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是现下，现下年轻一辈资历不到，总指挥可以先由北方派内资历深的老人暂代过渡。下一代总指挥的人选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名单。<br/><br/> 沈汉道，“您在暗示我也是您会考虑的人选之一？”<br/><br/> 船轻轻摇晃，沈汉话声刚落便停下。卫敏存突然说，“如果沈霄像你一样识时务……”<br/><br/> 他就不会死，他就不会和卫敏存决裂，他就不会一生像流星，闪耀之后就陨落。<br/><br/> 沈汉走下船，“如果他有哪怕一点识时务，他就不是沈霄了，您又怎么可能对他另眼相看。”<br/><br/> 第八十九章<br/><br/> 他走上岸，恰好见到简夏，仍旧穿着套装，腰腹已经平坦下来。<br/><br/> 沈汉说，“原来如此。”<br/><br/> 简女士涂深色口红的嘴唇一弯，“原谅我当时没有直言。”她在帮钱宁时说过，帮助他们的主要原因保密。看来她之所以会不遗余力相助，主要原因是卫敏存的指示。<br/><br/> 一环连一环，在这一刹那穿起，原来每个事件都是紧密关联的。每件事都像珍珠，看表面的人只看见许多颗珍珠，另外一些人却想到，这些珍珠之间势必有一条穿起每颗珠子的线。<br/><br/> 让沈汉去第九基地，放任他和庄上校的感情升温，在分裂分子袭击之夜兵不血刃除去贝副总统，用钱宁的案件打击庄总指挥一派的声望，逼费中将辞职。事到如今，庄总指挥被削弱，也不能阻止他。<br/><br/> 卫敏存唯一能称为瑕疵的一点缺陷是至今未婚，简夏虽然意外生下一个**的孩子，但以她的出身和资质，不失为一个政界完美妻子的选择。沈汉有意试探，“您的目标一直是总统夫人，难道现在考虑做卫夫人？”<br/><br/> 她莞尔一笑，“我以为一个女人在政治上最大的建树只能是成为总统夫人，但是卫将军给了我更好的。他会让我成为总统幕僚长，当能成为幕僚长的时候，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去当总统夫人。”<br/><br/> 一天之后，在庄烨的公寓里，沈汉告诉他卫敏存提到的事。<br/><br/> “我会被调去一个秘密研究中心，做钟佳期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这是卫将军和你父亲庄总指挥的协议之一。”<br/><br/> 随着钟佳期回归联邦，战争的前奏更加清晰地敲打在人们心头。<br/><br/> 她的成果在军用领域至关重要，联邦才会不惜代价将她救回。<br/><br/> 若是早知道她会成为今天的关键人物，当初她父亲钟敬生死后，联邦就该立即把没人紧盯着的孤女救回，也省得后来营救她的牺牲。<br/><br/> 可钟佳期当年自己重启父亲联系联邦的专线，要求要继续潜伏帝国时，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谁能想到她日后如此重要。<br/><br/> 她回到联邦，联邦自然会物尽其用，开设一个秘密研究项目。而被调去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几年内要销声匿迹，不能与外界任何人来往联络。基于钟佳期研究的是生化武器，密切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健康也可能受到影响。<br/><br/> 庄总指挥发配沈汉去负责这个项目，庄烨说，“他怎么能这样。”<br/><br/> 沈汉按住他的肩膀，“庄总指挥不是因为我拐走了你针对我，他是真觉得我是军队里的害群之马。就凭没有私心这一点，我尊重他。”<br/><br/> 在钱宁的事件里，沈汉与庄总指挥的信念有本质差异。沈汉认为让这件事曝光，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才是维护军人的荣誉；而庄总指挥作为老派军人，则认为沉默以对，低调处理，才是维护军人的荣誉。<br/><br/> 他当然认为沈汉是军队里的不良影响，哗众取宠，牺牲军人的荣誉换取个人的资历，偏偏还吸引了一批跟随者。<br/><br/> 于是他把沈汉扔去做秘密项目负责人，让他错过升衔最关键的几年，失去爬到顶峰的机会。<br/><br/> 庄烨定定地看着沈汉，“您愿意？”他的眼睛亮得像在燃烧。<br/><br/> “我是最合适的人。”沈汉安抚他，逐条分析，“级别足够，认识钟佳期，熟悉她的研究……”<br/><br/> “您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愿意。”庄烨说。<br/><br/> 沈汉笑起来，“我不愿意和你分开，不愿意和你失去联络，一消失就是几年，我不愿意你担心我是不是出意外，我是不是已经死了。”<br/><br/> 庄烨怔怔看着他。<br/><br/> 沈汉轻松地说，“要不然我退役吧，我们私奔。”<br/><br/> 找一份别的工作，读法律或者读历史，去大学教书，每天和小天鹅从一张床上醒来。<br/><br/> 周一到周六轮流做早餐晚餐，周日一起偷懒吃外卖。<br/><br/> 饭一起吃，觉一起睡，做一对普通情侣，假日里手牵手散步到天黑。<br/><br/> 管他战争几年后来，他们不是没牺牲过，不是没付出过。在那些牺牲和付出后，能不能一起自私一回，能相守一时是一时，一刻是一刻。<br/><br/> 庄烨望着沈汉，喉咙像被塞住，心中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沉重。<br/><br/> 他愿意为我退役，为我舍弃军人的生涯，只为和我朝夕相处，只要我一句话。<br/><br/> 他很想说出那句话，可到嘴边却反而说，“会选择退役，就不是您了。”<br/><br/> 那只是一个很美很好的念头，今后会无数次出现在他们想象中。当他们选择这条路，选择成为军人，就再也无法回头。<br/><br/> 即使这条路上满是荆棘，即使这条路上许多不可避免的选择会迫使他们分开，音信断绝。只要沈汉是沈汉，庄烨是庄烨，他们不会放弃军人的身份。<br/><br/> “假期结束后调令就会来，我提前告诉你，‘启明’那件事以后，我不会再瞒你。”<br/><br/> 庄烨低声，“还有三天。”<br/><br/> 一周的假期已经过去大半。<br/><br/> 沈汉吻住他，“至少还有三天。”<br/><br/> 这三天里，他们四肢交缠，留在床上，该做的事都做遍了。<br/><br/> 几次之后，精疲力尽。沾着汗水的皮肤紧贴，庄烨眼前还是白光，他说，“我曾经对战争有浪漫的幻想……”<br/><br/> “嗯？”<br/><br/> 庄烨趴在他身上，露出线条漂亮的白皙的背。<br/><br/> “上战场的口袋里装一朵小花，如果我死了，希望处理尸体的人能把它转交给我的爱人。”<br/><br/> 沈汉听他说，脸上不由得带上笑意。<br/><br/> “后来呢？”<br/><br/> “后来联邦和帝国开战，新都也被空袭。我认识的很多人死了，我没有再幻想过战争。我幻想和平。”<br/><br/> 沈汉握住他的手，庄烨回握。<br/><br/> “我爱你，”他深邃的眼睛望着庄烨，嘴唇温热干燥，在庄烨汗湿手心吻了一下，“就像军人热爱和平。”<br/><br/> 第九十章<br/><br/> 三天之后，沈汉和庄烨销假回到基地，监察官办公室和参谋官办公室同时接到卫士送来的军情部邀请。<br/><br/> 军情部请他们参与对钟佳期的调查，她在帝国的每一项经历都要得到核实。<br/><br/> 沈汉评价，“军情部的审查以剥夺睡眠和吐真剂闻名，钟教授这一周不会好过。”<br/><br/> 庄烨想，她潜伏帝国，不惜生命，千辛万苦回到联邦，从假死状态中被唤醒，就被注 Sh_e 吐真剂，至少四十八小时的强光照 Sh_e ，剥夺睡眠，一刻不停的盘问。<br/><br/> 这对一个以生命为代价忠诚于联邦的人来说太残酷，但是，庄烨明白，“但这是必须的。”<br/><br/> 她回到联邦，就必须接受最严苛的审查。必须确定她没有变节，不是帝国打入联邦的棋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