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知怎么,麻绳却突然脱落。只听“哗啦”一声,沉重的钢筋铁架倾数向我们倒来。我反应不及,只能闭上眼,侧过头,等待疼痛的降临。<br/><br/> 可想象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br/><br/>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何云敛已经捂着手臂,脸色煞白地蹲在地上。寒风萧瑟的天气,竟自他的额头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来。我很快反应过来,危险来临的时候,是何云敛用手臂帮我挡了一下子。<br/><br/> 是他用血肉之躯保护了我。<br/><br/> 我心慌的不行,在心慌之中还夹杂着心痛、迷茫,亦或是些别的什么。我慌忙蹲到何云敛身边,用冰凉的指尖抚掉他滚落至鼻尖的汗珠,“何云敛,你没事儿吧?胳膊还能不能动?”<br/><br/>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br/><br/> 我不敢再动他,只能守在他旁边,不住地抚掉他额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薄汗。<br/><br/> 等他稍微敢动弹的时候,才把他扶了起来,打车带他去了就近的医院。<br/><br/> 到了医院以后,他的脸色稍霁,甚至还能和我开玩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 M-o 我的后脑勺,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道还以为受伤的是你。”<br/><br/>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笑不出来。<br/><br/> 拍了CT以后,医生说是骨裂,要用夹板固定起来。医生本来让我在外面等,但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主动说要陪他进去。固定夹板的时候,何云敛表现的很淡定,就连声音都不怎么出。哪怕疼得厉害,也只是轻轻“唔”个一声。<br/><br/> 倒是我显得小题大做,坐立难安地坐在一旁,不是握着何云敛的另一只手,就是小声央求医生,“轻点儿,您轻点儿。”<br/><br/> 给何云敛夹夹板的是位年约六十的老大夫,估计顶看不上我这副没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期间白了我好几眼。<br/><br/> 可我丝毫也不在乎他对我的态度,只要他能对何云敛温柔些就好了。<br/><br/> 夹板打完,又拿了消炎药,我们两个总算能离开医院。他好像已经不觉疼痛,面色如常,除了右臂还需要吊起来,几乎看不出不久前才受过伤。反观我好像更狼狈一些,额发被热汗晕湿,手脚却一片冰凉。<br/><br/> 就仿佛被人上了一场大刑。<br/><br/> 出了医院,我打车送他回家。被车里的热气一吹,我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才产生了“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事儿了”的真实感。我小声和何云敛说,“刚才那个运货的老伯我让他离开了,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看他是真的没钱赔。”<br/><br/> 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老伯作为事主也很着急,从三轮车上下来以后,几乎要给我们作揖。<br/><br/> 我想何云敛也不会想要他的赔偿金,况且我当时一颗心都拴在何云敛身上,没有功夫顾及其他。只匆匆要了老伯的电话号码,就让他离开。<br/><br/> 何云敛不甚在意,点点头说,“知道了。”<br/><br/>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现在我搞不好头破血流。”<br/><br/> 何云敛笑了,“就谢谢这么简单?”<br/><br/> 他翘起嘴唇,好像是想要我吻他。但司机师傅就在前面,还不时通过后视镜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就算我再怎么浪,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男男激吻的兴趣。<br/><br/> 我装作听不懂,接着说,“还有对不起。”<br/><br/> 这回诧异的反倒变成何云敛了,他问,“为什么说对不起?”<br/><br/> 我 M-o 了 M-o 他藏在大衣下面的那只打了夹板的手,“因为我没有这么做。”<br/><br/> 听我这么说,何云敛愣了半晌,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却轻声笑了出来,“傻子,多亏你没有这么做。”<br/><br/> 他竟然叫我“傻子”。<br/><br/> 大部分时间,何云敛都一本正经地叫我的名字。但更亲昵的称呼也不是没有,在上床的时候他会叫我“宝宝”。<br/><br/> 我也是男人,深知男人在情事时叫的“宝宝”多半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这两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字从来都没戳中过我。<br/><br/> 可现在,我却因为何云敛叫我傻子而心尖发麻,头晕目眩。<br/><br/>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个傻子。<br/><br/> 我一时情动,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受伤手臂的手腕。<br/><br/> “很疼吧?”我问。<br/><br/> 他笑了笑,说,“不疼。”<br/><br/> 我说,“还说不疼,你当时叫的那么惨。”<br/><br/> 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似的笑了,“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疼我一点。”<br/><br/> ———————<br/><br/> 第16章<br/><br/> 我沉浸在何云敛突如其来的情话里,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司机师傅忍不住重重一咳,回过头来说,“兄弟,你们到地方了。”我才如梦初醒。赶紧付了钱,拉着何云敛下车。<br/><br/> 回想起刚才那位司机大哥有口难言的样子,想必我们的真情流露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 Yi-n 影。<br/><br/> 啧,应该给他加点钱的。<br/><br/> 这是我第一次去何云敛家,他住在市中心的一个中高档小区,是一间挺宽敞的二居室,一间用作书房,一间当做卧室。娶老婆倒显逼仄了些,一个人却刚好够住。<br/><br/> 何云敛的房间就和他的人一样,收拾得简洁干净,还透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气质来。美中不足的是,简洁的过了头,就显得空旷了。我不见外地在他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就连与家人的合影都不见。<br/><br/> 我觉得这不太科学,我也是独居,但因为老妈经常来帮我打理房间,所以我的房间里经常能看到一些女 Xi_ng 偏好的装饰品。<br/><br/> 就比如精致的窗花和造型可爱的相架,但何云敛家中就连这些都少有。<br/><br/> 好吧,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何云敛一回家就坐在沙发上,和他脚上那双靴子较劲儿。我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他却还没有换上拖鞋。他今天穿的是十二孔的马丁靴,要把鞋带解开再脱下,对于他这个伤患还显得太难了些。<br/><br/> 我连忙走到他跟前蹲下,帮他换鞋。明明只是很正常的事情罢了,何云敛却显得很不好意思,小腿躲闪着,就是不肯让我碰他。<br/><br/>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却看到他正低头看蹲在地上的我,纤长似蝴蝶羽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耳垂上透露着不自然的红晕。<br/><br/> 我难得看他这样,顿时玩心大起,力道不小地把他的小腿攥在掌心里,笑着说,“你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早就在小说里看到这句话,一直想试试,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br/><br/> 我以为他会更害羞一些,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略带困惑地说,“你是又想要了吗?但我一只手,恐怕没有办法满足你,你要累一些了。”<br/><br/> 怎么忘了,这个人外表是仙子,内里是流氓。打嘴炮我就从来没赢过,顿时不敢瞎逼逼,老老实实地帮他脱了靴子,又协助他换了睡衣,才动身去了厨房。<br/><br/> 他突然受伤,想吃的川锅自然不能再吃,但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我不可能让他饿肚子。<br/><br/> 何云敛的厨房处处显露着一种不常使用的素净,一看就是极少在家中开火。果然,冰箱里除了一些啤酒、可乐、速食面什么都没有。<br/><br/> 我在橱柜里翻了翻,好不容易找出一些米来,又在冷藏间找到几块鸡 X_io_ng /脯,这些食材足够我做一锅香喷喷的鸡肉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