尔离开，却又在那许多年之后，背弃了天国，走向堕落的天使。<br />
乌列尔的目光，本可以看得足够遥远。本可以看到，那许许多多的，世间生灵所不能看到的事情。<br />
只不过......<br />
“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br />
乌列尔抬头，面无表情的回“望”过路西法。给出答复，或者说反问。<br />
在这堕天使的口中，或者说叙述中，神明已死。他是因此，选择堕落。<br />
选择舍弃天国里的一切，转而追随路西法。<br />
即使路西法对此，表示出极大的嘲弄与怀疑。可......<br />
可是什么呢？<br />
乌列尔的手掌，好似是在不断握紧。面色间，隐隐有恐慌、畏惧，不可置信等神态遗留。<br />
仿佛是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遥远记忆里，将他的心神篡夺。<br />
“不！”<br />
他无助的张了口，似是要发出声响，要从那记忆中脱离。<br />
但正如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他同样是无法，从那如同潮水一般的记忆里回神。<br />
直至路西法手下按出，发出嗤笑。<br />
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在他的掌下，被彻底打开。<br />
眼前的，属于至高的天上的，神明的种种，在这众生面前，被彻底暴露。<br />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生灵，不管是天使、堕天使，还是魔族等，俱是垂下眼，低下了头。<br />
那是造物对造主的本能畏惧。<br />
是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在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被打开后，所会生出的本能反应。<br />
神之颜不容视。神明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不可直视且不容揣度。<br />
直至有笑声一点点扩大，传递到他们的耳。<br />
想象中的威压与神罚，甚至是神力的气机，并未曾来临。<br />
一切种种，同他们的想象里，会发生的事情，并不一样，更不相同。<br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神，父神……<br />
路西法的笑声中，终是有人克制不住的抬起了头。然后便见……
有什么呢？<br />
玛门和哈尼雅的身份，其实并不是秘密。不是吗？<br />
至少对米迦勒而言，确实是如此。<br />
即使米迦勒并不是在第一时间里，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可......<br />
且不说神明也好，路西法也罢。对此，其实并没有刻意遮掩。<br />
单晨星未曾坠落之时，神明同路西菲尔之间，其实并不是没有半点不一样的情感露出的。<br />
只是彼此的米迦勒不曾想到，更不曾意识到。那造物与造主之间，竟然会是那样的情况。<br />
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br />
便是早早的知晓，又能够如何？<br />
谁都无法插手，更无法改变。<br />
从没有哪一刻，米迦勒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br />
路西法与神明之间，根本便容不得任何外来的力量涉足。<br />
这天使所有的力量，在路西法望过来的目光中，在他话音落下的那瞬间溃散。<br />
再不存在分毫。<br />
唯一存在的，不过是......<br />
是什么呢？<br />
所有的声光色彩，尽皆远去。天国里的安宁与祥和，再不存留分毫。<br />
此间种种，恍若炼狱一般。充斥了绝望、堕落，以及黑暗的气息。<br />
不断有神圣的殿堂被推倒。用心险恶的魔族，在血与火中嘲笑。<br />
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数生灵的痛苦哀嚎。仿佛是要汇聚成曲谱，在这天国里奏响。<br />
“这便是您想要的吗？殿下。”<br />
米迦勒开口，便在他从自己身侧走过之际，询问过这好似再愚蠢不过的问题。<br />
神情痛苦，目光迷茫。<br />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般。唤过那对他的，曾经的称呼。<br />
“行事莽撞的弥额尔，竟同样是学会了虚与委蛇了吗？”<br />
他轻笑，眼睑垂下。神情晦暗，仿佛是看不甚分明。<br />
他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将所有人的心思揣测。<br />
更不介意将这一切曲解。<br />
他不会在意，更不会阻止。那些跟随了他的魔族，会对这天国造成的破坏。<br />
他似乎是在以此，将内心坚定，同过往告别。要同神明之间，做出了断。<br />
他的衣角，在米迦勒眼前划过。走向米迦勒身后。<br />
从九重地狱到人间，再到这天国。<br />
经年之后，他终是从黑暗和深渊里走出。要在他与祂之间，寻求一个了断。<br />
他的脚下踏出，手叩在了那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上。<br />
时间与空间，在此凝滞和停留。又或者说，是他放缓了手下动作。<br />
未曾在第一时间里，将一切开启。<br />
即使这一切，对他并不陌生，更不难为。可......<br />
“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这传送阵被开启之后，会出现什么？”<br />
祂可是会，如同此前那般，要将他从天际打落？<br />
他开口，侧目回首，仿佛是问过身后人。<br />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眼角的余光所及，有身影显现出来。<br />
那是一个眼上蒙着三指宽布条的堕天使。<br />
原本纯白的羽翼，被黑暗侵染。<br />
叫黑色布料遮蔽的双眼间，好似是有血泪流出，有细密的肉芽在蠕动。那是......<br />
是乌列尔。<br />
并未曾跟随了昔日的路西菲尔离开，却又在那许多年之后，背弃了天国，走向堕落的天使。<br />
乌列尔的目光，本可以看得足够遥远。本可以看到，那许许多多的，世间生灵所不能看到的事情。<br />
只不过......<br />
“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br />
乌列尔抬头，面无表情的回“望”过路西法。给出答复，或者说反问。<br />
在这堕天使的口中，或者说叙述中，神明已死。他是因此，选择堕落。<br />
选择舍弃天国里的一切，转而追随路西法。<br />
即使路西法对此，表示出极大的嘲弄与怀疑。可......<br />
可是什么呢？<br />
乌列尔的手掌，好似是在不断握紧。面色间，隐隐有恐慌、畏惧，不可置信等神态遗留。<br />
仿佛是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遥远记忆里，将他的心神篡夺。<br />
“不！”<br />
他无助的张了口，似是要发出声响，要从那记忆中脱离。<br />
但正如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他同样是无法，从那如同潮水一般的记忆里回神。<br />
直至路西法手下按出，发出嗤笑。<br />
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在他的掌下，被彻底打开。<br />
眼前的，属于至高的天上的，神明的种种，在这众生面前，被彻底暴露。<br />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生灵，不管是天使、堕天使，还是魔族等，俱是垂下眼，低下了头。<br />
那是造物对造主的本能畏惧。<br />
是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在通往水晶天的传送阵被打开后，所会生出的本能反应。<br />
神之颜不容视。神明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不可直视且不容揣度。<br />
直至有笑声一点点扩大，传递到他们的耳。<br />
想象中的威压与神罚，甚至是神力的气机，并未曾来临。<br />
一切种种，同他们的想象里，会发生的事情，并不一样，更不相同。<br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神，父神……<br />
路西法的笑声中，终是有人克制不住的抬起了头。然后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