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无所谓——寂寞却一直掉眼泪——”<br />
她五分虚假笑意五分冷峻的眼神扫过这三个人。<br />
“为什么？”<br />
——“人类除了擅长颓废，做什么都不对——”<br />
“因为第一当累了，数学系毫无挑战性可言。”<br />
第15章<br />
叶迎溪喝趴了三个男人。<br />
他们一开始说要让着她，让她挑自己擅长的。<br />
叶迎溪说：“那算数吧。”<br />
于是这三人的脸瞬时黑了下来。<br />
开玩笑，他们最后还是摇骰。<br />
叶迎溪坐着，他们三个靠着吧台站着，先上了一打啤酒。<br />
打麻将和玩游戏叶迎溪半桶水，但是摇骰这件事还算是她的擅长项目。<br />
她又想起每次遇上姜慢都是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改天要和姜慢比摇骰，还是算了，说不定也摇不过她。<br />
但对付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br />
倒不是的酒不沾，从概率上说大概是他们喝三杯她才会输上一杯。<br />
叶迎溪不太有表情，摇骰开骰报点喝酒都十足从容。<br />
接着李杨不省人事被抬走到一旁，那个旧同学也醉得不轻。<br />
许凛很客气地笑：“没想到你这么能喝。”<br />
叶迎溪没接这话，到这个时候她不会再虚伪说什么过奖过奖哪里哪里之类的话。<br />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然而到现在已经喝了好多，在摇骰之前她就混着喝了好几杯酒，意识也没再清醒多少。<br />
远处前台：“老板，那几个大学生看起来要喝醉了。”<br />
钟应颜年轻漂亮，挽起了发，低头看账。<br />
她听这话也没抬头，随口道：“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该怎么办怎么办。”<br />
服务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但是……”<br />
“嗯，说。”<br />
“但是那里面有一个姜慢姐的朋友。”<br />
钟应颜这才抬头，往那处瞥了一眼，问：“哪个？”<br />
服务生指了指：“扎马尾的那个漂亮女生，上次姜慢姐帮她买过单。”<br />
钟应颜眯了眯眼，“姜慢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很熟吗？”<br />
“这我就不清楚了。”<br />
两个行李箱，姜慢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小曹在楼下等她。<br />
电话响。<br />
她接通放耳边，是钟应颜的声音：“这儿有个人，快喝醉了。你管不管，小孙说是你的朋友。”<br />
酒吧有自己处理醉鬼的一套办法，她的那群朋友也没有谁至于钟应颜大半夜把电话打到这来要她去管。<br />
她隐约有想法，还是问了声：“谁？”<br />
“应该是南海的学生，说你上次帮她买单的。”<br />
又有电话进来，大概率是小曹。<br />
“戴黑色手表的？”<br />
“对。听说今晚喝了很多。”<br />
钟应颜很有耐心，因为姜慢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话。<br />
“知道了，看着点她。我现在过来。”<br />
姜慢是什么人？<br />
有任何状况外的事情发生，她就会像被点燃，她不允许事物与她的计划相悖，更恐惧厌恶一切麻烦的事情。<br />
她厌世的情绪会在这个时候越放越大，灵魂会像被无数重物挤压变形，然后会喘不过气来。<br />
这是她的本性，也是她的病。<br />
十二点，路上都没有多少车，她开着墨绿色跑车踩油门。<br />
她让小曹带着她的行李和项目组的人先行过去，再帮她改签几个小时之后最近的一班机。<br />
情绪再度膨胀。<br />
姜慢在脑海中想那个人，会烧鸡翅的，说话偶尔有点口吃的，在她耳边轻声讲故事的……<br />
此时此刻在酒吧喝个烂醉！并把她的计划搅成一锅粥！<br />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br />
好，很好。<br />
“挺能啊。”<br />
许凛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晃了晃手。<br />
“劈……”<br />
她这轮就是演的，叶迎溪连点数都不看，就伸手够旁边的酒瓶。<br />
她仰头把剩下半瓶酒喝完，酒瓶放回桌面，眼神都迷离朦胧。<br />
低头的时候看见了姜慢。<br />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眼花了。<br />
然而她甩了甩头，再抬眸去看的时候，还是姜慢。<br />
五六张桌子，十几米的距离，姜慢站在门口，神色难辨。<br />
当叶迎溪的意识稍微回笼，她们开始对视。<br />
她生气了。对，姜慢生气了。<br />
叶迎溪眼睁睁看着她缓缓出了口气，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去十足骇人。<br />
三秒之后，姜馒头也不回转身离开。<br />
她为什么要过来？<br />
她疯了？<br />
她的飞机现在在天上，而她站在这里看叶迎溪和几个男的玩骰喝酒？<br />
疯了。<br />
哪里有要醉的模样？这人分明如鱼得水。<br />
好笑。<br />
她想起在沈秋家楼下的烧烤摊，想起海边的椰子。<br />
纯粹好笑。<br />
姜慢好像在这一刻灵魂碎裂，情绪爆发。<br />
所有的思绪又在脑中打架斗殴——她的妈妈、她的爹、公司、非洲、林峥、项目明细，还有无数如同碎片的画面。<br />
像厉鬼一样要把她撕扯干净。<br />
她只想离开，飞机走了，那她去哪？<br />
去哪儿好呢？<br />
都去死吧！<br />
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股力量把她整个身子往后拽。
她五分虚假笑意五分冷峻的眼神扫过这三个人。<br />
“为什么？”<br />
——“人类除了擅长颓废，做什么都不对——”<br />
“因为第一当累了，数学系毫无挑战性可言。”<br />
第15章<br />
叶迎溪喝趴了三个男人。<br />
他们一开始说要让着她，让她挑自己擅长的。<br />
叶迎溪说：“那算数吧。”<br />
于是这三人的脸瞬时黑了下来。<br />
开玩笑，他们最后还是摇骰。<br />
叶迎溪坐着，他们三个靠着吧台站着，先上了一打啤酒。<br />
打麻将和玩游戏叶迎溪半桶水，但是摇骰这件事还算是她的擅长项目。<br />
她又想起每次遇上姜慢都是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改天要和姜慢比摇骰，还是算了，说不定也摇不过她。<br />
但对付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br />
倒不是的酒不沾，从概率上说大概是他们喝三杯她才会输上一杯。<br />
叶迎溪不太有表情，摇骰开骰报点喝酒都十足从容。<br />
接着李杨不省人事被抬走到一旁，那个旧同学也醉得不轻。<br />
许凛很客气地笑：“没想到你这么能喝。”<br />
叶迎溪没接这话，到这个时候她不会再虚伪说什么过奖过奖哪里哪里之类的话。<br />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然而到现在已经喝了好多，在摇骰之前她就混着喝了好几杯酒，意识也没再清醒多少。<br />
远处前台：“老板，那几个大学生看起来要喝醉了。”<br />
钟应颜年轻漂亮，挽起了发，低头看账。<br />
她听这话也没抬头，随口道：“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该怎么办怎么办。”<br />
服务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但是……”<br />
“嗯，说。”<br />
“但是那里面有一个姜慢姐的朋友。”<br />
钟应颜这才抬头，往那处瞥了一眼，问：“哪个？”<br />
服务生指了指：“扎马尾的那个漂亮女生，上次姜慢姐帮她买过单。”<br />
钟应颜眯了眯眼，“姜慢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很熟吗？”<br />
“这我就不清楚了。”<br />
两个行李箱，姜慢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小曹在楼下等她。<br />
电话响。<br />
她接通放耳边，是钟应颜的声音：“这儿有个人，快喝醉了。你管不管，小孙说是你的朋友。”<br />
酒吧有自己处理醉鬼的一套办法，她的那群朋友也没有谁至于钟应颜大半夜把电话打到这来要她去管。<br />
她隐约有想法，还是问了声：“谁？”<br />
“应该是南海的学生，说你上次帮她买单的。”<br />
又有电话进来，大概率是小曹。<br />
“戴黑色手表的？”<br />
“对。听说今晚喝了很多。”<br />
钟应颜很有耐心，因为姜慢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话。<br />
“知道了，看着点她。我现在过来。”<br />
姜慢是什么人？<br />
有任何状况外的事情发生，她就会像被点燃，她不允许事物与她的计划相悖，更恐惧厌恶一切麻烦的事情。<br />
她厌世的情绪会在这个时候越放越大，灵魂会像被无数重物挤压变形，然后会喘不过气来。<br />
这是她的本性，也是她的病。<br />
十二点，路上都没有多少车，她开着墨绿色跑车踩油门。<br />
她让小曹带着她的行李和项目组的人先行过去，再帮她改签几个小时之后最近的一班机。<br />
情绪再度膨胀。<br />
姜慢在脑海中想那个人，会烧鸡翅的，说话偶尔有点口吃的，在她耳边轻声讲故事的……<br />
此时此刻在酒吧喝个烂醉！并把她的计划搅成一锅粥！<br />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br />
好，很好。<br />
“挺能啊。”<br />
许凛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晃了晃手。<br />
“劈……”<br />
她这轮就是演的，叶迎溪连点数都不看，就伸手够旁边的酒瓶。<br />
她仰头把剩下半瓶酒喝完，酒瓶放回桌面，眼神都迷离朦胧。<br />
低头的时候看见了姜慢。<br />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眼花了。<br />
然而她甩了甩头，再抬眸去看的时候，还是姜慢。<br />
五六张桌子，十几米的距离，姜慢站在门口，神色难辨。<br />
当叶迎溪的意识稍微回笼，她们开始对视。<br />
她生气了。对，姜慢生气了。<br />
叶迎溪眼睁睁看着她缓缓出了口气，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去十足骇人。<br />
三秒之后，姜馒头也不回转身离开。<br />
她为什么要过来？<br />
她疯了？<br />
她的飞机现在在天上，而她站在这里看叶迎溪和几个男的玩骰喝酒？<br />
疯了。<br />
哪里有要醉的模样？这人分明如鱼得水。<br />
好笑。<br />
她想起在沈秋家楼下的烧烤摊，想起海边的椰子。<br />
纯粹好笑。<br />
姜慢好像在这一刻灵魂碎裂，情绪爆发。<br />
所有的思绪又在脑中打架斗殴——她的妈妈、她的爹、公司、非洲、林峥、项目明细，还有无数如同碎片的画面。<br />
像厉鬼一样要把她撕扯干净。<br />
她只想离开，飞机走了，那她去哪？<br />
去哪儿好呢？<br />
都去死吧！<br />
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股力量把她整个身子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