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尺,浑身披甲,铁面掩着口鼻,浑身上下似乎找不到缝隙去扎一根针,手握八尺朴刀,不说是英雄将军样,也算得猛士夜叉像。<br/><br/> “你是什么人,为何掩面——”<br/><br/>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她开口道,只闻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才知道是一女将。<br/><br/> “我们有老营的人,可认得出她,你别要给我使诈。”军官说着,使眼色让一个年轻的汉子上前来。<br/><br/> “你好好认认,可是将军养的猪婆婆?”<br/><br/> 那汉子生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专在军营里做粗活累活儿,同时也是专门负责“饲喂”和“打理”猪婆婆,实际上可以说是朝夕相处之人。<br/><br/> 他似跳大神一样仰俯乱看,观察了温良玉好一阵后,露出一口烂牙笑道:“我将猪婆婆从猪圈迁出,洒水,喂食,拔掉没断干净的指头和牙齿,就算捂得这么严实我也认得出,猪婆婆就是猪婆婆,我们朝夕相处,天天拷打,和夫妻一样形影不离,我绝不会认错——”<br/><br/> 他的话听得让人不快活的人,因为这人也是丰绒花手底下专门做脏活之人,不说则己,一说这腌臜泼皮的样子也是遮掩不住。但他的话没有说罢,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温良玉用朴刀刀把铁环,生生打得他半撮牙飞散,面凹见红而倒。<br/><br/> 周围之军士纷纷拔刀,结果被那女直军官喝止。<br/><br/> “你们将军要抓我活,对吧?”温良玉道,沙哑声自铁面内传出,煞人无比。“那便行个方便,当你们有个劳役吃饭吃的太多,噎死在军营里。”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到了那泼皮旁,低头道:“这两年承蒙关照,这便送你去讨得报酬。”抬脚一踩下去,靴子也见红,人头也不像人头。军士们又骚动,还是被那军官再三喝止。<br/><br/> “上马吧?”他说道。他知道温良玉的话是真的,也知道自己的身家 Xi_ng 命在她身上,因为温良玉清楚丰绒花的做派,才敢如此。等到了丰绒花那里,看她还敢如此嚣张,他也只能如此想着,忍了这一切。<br/><br/> “你双手缺了那么多指,使这朴刀会不会勉强了?”李卫驿在马背上对上了马的温良玉问道。<br/><br/> “我温二娘还是使朴刀来的安心。”温良玉道。<br/><br/> “温将军,我看你右手算完好,单手使朴刀多有不便,要不使我这柳叶刀吧?”他把柳叶刀带鞘从腰带抽出来问道。<br/><br/> “你使我的朴刀?你会使吗?”<br/><br/> “早晚会使的。”李卫驿笑道。<br/><br/> “那也罢,给你就是。”<br/><br/> 两人互相一扔,各自换了佩刀,然后一驾马,与女直兵们一道向西而去。<br/><br/> ***********************<br/><br/> 白山,绒花军大营。<br/><br/> 兵士们把一个棺材抬进了大帐后便直接出去。那棺材上打了一些洞,也没有钉上。没过多久随着一股微弱地力费劲地推开了棺材盖,才看得到一双细手搭在了棺材边上,一身穿绿袍的姑娘才费力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br/><br/> 丰绒花自主位上起身,漫步走到了棺材前。<br/><br/> “很对不起,我们防密探的手段就是这样,你一路除了吃喝方便都在棺材里,受苦了。”她说道,而那棺材里出来的姑娘便是芙蔻。<br/><br/> “你是…”芙蔻有些迷糊,她看着丰绒花半响才认出:“…绒花?是你吗?”<br/><br/> “是我,芙蔻姐,是我。”丰绒花点着头,却没有半点以前那种笑或是 Yi-n 沉。<br/><br/> “真的是你?我只是一直听说女王把你从辽东叫了回来,一直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怎么样了。没想到你的容貌都没怎么变。”芙蔻认出丰绒花后有些激动,然后才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br/><br/> “你……是你下令袭击我们的营盘?”<br/><br/> “抱歉,我递书信了,但是我的信使都没能回来。”丰绒花说道,“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见你。安心吧,除了一些反抗的人,我吩咐了不准滥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们现在都是俘虏,回头我会放他们走。”<br/><br/> “我们以为那些人是女王那边的探子……我的…天啊,绒花,我真的好想你。”芙蔻如此说着,终于忍不住眼眶湿润了起来。<br/><br/> “芙蔻姐,我也想你。”丰绒花上前,与芙蔻抱在了一起。<br/><br/> “自从那一别后,多少年了?”<br/><br/> “十多年了,十多年我一直想你。”芙蔻与她分开,用袖子抹着眼泪,“听说你从辽东回来了我就想见你,我以为这辈子我们见不到了。”<br/><br/> “芙蔻姐也是没变。”<br/><br/> “你当初还说长大后要变成和舞女一样高高的漂亮的大姑娘,结果现在也没长几多。”芙蔻想笑,却还是流着泪。<br/><br/> “我也想啊,就是不长,总被人当成稚气未脱。”丰绒花苦笑道。“那一别后,我一直在给女王写信,她肯定没告诉你,因为我也给你写了很多话。”<br/><br/> “女王……一直没告诉我。”<br/><br/> “我听说你换了姓”<br/><br/> “是,”丰绒花点点头,“现在我叫丰绒花。”<br/><br/> **********************<br/><br/> 丰绒花的绒花二字不是李逸笙给的名字,而是自小就被起了这中原名。她的全名便是艾新绒花,是恩泰氏族艾新家的女儿,布谷德白鹰眷族的旁系。因为与杉樱同岁小几个月,所以算是卓娜提亚与杉樱的远房妹妹。她也乐于叫她们姐姐。<br/><br/> 恩泰氏族与贵吉尔氏族是世亲,丰绒花与芙蔻是各自家族的大小姐,因为从懂事起一起玩所以也是发小。直到有一天芙蔻六岁时,她父亲不得不分开两人。因为贵吉尔氏族有着世代家奴的传统,芙蔻必须被送到白鹰眷族家中为可罕的子嗣当侍女。年幼的丰绒花为此哭了几天几夜,几乎盲掉了双眼。她父母从僵持到最后被打动了,就将丰绒花以“玩伴”的身份送到了白鹰眷族家中,她被当时的可罕接受了,也被卓娜提亚接受了。<br/><br/> 杉樱自小不喜欢丰绒花,因为丰绒花与卓娜提亚更合得来,令这位公主感到嫉妒。恩泰氏族又是与辽东关系甚密的部落,丰绒花自小通了女直语和中原话,令她和当时白鹰眷族的私塾先生李逸笙非常合得来,让杉樱更是嫉妒。从她六岁起,杉樱总是无缘无故会打她,因为她只是旁系家族来的玩伴,没有什么人会主持公道。但她觉得没什么。因为她和芙蔻没有分开,她还有了一个关心她的姐姐,她觉得自己非常幸福。<br/><br/> 那时有一日,丰绒花十一岁。<br/><br/> 她与芙蔻骑乘游玩,发现一个孤树上长满了青杏儿。芙蔻想上去摘一些,丰绒花则让她等着,自己爬了上去采摘并扔下,芙蔻便一一拾起擦拭收起,两人有说有笑。<br/><br/> 不远处杉樱骑马而来,看到了芙蔻,便笑着上去问有什么好玩的,也看到了一树青杏儿。然后她看到了丰绒花,眼神就变了。<br/><br/> “我才不吃她摘的杏儿。”她如此说着,不顾芙蔻的劝阻,非要自己爬上那棵树,丰绒花也慌了神,连连求她不要爬上来,会摔伤。但她一说,杉樱就更来劲往上爬。她并没有爬过多少树,不熟悉那个感觉。终于一脚裁断枯枝,悬在了那里。芙蔻急哭,丰绒花便赶紧连攀带爬过去,将杉樱拉着让她踩到了结实的枝上。<br/><br/> “要你多事!”杉樱受了惊吓,见救自己的是丰绒花,便推了她一把。丰绒花脚下不稳,跌落到了地上,衣襟中的青杏儿也洒落一地,没有了动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