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眼影、口红、粉底……一一卸去后，还原那张本属于青年的面容。<br/><br/> 他又把身上红裙换下，穿上卫衣长裤与球鞋，恢复到最平常的打扮。<br/><br/> 从卫生间出来时，沈天哲正抛着他的新手机玩，看到他的样子“嚯”了一声：“这样顺眼多了，你打算今天就跟楼衍坦白？”<br/><br/> “嗯。”叶韶收拾着换下来的衣物，把它们叠好放进包里，又对着穿衣镜理了理衣服：“到时候干洗好的礼服和这部新手机都要拜托你转交给楼衍了。”<br/><br/> “说得跟托付后事一样。”沈天哲笑哼哼地接住落下的新手机。<br/><br/> “没办法，我怕被怒火中烧的楼衍当场打死。”叶韶耸了耸肩，把拉好拉链的双肩包扔在床上：“好了，我要去赴鸿门宴了，待会儿别忘记来接我。”<br/><br/> 沈天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得嘞，就算是尸体也会给你拉走的。”<br/><br/> 做好了这些准备，叶韶拉开了房门，戴上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鬼鬼祟祟从会所里出去了。<br/><br/> 楼氏今天举办年会，连保安也不太拦人，没费什么波折就成功回到审核部办公室。<br/><br/> 大家都在上面参加娱乐项目，此刻楼层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一个人。<br/><br/> 叶韶找出自己昨天收拾好的箱子，抱了下去，搁在暂存的地方。这些都是他的乐谱和工作文件，到时候需要拿回工作室交接。<br/><br/> 一个电话打进来，叶韶放下箱子点了接听，那边是易姐的声音：“小叶啊，你在哪儿呢？我好像看到梁助理在找你。”<br/><br/> “我有点事。”叶韶含糊道：“麻烦易姐帮我糊弄一下，我大概年会快结束时再过来。”<br/><br/> “好吧，那你快点哦，还有好多奖品，你不赢些走就亏了。”易姐不疑有他，满口答应下来。<br/><br/> 打完这通电话后，叶韶找了间空的会议室坐下，刷着手机等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估 M-o 着年会差不多该散了，楼衍也回办公室的时间，才收起手机出去。<br/><br/> 心跳如同擂鼓，紧张难安，叶韶余光看见自己的男装，心想，楼衍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目瞪口呆？可他想象不出楼衍那张素来淡漠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样子，似乎有点儿好笑。<br/><br/> 总裁办公室。<br/><br/> 桌面上放了一个礼盒，包装精致华美，价格不菲。<br/><br/> 楼衍一如既往地坐在转椅上，目光却没有凝聚，似是在难得的发呆。<br/><br/> 盒子里装的是一条红宝石项链，红宝石来自斯里兰卡，足足有十一克拉，切割成十二个面，纯净剔透，像是红酒摇曳，光华妩媚。<br/><br/>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叶韶，临时起意买下了它。<br/><br/> 珠宝匠人们花了一周的时间将它制成项链，宣称它“美到让女人们都疯狂”，可是最想送的那一个，却不知会不会喜欢这份辉光。<br/><br/> 正沉思间，门被轻轻敲响。<br/><br/> 楼衍心里一动，从转椅上坐直，扬声道：“进来。”<br/><br/> 门被推开了。<br/><br/> 出乎他的意料的，门外进来的不是穿着红裙的那个女人，而是一名陌生青年。<br/><br/> 青年直视着他的眼睛，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来。<br/><br/> “楼总，我说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br/><br/> 青年紧张地握了握手掌，声音也是如此似曾相识：“其实……我是男的。”<br/><br/> 办公室一下子沉默了，气氛凝滞，对面的人没动。<br/><br/> 青年冲楼衍鞠了一躬，垂着脑袋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这段时间很感谢楼总的照顾，我马上要离职了，也不希望这个错误继续维持下去，女装上班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这么久，那个……沈天哲也不知情，请楼总别怪他……总之，我非常抱歉！”<br/><br/> 他说完这些，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同时也升起了新的忐忑，一动也不敢动，身子僵着站在原地，等候脑袋上悬的那柄剑落下来。<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声音沉得可怕：“……叶韶？”<br/><br/> “是、是我。”叶韶悄悄抬眼，对上了楼衍的目光。<br/><br/> 楼衍眼神骇人地盯着他，脸色堪称失态。<br/><br/> “滚出去。”<br/><br/> 第48章上门<br/><br/> 办公室里，二人一站一坐。<br/><br/> 坐着的男人脸色很是难看，死死盯着眼前青年，放在桌面上的手攥紧成拳。<br/><br/> 两个人半晌没有再开口，楼衍慢慢站起身来，忍住心里头的火气，嗓音又沉又冷地重复了一遍：“滚出去。”<br/><br/> 来之前，叶韶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可他发现事到临头其实什么都用不着他说，因为楼衍不想听。<br/><br/> 他让他滚。<br/><br/> 叶韶最后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压了压帽檐，保持着沉默，从门口出去了。<br/><br/> 门“咔哒”一声关上，在寂静的走廊里无限放大。<br/><br/> 公司门口。<br/><br/> 红色法拉利在面前停下，沈天哲降下车窗，冲他示意了一下：“上车。”<br/><br/> 叶韶拉开门坐进去，怀里还抱着在楼氏工作的小箱子。<br/><br/> 看着窗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些舒口气，手指却情不自禁收紧，垂着眼帘看箱子里的东西，抿了抿唇。<br/><br/> “怎么了？”沈天哲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开玩笑道：“活着出来还不高兴了？”<br/><br/> “闭嘴吧你。”叶韶低声道。<br/><br/> 法拉利飞快驶入车流，像一段流光，很快就不见了。<br/><br/> 落地窗前，有人站在窗前，注视着远去的法拉利，眸色是前所未有的风雨 Y_u 来。<br/><br/> ……<br/><br/> 叶韶在家闷了两天。<br/><br/> 与其说是闷，倒不如说是自闭更贴切。<br/><br/> 尽管沈天哲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会出卖他，但叶韶还能不了解他的 Xi_ng 格？只怕人一转头跟女朋友玩得乐不思蜀，早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br/><br/> 他把楼衍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小梁的也是，争取斩草除根，不留一点藕断丝连的可能。<br/><br/> 这两天他除了睡觉就是写曲子，生活过得很不规律。很久没有这样随意过了，随意到楼氏的实习好像只是一场幻觉，再想起来，竟一点也不觉得真实。<br/><br/> 易姐跟他联系过两次，佯怒他那天走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好好告一声别，还约着他以后一起出来逛街。<br/><br/> 叶韶委婉地回绝了，女装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打算捐出去，假发也扔了，他不打算再穿女装，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易姐解释，只好搪塞过去。<br/><br/> 叶韶随便下了点面条呼噜，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他把窗帘拉上，打开客厅的灯，在沙发上坐下来写曲子。<br/><br/> 最后要写的这首曲子主题是“梦境”，还未敲定主旋律，是三首里叶韶唯一拿捏不准的一首。<br/><br/> 之前说过，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做过的梦大多醒来就忘记了，触碰不到那种朦胧得似是而非的感觉。<br/><br/> 这几天在家里憋坏了，实在是待不住，又怕出去遇见什么不想遇到的人，整天在寝室和客厅咸鱼摆尾，过得不是个滋味。<br/><br/> 笔在指间转悠又掉下，叶韶看着白茫茫的纸张，心头莫名烦躁。<br/><br/> 好像一只大狗上蹿下跳，想要出去遛弯。<br/><br/> 他把笔一丢，手枕着后脑勺仰躺在沙发上，片刻又换成趴着的姿势，还是按捺不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