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戴礼说。<br/><br/> “你有多久没见她了？”<br/><br/> “去年我还来过几次。”戴礼低咳了一声，极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一点，“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爸喝醉了，抱着酒瓶一边哭一边喊我妈的名字，然后我就决定，不再来了。她已经脱离我们这个家，没必要再执着，没有她，我和爸还有小非也能过得很好。”<br/><br/> 肖景序默默地听完，然后，抬手像安抚小动物一样 M-o 了 M-o 他的后脑勺。<br/><br/> 安静地陪他坐了一会儿，肖景序看了看车里的时钟，六点整，陆陆续续有人下班了，写字楼里的出来的人，几乎都拿着公文包，穿着职业装，步履匆忙。<br/><br/> “是她。”戴礼忽然小声说了一句。<br/><br/> 肖景序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职业服的女人，身材纤瘦挺拔，烫着大波浪，手提一个黑色小包，姣好的五官和戴礼有几分神似。<br/><br/> 女人站在台阶下，不知正在与谁打电话。<br/><br/> 戴礼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能平心静气地面对她，可是，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她，还是有些难以平复。<br/><br/> “不下去吗？”肖景序问。<br/><br/> 戴礼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br/><br/> “算了，她应该不记得我了。”<br/><br/> “没事的，打声招呼吧，以全新的面貌，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br/><br/> 戴礼还是有些犹豫。<br/><br/> “这样吧。”肖景序继续提建议道，“我们先下车，走近一点，如果她认出你了，就打声招呼，如果她没认出你，我们就走吧。”<br/><br/> 戴礼想了很久，终于点头。<br/><br/> 两人一起下了车，往女人的方向走去，就在离她还有十多米距离的时候，有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了他们中间。<br/><br/> 车门打开，从里面蹦出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似乎是刚放学，还穿着幼儿园的校服，背着粉色小书包。<br/><br/> “妈妈！”一声清脆的叫唤，小女孩就扑进了女人怀里。<br/><br/> “宝贝。”女人弯腰抱起小女孩，亲了亲她的脸蛋。<br/><br/> 紧接着，驾驶座的人也下车了，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他走向那对母女，三个人有说有笑的。<br/><br/> 戴礼的脚步僵在了原地，仿佛有前进中，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步。<br/><br/> 他有些晃神，呆呆地看着一家三口，良久，地低下头，闷闷地说：“我忘了，今天是周三。”<br/><br/> 肖景序与他并排站着，一根手指勾住他的手，让他知道，有他在。<br/><br/> “我们走吧。”<br/><br/> “你确定？”<br/><br/> “……嗯。”<br/><br/> .<br/><br/> “妈妈。”小女孩抱着女人的脖子，用小奶音说：“那边好像有个大哥哥在看着你。”<br/><br/> 女人和男人同住扭头看去，却只看到几个路人，并没有人在往他们这里看。<br/><br/> 男人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你是不是眼花了。”<br/><br/> 小女孩嘟起嘴：“才没有呢。”<br/><br/> “走吧，带你们去吃饭。”男人打开车门，让老婆孩子坐进去。<br/><br/> 女人却在即将关上车门的时候，又往戴礼原本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所有所思。<br/><br/> .<br/><br/> 戴礼和肖景序靠在车旁，闷不啃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肖景序瞅他一眼，说：“你刚刚这算是……落荒而逃？”<br/><br/> 戴礼面子上过不去，嘴硬地说：“没有。”<br/><br/> “我要是你，我就上前去，跟他们打个招呼。”<br/><br/> “算了，她不会记得我的。”<br/><br/>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请问……”<br/><br/> 戴礼猛地抬头，就看见那个女人提着小包，站在自己面前，不确定地看着自己。<br/><br/> 戴礼连忙挺直了身子，站得比军训站军姿还直。<br/><br/> 女人见他有反应，更加证实了心中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猜测，走近两步：“是……是你吗？”<br/><br/> 肖景序看看戴礼，又看看他妈妈，说：“要不，我先进车里等……”<br/><br/> 话没说完，戴礼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别走。”<br/><br/> 别走，至少现在，别丢我一个人。<br/><br/> 肖景序愣住了，他本意是想让母子两人在没有外人打扰的情况下好好聊聊，可没想到，戴礼抓着他袖子的手竟那么紧。<br/><br/> 女人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像是也不知要怎么开场，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br/><br/> 戴礼局促地左右瞥了几眼，然后故作轻松地说：“真巧啊，你也在这儿，我就是……路过……”<br/><br/> 女人不知何时，眼眶已经红了，有什么话在嘴边绕了好久，才开口道：“小礼，你都长这么高了。”<br/><br/> 戴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妈妈这么叫他了，最后一次听到，是妈妈提着行李对他说：“礼礼，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了。”<br/><br/> 他觉得，明明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此时此刻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br/><br/> 肖景序这时开口了：“阿姨你好，我是您儿子的朋友，我叫肖景序。”<br/><br/> 女人吸了一下鼻子，忙换上微笑：“你好。”<br/><br/> “第一次见面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好，但是我想告诉您，在没有您的这几年里，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足够坚强，足够勇敢的大人了。并且能很好地照顾他父亲和弟弟，连我也十分钦佩。他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如果您不忙的话，可以花一点时间听一下吗？”<br/><br/> 当听到“没有您的这几年”时，女人终于没忍住，落下了眼泪。<br/><br/> 第54章<br/><br/> 戴礼肩膀线条很僵硬，沉默良久，低声道：“谁说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你别随便帮我下结论好不好？”<br/><br/> 女人凝望着戴礼，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小礼，对不起……”<br/><br/> 戴礼表情一怔，别过头去。<br/><br/> 肖景序道：“你明明有很多话要说，趁这个机会都说了吧，怨恨也好，委屈也好，总得让她知道啊。”<br/><br/> 戴礼似乎是内心纠结了许久，重新抬起头看向女人：“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会过比你幸福的。我也会让我爸，小非，都过得比你幸福。”<br/><br/> 每一个字铿锵有力，字字砸在女人心上。<br/><br/>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根本无从反驳，这是她欠他们的。<br/><br/> 最后，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钥匙扣，上面还连着一把旧钥匙，她把这个交到戴礼手中，戴礼一眼认出，这是老家的钥匙。<br/><br/> “你怎么还留着？”<br/><br/> “我以为留着它，就好像显得自己没那么冷血，其实都是自欺欺人，是我太自私了。”<br/><br/> 戴礼看到钥匙扣上有一个小相框，里面夹着一张照片，她抱着小非的合影。<br/><br/> “这是……”<br/><br/> “这个照片是我当年走的时候从小非书桌上拿的……现在……请你帮我还给小非。”女人说。<br/><br/>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br/><br/> “我……我不敢。”<br/><br/> 戴礼一言不发，把钥匙扣放回她手上：“你要给，就亲自给他，当初走得那么果敢，现在连见个面都不敢吗。”<br/><br/> 女人苦笑了一下：“小非……现在在哪？”<br/><br/> “H大。”<br/><br/> 女人吃惊：“那真的是很好的大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