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得我,真是老头子我的荣幸了。”<br/><br/> “贡格公不是被提亚遣回家了吗,为什么又会在前线遇到你?”我直接问道。<br/><br/> “提亚?啊哈哈哈。”他对我的称呼会心一笑,“我本来回到了自家,结果威辽之战开打,家底被吕军和叛军给抢烧一空,等到女王南征,我就带着人又来了。当年还是千户长,如今却连百户都没有了。连金帐大会也进不去。”<br/><br/> “你知道杨先生被赶走了吗。”<br/><br/> “刚听说,女王的意思,我们也不好揣测。”<br/><br/> “因为他执意让提亚攻京,入主中原。”<br/><br/> “那就是他的问题了。我们可以上奏,但不能越权提君王做决定。女王没有杀他,也是念旧恩了。”<br/><br/> 还真是这么回事啊,难怪没人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会和贵吉尔氏族那次一样又失掉人心。<br/><br/> “李姑娘,你也不要太谦虚,我可听说他还想对你行刺,才惹怒了女王。”<br/><br/> “那我觉得——不是正事吧。”不知为何,我有点不好意思了。<br/><br/> “女王从小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 Xi_ng 子刚烈,但也念人情。老可汗被她攻杀,对她会有多大的打击,我们都懂。可惜啊,如今那些老哥们儿,老伙计也没几个活着的了。悍马将军、蛮牛将军、光照、尖刺,还有红古和白狼。最早被说是布谷德的九熊将,如今只剩两个了。”<br/><br/> “三个吧。”<br/><br/> “还有谁?”<br/><br/> “‘绒花将军’丰绒花啊”我道。<br/><br/> “丰绒花,那女王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绒花军都是辽东来的女直签军,早晚想着回去。”<br/><br/> “你们都是这么想?”<br/><br/> “如果不是九熊将死伤太多,也不至于得让绒花军留守草原。要么带绒花军前线留危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女王那也都是没办法的事。如今用人之际,杨先生就算冲撞女王,连哄带骗也能用的。所以说是因为姑娘你啊,你还说不是正事。”<br/><br/> “……”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可能心底我一开始也就知道贡格公所说的事才是事实,但是口头上不好承认而已。<br/><br/> “我当初第一次见姑娘,还抽了你一鞭子。现在想想,还能活命,真是福大命大。”他半庆幸半嘲讽的说道。<br/><br/> “我那时候可没少挨打,不缺你那一鞭子。”我笑道,虽然听着也像是刺耳的嘲讽,但那是实话。我在那时候便是把打骂当饭吃的一个人。或许说不是人,只是个奴隶。<br/><br/> “姑娘,看现在的样子,这个变化。我老头子也只能说,我们的女王没有看错人。女王身边的人随着这些年的争斗,离的离,死的死,她已经是孤独一人了。你就好好陪陪她吧,姐妹也好,情人也罢,我们草原上没有那么多勾勾圈圈,我们不在乎那么多。她这些年也经历了那么多事,做了那么多,回报就是最亲近的人又背叛她,离开她。”<br/><br/> “不,没有的事。”我说道。我听不下去了。他这样对我婆婆妈妈说这些话,甚至还不如鞭子打在身上来的痛快一些。<br/><br/> “我就是她的回报。”<br/><br/> 我向他告别,转身朝着金顶大帐的方向而去。<br/><br/> 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br/><br/> 或许喜欢到了想要独占,喜欢到了会去伤害别人。<br/><br/> 为此做了很多傻事,却也每每在到手时放开了。<br/><br/> 将我推出自己的毡房,或是让我走出大帐。她是如此的贪婪、迫切,恨不得自己将喜欢的人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却又脆弱而多心,总是以为对我有什么亏欠,总是想要对我补偿一些什么,总是在最后一刻与我保持距离。<br/><br/> 哪怕是在地牢之中,以为在临死之前,也只是倒在我的怀里,什么都没有做而已。她本能地想要把喜欢仅仅留在喜欢,因为她从未真的体验过在那之后到底是什么,也不敢涉足。<br/><br/> 就算一个人在单宁府苦等,等到绝望,等到一瞬如永恒<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等到满头青丝都成了异样的白发。最后却还是如此。<br/><br/> 你既然说我是自由的人,那我就是这军营中最自由之人。<br/><br/> 我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回到单宁府,我可以去找黄头军,我也可以去找其他群雄。<br/><br/> 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意志,如今没有人可以再强迫我,再让我服从。<br/><br/> 所以我会做出我的选择,不会再去管她的小心思。<br/><br/> 卫兵没有阻拦我,一掀门帘,大帐的尽头王座上,卓娜提亚还是坐在原处。她抬起头来,白色的大辫子与鬓角,还有那银色的王冠。正如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区别。<br/><br/> “笙儿,怎么又进来了,有事吗?”<br/><br/> 她的样子有些困惑。我却继续漫步走到了王座前,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着我,虽然满脸的 Yi-n 郁与苦闷,却也带着非常疑惑不解的模样。<br/><br/> 我半蹲下来,与坐在王座上的卓娜提亚面对面,或者说比她稍微低了一点。<br/><br/> “做我想做的事。”我说道。<br/><br/> “想做的…事?我不是说——”<br/><br/>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br/><br/> 这是第一次。<br/><br/> 多少年了呢,本来是非常清楚的数字,这一瞬间似乎都想不起来了。<br/><br/> 就像是一瞬间,却也像是永恒。一人在王座上,一人半蹲着,若是永远留在这一刻的话,什么样的璀璨俗世,什么样的憧憬执着都显得微不足道。<br/><br/> 良久,还是一瞬,我也不知道。两个面孔终于分开的时候,她的两颊红到发热,热到就像是我都能感觉到了一样。<br/><br/> “提亚,你相信我吗?”<br/><br/> 我问道。<br/><br/> “我……我相信笙儿。”<br/><br/> “那就不要再止步不前了,我会陪提亚走下去的,不管怎么样都会走下去的。”我说道。<br/><br/> 她没有如我料想的一样哭出来。<br/><br/> 而是露出了笑容。<br/><br/> 红晕当中的一笑,仿佛不会凝固的永恒的笑颜。<br/><br/> 就像是醉酒后微微笑了一般。<br/><br/> 被她带动着,我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颜。<br/><br/> 已经空荡荡的金顶大帐之中,两人都无声的笑着。是在笑幸福吗?还是笑自己居然将这么简单的事拖了这么久?笑自己的痴实在是傻?<br/><br/> 心知肚明,也没得诉说。流露出来,就只剩笑了。<br/><br/> *************************<br/><br/> 在开始记事时开始,唯一的记忆就是母亲残酷的训练。<br/><br/> 或是被赤着身子扔到野外。或是被卖去,要求自己跑回来。<br/><br/> 那都是难以想象的残酷经历,却也在不断地折磨当中逐渐习惯了。<br/><br/> 但是从十岁开始,训练的内容就变得单调了起来。母亲给了自己一把剑,让自己劈开一些东西。<br/><br/> 一开始只是竹子。<br/><br/> 后来就是绳索、砖头、木板之类的东西。<br/><br/> 再后来就成了奴隶、骸骨、盔甲、或者是同样的剑。<br/><br/> 每天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劈砍。枯燥,重复,而且没有任何奖励的劈砍。<br/><br/> 当时的安慕只是觉得,若是只论劈开过的东西的种类的话,自己应该是全艾利马——不,应该说是整个东方第一的也说不定。<br/><br/> 也从那时候开始,安慕开始随军出征。无数的雇佣,无数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