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冰地活着的。<br/><br/> ……岑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br/><br/> 床褥被子都很软，他几乎能闻到熟悉的霍狄的气息。<br/><br/> “醒了？”霍狄问。<br/><br/> 岑越慢慢地坐起来，抱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翘着。<br/><br/> 他揉着自己的眼睛说：“我最近怎么总在睡觉。”<br/><br/> 霍狄轻笑，然后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耳垂。<br/><br/> “之前太累了吧。”<br/><br/> 霍狄说。<br/><br/> 为了方便他休息，房间里的窗帘全被拉上了。<br/><br/> 光线很暗，岑越皱着眉，依稀看到霍狄在收拾行李。<br/><br/> 看多了这样的场景，他几乎是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霍狄又要离开。<br/><br/> “小越，”霍狄喊他，“你比较喜欢我平时跟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岑越怔了半秒。<br/><br/> “这种会不会显得不够休闲？”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打包换洗衣服，搬过去和自己住。<br/><br/> 岑越准备下床，在床边短暂地晕了一下，才重新睁开眼睛。<br/><br/> 床头柜上摆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岑越收的字样，是女孩子的笔迹。<br/><br/> 他拾起来，问霍狄：“这是？”“是之前芩芩给你写的感谢信，谢谢你的干细胞。<br/><br/> 她害羞，不好意思自己开口。”<br/><br/> 岑越啊了一声，语速很慢地开口：“你们兄妹都挺喜欢写信……”霍狄说：“芩芩只给你写过感谢信，我也只给你写过情书。”<br/><br/> 岑越没吭声。<br/><br/> 霍狄又开口：“小越，我……”话没说完，就被岑越撞过来，咬在唇上。<br/><br/> 他的小刺猬凶 Xi_ng 毕露，恶狠狠地咬出血，吮了几个来回，又被霍狄抚弄着脊背，才慢慢地放轻动作。<br/><br/> 被安 We_i 了，岑越才说：“以前在气头上的时候，我把好多信都弄丢了。”<br/><br/> 那些年他一无所有，借宿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br/><br/> 睡不着的夜晚，读霍狄的信，看见信里描绘得像梦一样好的学校生活，几乎是一种椎心之痛。<br/><br/> 霍狄说：“那我再重新给你写。”<br/><br/> 他啪地打开灯，暖黄色的光落下来，映出岑越发红的眼角。<br/><br/> 霍狄从衣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br/><br/> 他温柔地望着岑越，说：“小越，以后我再让你伤心，你就一枪崩了我，好不好？”霍狄带着岑越僵硬的手，一起拆开盒子的包装。<br/><br/> 鹅黄色的丝绒布上，放着一把枪，五颗子弹。<br/><br/> 霍狄教他装填子弹，如何打开安全锁。<br/><br/> 他曾经告诉过岑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或者队友。<br/><br/> 他现在告诉岑越，可以将枪口抵在下颔最柔软的地方，然后扣下扳机，让子弹透过口腔上颚，径直打穿脑袋。<br/><br/> 这样死得最快，最保险。<br/><br/> 岑越不吭声，指尖微微发抖，把枪放回盒子里。<br/><br/> “从今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br/><br/> 霍狄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小越。”<br/><br/> 他说：“我爱你。”<br/><br/> 不是谎言，不是写在纸上的文字。<br/><br/> 他的声音带着哑，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直直戳进岑越的心里。<br/><br/> 三个字，十年，一辈子。<br/><br/> 岑越无法遏制地红了眼眶，用力地把霍狄拉下来，指关节绷得发白。<br/><br/> 他让霍狄弯着腰，自己笨拙地仰着脖子，一遍遍地亲吻。<br/><br/> 后来实在酸涩得难受，霍狄干脆坐在床上，把他拉进自己怀里。<br/><br/> 吻得舌尖都疼了，唇角像是要发肿。<br/><br/> 岑越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抓着霍狄说：“我不想再等了。”<br/><br/> 霍狄轻柔地碰了碰他的眼角。<br/><br/> “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岑越含着泪，很倔地追问，“以前你答应过我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都等了十年了。”<br/><br/> 他全都记得。<br/><br/> 只要是霍狄答应过的事，他一件也不会忘。<br/><br/> 第36章小朋友<br/><br/> 资料审核下来之后，霍狄连一秒都没有多等，直接带着岑越去登记结婚。<br/><br/> 因为去得早，所以等待的人也没几个。<br/><br/> 各种证交材料交上去之后，再审批一下，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流程了。<br/><br/> 他们在红墙前面拍照，两个人都穿得笔挺好看。<br/><br/> 按下快门之前，霍狄搂了一下岑越的肩膀。<br/><br/> 于是照片上的人也显得亲密极了。<br/><br/> 然后宣誓，签字。<br/><br/> 落笔的时候，霍狄忽然想起来，说：“小越，我们算是军婚。”<br/><br/> 岑越嗯了一声，有点乖，但好像还不太明白。<br/><br/> “军婚的话，”霍狄哑声说，“你以后就没机会后悔了。”<br/><br/> 岑越反问：“你不也是？”“我可不会后悔。”<br/><br/> 岑越低着头，签完字，耳垂悄悄地红起来。<br/><br/> 带着结婚证走出门的时候，岑越一直盯着看，像小朋友终于拿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样，怎么也不愿松手。<br/><br/> 霍狄没办法，只好一只手护着他走路，免得磕到碰到。<br/><br/> 坐到车里，岑越用力抿着嘴角，不然快乐会流露得太明显。<br/><br/> 霍狄看出来，凑过去，亲了一下他颤巍巍的眼睫毛。<br/><br/> “带你去一个地方。”<br/><br/> “哪里？”结果在一个出名的大型主题公园门口停下，非工作日，游客竟然一个也没有。<br/><br/> 霍狄牵着岑越的手，岑越小心地回握过去，问他：“为什么忽然要来这里？”霍狄不说话，只牵着他走。<br/><br/> 游乐园的建筑都是欧式的，白漆的墙，糖果色的屋顶。<br/><br/> 树荫底下有装扮好的商贩，穿着喜庆的衣服，举着泡泡机一串一串地制造泡泡。<br/><br/> 岑越忽然意识到了，怔怔地抬起头。<br/><br/> 哪有那么多巧合，没有游人的主题公园，穿得像是司仪或者伴郎的工作人员。<br/><br/> 这分明，就是霍狄的安排。<br/><br/> 霍狄脊背挺拔，握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br/><br/> 一边走，一边说：“其实回来之后，我一直后悔之前拼命逼你复习，都忘了带你去首都好玩的地方转转。”<br/><br/> 岑越眼眶又热起来，微微低下头掩饰。<br/><br/> “别的十六岁小孩都讨人嫌，哪像你这么乖。”<br/><br/> 霍狄说，“小越，那年跟我走，你后悔不后悔？”岑越不出声地摇头。<br/><br/> 熬都熬过去了，他怎么会后悔。<br/><br/> 那天天很蓝，但是太阳不晒。<br/><br/> 随便从哪个角度拍照片，岑越都像油画里的人一样好看。<br/><br/> 向来带着忧悒的眉眼舒展了，眼角残留着点粉红，认认真真地凝视着霍狄的时候，仿佛在发亮。<br/><br/> 他的眼睛里盛过霞光和星星。<br/><br/> 现在一心一意地，只装着霍狄一个人。<br/><br/> 霍狄多看两眼，就想亲一亲他。<br/><br/> 但这一整天都是克制的。<br/><br/> 为了弥补岑越过早失去的童年，霍狄带着他去把里面的项目玩了个遍。<br/><br/> 第一次坐云霄飞车的时候，岑越紧紧闭着眼睛，手指用力抓住霍狄的衣角，脸上满是想叫不敢叫的惊恐。<br/><br/> 下来踩到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