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有！”郝母脱口而出。<br/><br/> 程方霖：“那您是睡着了没看到所以没有，还是一直醒着，确定没有？”<br/><br/> 郝母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这细微的瞬间没能逃过程方霖的眼睛：“看来是睡着了，您不能百分百肯定您女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对吗？”<br/><br/> 郝母在程方霖强烈的攻势下，渐渐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捅人……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的事！<br/><br/> “我女儿没出去过！她睡着了怎么可能出去过？！”郝母坚定维护自己的女儿，然后想到程方霖的身份，发出一声冷笑，“你说的那个举报者就是你儿子吧？公报私仇，你行，你真行！”<br/><br/> 程方霖的眼眸暗了暗，话锋一转：“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两年前的事也是你女儿做的？”<br/><br/> 郝母：“不可能！”<br/><br/> 程方霖：“难道你在家暴郝明的时候，郝明一次都没喊过冤？”<br/><br/> “没有！”郝母回答得毫不犹豫，但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br/><br/> 程方霖立刻捕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动摇，抬高声音步步紧逼：“你就从来没想过，郝明是被栽赃嫁祸的，你女儿郝馨才是真正的凶手吗！”<br/><br/> “滚——”<br/><br/> 终于，郝母被激怒了，狠狠推了程方霖一把，“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br/><br/> 一阵沉寂。<br/><br/> 然后池钥转头看向程方霖，有些无语地吐槽道：“说好的严谨呢？来之前比谁都冷静，来之后比谁都激动……”<br/><br/> “我跟你不一样。”程方霖瞬间恢复平静的语气，看向他，“我故意的。既然说服不了她，没办法跟她女儿对线，那让她自己去跟她女儿对线也一样。”<br/><br/> 池钥：？<br/><br/> 见池钥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程方霖只好说得更清楚些：“我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人一旦对一件事产生怀疑，就永远也无法释怀，势必会刨根问底弄个清楚明白。”<br/><br/> 终于明白程方霖的意思后，池钥忍不住骂了一声：“艹，你真够坏的啊！”他锤了下程方霖的肩膀，然后露出担忧的神色，“但这样郝母会不会有危险？”<br/><br/> “不知道。”程方霖回应着，温柔地搂过凌暗的肩膀，“如果郝馨被逼急后真的连自己的母亲也下得去手，那只能怪郝母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br/><br/> 说完这句话，他抓过凌暗的手腕，拉着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今晚跟我一起睡，我会保护你的。”<br/><br/> 凌暗任由他拉着走了几步，抬头看向他的侧脸，唇角不太明显地上扬了一下。<br/><br/> 不愧是你。<br/><br/> 第29章<br/><br/> 凌暗现在心情很好。<br/><br/> 不是因为程方霖说要保护他,也不是因为程方霖故意引导郝母去怀疑郝馨。<br/><br/> 而是因为,程方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相信他的基础上——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相信郝馨真的袭击过他，甚至相信两年前那起案子的真凶不是他，而是郝馨。<br/><br/> 郝明也好，凌暗也好,都对别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敏感。<br/><br/> 今天之前，郝明能敏感地觉察到程方霖有事瞒着他,凌暗也能敏感地觉察到程方霖对他并不完全是“疑罪从无”的态度。<br/><br/> 换句话说,程方霖是在内心深处怀疑他真的杀过人的情况下，负责任地抚养了他两年。<br/><br/> 而今天,程方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相信你。<br/><br/> 觉察到这种转变，凌暗真的有种拨云见日，前途一片光明的感觉。<br/><br/> 【你也会高兴吧。】他在心里说了一句。<br/><br/> *<br/><br/> 程方霖拉着凌暗离开后,大家陆陆续续地散了。<br/><br/>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担忧：“池队长，真的没问题吗？万一郝馨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娘都砍……”<br/><br/> “没听程博士说的么？那是他们的家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池钥打断道。<br/><br/> 作为一名刑警,池钥有责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危险控制住，将伤亡减到最小。<br/><br/> 可作为程方霖的朋友,他偶尔也会偏心地去追随程方霖的想法和做法。<br/><br/>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对那一家子没什么好感。<br/><br/> 这个世上,池钥最讨厌的不是精神失常的连环杀人魔，而是只敢欺负弱小的所谓强者。<br/><br/> 在郝家,郝明绝对算弱者,否则也不会打伤成那个样子。<br/><br/> 鬼知道在那之前,郝明是不是也经常被那家人家暴。<br/><br/> 如果是，那他杀郝希也算可以理解了。<br/><br/> 如果不是，那么——那家人真的不能算人！<br/><br/> 好好的人就这么被践踏、被冤枉，最后搞得人格分裂……<br/><br/> 池钥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远离了郝馨跟郝母的房间。<br/><br/> *<br/><br/> 郝母关上门后，在床沿安静地坐了很久，然后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郝馨。<br/><br/> 她承认，她在程方霖说了那番话后，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怀疑。<br/><br/> 此时此刻，她的女儿整个人侧躺着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看上去睡的很沉。<br/><br/> 可正因为如此，郝母才觉得可疑——她跟程方霖说话的时候，因为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所以喊得很大声，别说是一个房间里的人，就连隔壁的人估计也都被她吵醒了。<br/><br/> 而一向容易被各种声音惊醒的郝馨，居然能睡得那么安稳？<br/><br/> 郝母又盯着郝馨看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心里就越难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br/><br/> 她试探着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睡不着，最终还是决定把郝馨叫起来问个清楚明白。<br/><br/> 于是，她从床上坐起身，将手伸向郝馨，隔着被子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馨馨？”<br/><br/> 郝馨的眼皮动了一下，没有睁眼。<br/><br/> 郝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越发觉得自家女儿有些可疑——平时推一下就能推醒，怎么今天摇了这么久都没醒？<br/><br/> 她越想越心慌，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变重了，再次开口呼唤时，声音也响了很多：“馨馨！”<br/><br/> 终于，郝馨被摇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br/><br/> 她转身看向郝母，鼻子里发出慵懒的哼声：“嗯……怎么了？”<br/><br/> 她虽然醒了，但并没有要从被窝里出来的意思，连手都没伸出来，就这样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跟郝母对视。<br/><br/> “你起来，妈有事问你。”郝母说着就要去掀郝馨的被子，然而郝馨死死拽着被子不让她掀。<br/><br/> 那一刻，郝母的怀疑达到顶峰，猛地一用力，便将被子彻底掀开。<br/><br/> 然后，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br/><br/> 她女儿这几天穿的是一身浅色的连衣裙，然而，此时此刻，她连衣裙的右侧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br/><br/>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郝母被这可怕的画面吓得直接翻下了床。<br/><br/> 她的情绪剧烈起伏，脸上写满震惊，突然意识到程方霖说的可能是真的……<br/><br/> 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所以给了她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会有血？这是谁的血？你干了什么？”<br/><br/> 秘密被发现，郝馨支吾了一下后，眼睛迅速湿润，开口时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我……我只是想为希希报仇。郝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