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不对劲。<br/><br/> 这不太像是在兴师问罪，反倒是在维护闻声礼的处境。<br/><br/> “宋队，关于这件事，不如我们楼下谈谈，在这里说话难免影响病人休息。”<br/><br/> 贺文决定试探一次，他立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加害的意思，老式的金边眼镜和温吞的长相衬得他人畜无害。<br/><br/> 宋宪启只当他要向自己摊牌，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闻声礼，便先行走出了房间，显然是默许了贺文的提议。<br/><br/> 宋宪启走在前面先下了楼梯，贺文还在低着头回味琢磨房间里的对话，抬头时猝不及防看见了宋宪启后颈上有一块反光发亮的透明贴，明晃晃盖在alpha的腺体上。他是个Beta，天生感觉不到AO散发出的信息素，但他却突然隐隐察觉出今天导致闻声礼情绪崩溃的原因来。<br/><br/>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br/><br/> 宋宪启背手跨立，站在半开的落地窗前，光影模糊了他的五官，辨不出喜怒。<br/><br/> 贺文叹了口气，徐徐开口道。<br/><br/> “其实，本家那边没有递任何指示给我。这两个月来所有的方案都是我定的，确切的来讲，都是我按照闻先生的意愿，我们两个共同决定这样做的。”<br/><br/> “共同做什么，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那样形如槁木，究竟是在自虐？还是自杀？”<br/><br/> 宋宪启漠然反问道。<br/><br/> “都不是，闻先生这样做不是为了求死，而是为了求生……他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br/><br/> 宋宪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明显对这番话不太相信。<br/><br/> 贺文权衡片刻，还是决定和盘拖出。<br/><br/> “我不知道宋队您和闻先生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闻先生自怀孕以来一直相信宋队你……是想要他连同那个孩子一起没命的。所以他才找我拿了保胎的药，而那个药有很强烈的副作用……”<br/><br/> 宋宪启今天第二次从不同人的口中，再次听见这么一段话时，依旧错愕得无法言语。他本想狠狠地反驳贺文的鬼话是一派胡言，然而若不是他一开始时冷漠无情态度摆在那里，贺文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了闻声礼的说辞。<br/><br/> “我从未说过要让他死…”宋宪启仿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眼神有一瞬的落寞与伤情，贺文内心震了一下，再去看时却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仿佛刚才一瞬间看到的只不过是错觉。<br/><br/> 他思索片刻，决定见机出声，再努力去开解一下两人。<br/><br/> “我觉得闻先生对这个孩子是真心爱护的，他宁愿自己遭罪也想把他生下来……如果他真的对您没有感情的话，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或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br/><br/> 贺文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劝和的意图昭然若揭。<br/><br/> 宋宪启没再回答，他深深地看了贺文一眼，转身迈上了到二楼的楼梯，看来是听进去了。<br/><br/> “等一等，宋队！”<br/><br/> 贺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叫住他，宋宪启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br/><br/> “还有什么事？”<br/><br/> “宋队，要是你的后颈上还戴着那个东西，我想闻先生并不会乐意见到你的…”<br/><br/> 宋宪启听着，脸色猛然一变，伸手去探，果然 M-o 到了隔离膜，顿时浮现出一阵懊恼的神情。他回家之前在进行一个私密任务，不能暴露出自己的信息素，隔离膜就是那时贴上的，后来一心想早点回家见到闻声礼，结束后他也自然而然忘记了这件事。<br/><br/> 贺文见宋宪启的反应，便知道他并不是有意这样做，心里也彻底放松下来，由着宋宪启撕掉护膜，急匆匆地走回卧室里关上了门。<br/><br/> 闻声礼醒来的时候，周围都弥漫着熟悉的味道，类似寺庙里的烟火气，厚重的绛红色绒布窗帘半掩着，几束光束里翻飞着细微的灰尘。房间里没有人，但闻声礼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宋宪启的卧室。<br/><br/> 他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衣服已经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换过了，手臂的伤也被处理好用绷带包裹起来，他靠在深灰色的纯棉枕头上，由着那股淡淡的燃烧时的焚香缠绕在他身上，通过一呼一吸缓解他身体的痛苦。<br/><br/> 这是宋宪启的信息素的味道，干燥而温暖。<br/><br/> “你醒了？”<br/><br/> 没过多久，房间的主人便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鸡丝玉米粥，和香味浓郁的药膳鸡汤。<br/><br/> “先吃点东西吧……”<br/><br/> 闻声礼睁开眼睛没出声，任由宋宪启架了个小食桌在他身前，又把他抱高了一些让他可以坐起来。宋宪启俯身弯腰的时候，闻声礼从他的后颈闻见了非常熨贴的烟火香味，辛辣刺鼻，呛得他几乎快要流泪下来。<br/><br/> 他抽抽鼻子，忍着眼里痒痒的液体，低下头默默拿起勺子去舀碗里温热的粥。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变得软弱无能，泪腺好像隐忍了太多年，终于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肆意爆发。<br/><br/> 第一勺米粥入口，闻声礼便浑身颤抖起来，他丢开勺子，任宋宪启再怎么努力劝说，也不愿再吃一点。<br/><br/> “……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宋宪启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问道。<br/><br/> “抱歉，我太久没做了……我，我让厨娘再给你重新做一份端上来。”说着，便要急忙起身离开。<br/><br/> “不是！”闻声礼抬手拉住了宋宪启的一角。<br/><br/>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不舒服……”闻声礼嗫嚅着，指尖勾得很紧，宋宪启不敢随意躲开，生怕再弄伤他。<br/><br/> 他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宋宪启的眼睛。<br/><br/>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标记。我，我怀孕可能需要一点信息素的安抚。”<br/><br/> “当然可以！”<br/><br/> 宋宪启像是害怕闻声礼会立刻后悔一样，他一手虚捧着闻声礼的后脑勺，莽撞冲动地靠近过来，撞翻了碗里的木勺，汤粥洒了一桌。<br/><br/> “别管它…”闻声礼攥着宋宪启的袖口，同样呼吸急促。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唇间干渴无比，如同无限接近朝阳的鱼。<br/><br/> 他如此的紧张，又对即将到来的瞬间无意识地期待。<br/><br/> 先是疼痛，像是有人在心口凿洞，经久失修的腐肉脱落下来，空落落的等着新生的花芽长满。焚香的烟火气息顺着筋络血管流淌至心脏，恐惧与不安瞬间烟消云散。<br/><br/> 他觉得烫，撕裂，但是无比的满足。<br/><br/> “…够了吗？”<br/><br/> 宋宪启略微错开牙齿，有些喘息，像是他刚刚在接一个绵长的吻，而不是在啃咬，或者在做刺破皮肉那样没有风情的事。<br/><br/> “嗯……谢谢。”<br/><br/> 闻声礼垂下眼睛回答他，声音已经不再发颤。<br/><br/> 宋宪启不知道正常情况下，他是不是该紧接着亲吻他ga的眼睛，额间，还是嘴唇，然后温存的依偎一会儿。但他觉得可能闻声礼并不想他这样做，于是尴尬地站起了身，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br/><br/>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身上有信息素的隔离贴。我不是故意要来羞辱你的，我只是忘了摘下来……”<br/><br/> 他像是突然记起这些误会来，连忙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通。<br/><br/> “还有，我真的没想让你死……”<br/><br/> 宋宪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但闻声礼只是用细微的鼻音给予回应，表示他已经知道了。<br/><br/> 这样的回应让宋宪启感到一阵 Xi-e 气，他猜<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