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心里……”<br/><br/> “这么久了，我都告诉自己，你可能……”陆烟汀渐渐蹲到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哭得太伤心了，手指死死掐在手心，话说得又急又凶，“你可能只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冷静呢？你以前喜欢他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我什么时候见过你那个样子啊？我真的很嫉妒，我嫉妒得快要死了，我没有办法……”<br/><br/> 这不是需要人哄的哭法，仿佛他只想这样痛痛快快哭一场，可他又哭得那么委屈绝望，哭着哭着，他抬起脸来，狼狈不堪地努力睁开眼睛看向曲如屏：<br/><br/> “你看，我现在连适合你的优点都没有了。”<br/><br/> “我一点都不理解你，体谅你。”<br/><br/> “你别要我了。”<br/><br/> ……<br/><br/> 陆烟汀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客房，跌在床上。<br/><br/> 他后来都没有再哭了，他在黑夜里面睁着眼睛，看时间一点点走过去。<br/><br/> 他还是睡着了，不知在什么时候，带着无尽的悲观和落寞，重重跌向没有曲如屏的未来。<br/><br/> 睁开眼，天是亮的。<br/><br/> 新的一天，它再也不可爱了。<br/><br/> 陆烟汀不敢相信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完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寒冷的字，完了，什么都不会再有了。<br/><br/> 他面如死灰地闭上眼睛，无望到了极点。<br/><br/> 手指动了一下，有些异样。<br/><br/> 那时他魂不守舍地低下头，发现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br/><br/> 第八十九章晨间谈话<br/><br/> 陆烟汀从下面望上去，楼上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微微开着的，他猜曲如屏应该在那里。<br/><br/> 那是他第一次走上这个楼梯，去的房间。<br/><br/> 彼时他空有一腔孤勇，怀揣着不知会被如何对待的稚嫩爱意，一脚迈出去，是压根没考虑过回头路的。如今路还是这条路，他的手指上多了个触感不真切的小东西，时不时会凉他一下子，手指挨在一起，还会传来坚硬而鲜明的触觉。<br/><br/> 那小东西硌着他的心，尖锐地提醒着自己是他的底气。<br/><br/> 只是陆烟汀没有勇气上去，他来回踱步，手心里都是汗。他隔着汗水，不断抚 M-o 着冰凉的戒指，直到它渐渐沾染上温度，陆烟汀才回过神。<br/><br/> 他想起来那个夜晚，曲如屏对他说：你对我失望不是最糟的，我是怕你以后会对自己失望。<br/><br/> 其时他不懂曲如屏的意思，直到这一遭走完，路回原点，他再次站在这里，才发现心底这冷硬的失望到底从何而来。<br/><br/> 曲如屏那晚说的所有话都是有预见 Xi_ng 的，他看透了陆烟汀身上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并且温柔地规劝他、引导他，陆烟汀设身处地地回想起那一晚，年长者心里所料想的结局或许已经高达千种万种，其中过半都不尽然是好结局。<br/><br/> 尽管如此，曲如屏还是答应了他。<br/><br/> 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br/><br/> 陆烟汀的脑海中有个不真切的画面，他睡着时应该已经很晚很晚了，伤心是个惯 Xi_ng 的情绪，他睡得很浅，却依然没有被惊醒，曲如屏应当是轻手轻脚走进来的。<br/><br/> 他可能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br/><br/> 陆烟汀不敢去想他给自己戴上戒指时的心情。<br/><br/> 这么想着，他快速上了几节台阶，又猝然停住。<br/><br/> 没有戒指，他还是会去找曲如屏。<br/><br/> 甚而比现在还要快些，无畏些，他并不耻于袒露自己的懊悔，也无所谓尊严的得失，比起曲如屏，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身外物。<br/><br/> 他的步伐是沉重的，到了门外，他略带犹豫地敲门。<br/><br/> 没有人回答。<br/><br/> 陆烟汀心存疑惑，他推开门，满眼都是白色。<br/><br/> 满天的白色，白云被风揉碎了，千花万片流转在落地窗外。曲如屏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与窗外萧瑟的枯枝交叠在一起。<br/><br/> 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曲如屏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看他。<br/><br/>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表现出了一些讶异，微微惊笑着明白了陆烟汀的意思，张开双臂接住了他。<br/><br/> “你说得对，”曲如屏对他说，“真的下雪了。”<br/><br/> “对不起。”陆烟汀彷徨地打断了他，双臂在他背上不断摩挲，“很难过吧，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br/><br/> 他往后退了些，去看曲如屏，发现他眼下有些乌黑，怔了下，问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br/><br/> 还是，完全就没有睡？<br/><br/> 曲如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半垂着眼仔仔细细看着陆烟汀，身体放松了些，苦涩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今天要搬出去呢。”<br/><br/>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搬出去。”陆烟汀急忙解释道，“我昨天……”<br/><br/> 曲如屏握住他的手：“那你就是答应了。”<br/><br/> 陆烟汀的手被他拉起来，中指上的戒指发着细微的光。<br/><br/> 陆烟汀的眼睛发热，他深呼吸，开口缓缓说道：“我一直都是答应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了……我记得我们的剧本上有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不用耗过柴米油盐那样琐碎的生活’，我第一次看见感觉很害怕，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就是吵架，我都希望和我吵的那个人是<br/><br/> 你。就是我们以后会把爱情都耗尽了，我还是希望陪着我的人会是你。”<br/><br/> “昨天……”<br/><br/> 陆烟汀组织着语言，而曲如屏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br/><br/> “昨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br/><br/> 什么问题？<br/><br/> 陆烟汀想起来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会想到他？<br/><br/> 曲如屏告诉他：“会。”<br/><br/> 陆烟汀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坦诚，他抿着嘴，实在装不出来无所谓的样子。<br/><br/>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何况我后面还有话。”曲如屏拉着他走到书桌前，他坐到了椅子上，想了想，将陆烟汀拉到了自己的腿上。<br/><br/> “我把它理解为肌肉记忆。”<br/><br/> 曲如屏去拉陆烟汀的手，他揉捏着陆烟汀的指节，缓缓道来：<br/><br/> “这种闪回的记忆来去都很快，我掌控不了，也没有意识，很多时候没来得及产生什么情绪，就过去了。”曲如屏将陆烟汀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它来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有一天，它会完全消失，因为有新的记忆在取代它。”<br/><br/> 陆烟汀听完在愣神，曲如屏一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陆烟汀下意识扭动了体，他这么坐在曲如屏腿上，不像是在和他正式地在解决感情问题，反倒像在调情。<br/><br/> 可曲如屏说的话又都是他在意的，他顾不上这种扭捏的姿势了，满耳朵都是曲如屏的声音。<br/><br/> 曲如屏捏着他湿软的手心，低着头轻声叹了口气。<br/><br/> “我以为你看得出来，我昨天生了气。”<br/><br/> 陆烟汀像是喝醉的人，自鼻翼散透着红晕，眼睛低低垂着，软软地“嗯”了一声。<br/><br/> 曲如屏在他的背上鼓励 Xi_ng 地温柔拍了拍：“说说我为什么生气。”<br/><br/> 陆烟汀乖乖地答：“我只顾着自己，没有给你说话的机会。”<br/><br/> 曲如屏笑了：“不是这件事。”<br/><br/> “是前面，”他提醒陆烟汀，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手指，“<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