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山突然少见地无师自通，接上了季慕的脑回路。<br/><br/> 他从身后搂着季慕，手指隔着布料在他腿侧交替着轻轻抬起或是落下，一个一个音符从间断地响起到连成流畅的一片，婉转低沉的钢琴曲自他的手指通过季慕的身体，又从季慕的指尖与琴键触碰分离中流出。<br/><br/> 他们婚礼上交换戒指时的曲子。<br/><br/> 安静的房间里只响有一支环绕流畅的钢琴曲声，又很快变得节奏支离破碎起来。<br/><br/> 越辞山的唇贴住了季慕不知什么时候后仰靠过来的后颈，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经触碰便开始流连，再也没分开来。<br/><br/> 他很轻地把唇贴在那里，在附近温软光滑的皮肤上慢慢触碰。<br/><br/> 那里还有一个未褪的很淡的齿痕，是上次发情期里，他为季慕打下的标记。<br/><br/> 宣示所有权，以及表明动摇又坚决的心意。<br/><br/> 怀里的身体开始发出细小的颤抖，音符错乱抖落得不成样子。<br/><br/> 季慕终于控制不住越来越乱的节奏，手撑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一声重重的响。<br/><br/> 越辞山伸手 M-o 到他，很轻地捏着下颌让他微微侧过脸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手从身后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胳膊安抚，下巴抵在季慕肩上，安安静静地跟他抱了一会儿。<br/><br/> 脚步也变得缓慢起来的温柔时间里，细微悠长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叫人不由自主昏昏沉沉地放松起来。<br/><br/> 越辞山想，他以前很少花费大片的时间这样安静地待着，总是把时间挤的满满当当，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在骑马、钢琴、和朋友的笑闹间花费大把的时光。<br/><br/> 从来没想过时间还可以过的这样温柔又缓慢。<br/><br/> 世界不需要很大，一个家里就够了；人也不要太多，只他和怀里的ga就好了。<br/><br/>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安静，无所事事的时间流逝会让他难以忍受又烦躁不堪，可只是多了一个季慕，一切就都不一样了。<br/><br/> 他静静听着怀里ga和他起伏的呼吸，偶尔季慕抬起头来跟他亲吻，恍然觉得似乎已经这样过了百年，而他竟安然沉溺其中。<br/><br/> 这样也很好。<br/><br/> 他想。<br/><br/> 表达情意的方式可能有时候并不需要轰轰烈烈，或许细微悠长，也能够水到渠成。<br/><br/> 这个念头突兀地在越辞山脑海里闪过，他一怔，接着笑了。<br/><br/> 季慕还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坐着，他 M-o 探着去握住季慕的手，翻过来让它掌心朝上，学着季慕的样子，用指腹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开始写字。<br/><br/> 季慕开始时大概觉得有些怕痒，总是蜷缩起手来握住他的指尖，不让他动。<br/><br/> 如此往复几次，他用了点力气把季慕手掌伸开锢住，在那掌心轻轻拍了一下，确定季慕老实了，才又开始重新写他想说的字。<br/><br/> 他不知道季慕能不能辨认清楚，写得很慢，第一遍写完的时候，他停下来，握住季慕的手，感觉到那只手，连带着他的胳膊和整个身体都开始细细地发抖。<br/><br/> 越辞山不太清楚季慕的这种反应，抬起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抚，抬到一半就被季慕另一只手握住了，力道有些强硬地带着他的指尖重新放在自己平伸开的掌心里。<br/><br/> 他突然就又明白了季慕的意思。<br/><br/> 于是顺从着他，也顺从着自己的内心，继续重复地在他手中写那句话。<br/><br/> 一遍。<br/><br/> 两遍。<br/><br/> 无数遍。<br/><br/> 季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子扭过来，去亲他的下巴。<br/><br/> 他便顺势把唇印在他的眼睛和脸侧，亲到一片湿漉漉的冰凉水迹。<br/><br/> 怎么又哭了。<br/><br/> 他托着季慕后腰，让他转了个身，跨坐在自己腿上。<br/><br/> 握住他的侧脸，去亲吻 T-ian 舐他脸上的泪。<br/><br/> 一侧衣领被季慕有些用力地拽住，几根柔软的指腹顺着他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骨 M-o 到后颈，在那儿有些用力地按了按。<br/><br/> 他读懂了季慕的暗示，唇向后撤开一点儿，抵着他额头有些粗重地喘息：“在这里？”季慕没有说话，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br/><br/> 他于是带着季慕站起来，亲吻中把他抱坐上钢琴，引起一片毫无旋律可言的乱响。<br/><br/> 他很慢地进入季慕身体里，手垫在季慕腰后。<br/><br/> 身下的琴键在他温柔和缓的动作中，借由季慕的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错杂、暧昧、混乱、诱人、毫无美感、充满情 Y_u 。<br/><br/> 在黑暗衬托中放大了耳中的敏感，旋即激起 Y_u 念和爱意一同涌上来，纠缠着不分彼此。<br/><br/> 没过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没过他急促喘息的口鼻。<br/><br/> 时间在这个午后突然从一个渺小的黑点被拉成无限的长，长到足够让他们无比清晰地刻下每一次纠缠的呼吸、每一次攀上高 Ch_ao 的爱抚，长到足够让他一遍一遍重复自己的心意，用亲吻，用喘息，用坚定的拥抱，用无声的誓言。<br/><br/> 用手指写下的话语。<br/><br/> 告诉你，我的爱与心意。<br/><br/> 第17章日记<br/><br/> 越辞山想，他错过了表白、恋爱、约会、求婚，在情愫未生的时候与季慕直接迈入了婚礼殿堂，又是心意尚未相通时在混乱的发情期里打下标记。<br/><br/> 顺序乱了，要表达的心意和重视也就错乱了。<br/><br/> 他只好倒过头来在后面 M-o 索着重新做起这些事，尽力安抚自己的ga，学着怎么和恋人、而不仅仅是伴侣相处。<br/><br/> 他在这些事上确实生疏，但有时候偶尔又能有点儿无师自通的天赋。<br/><br/> 可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地很，这些事做的再多也只能称之为“补偿”，而不是“追求”。<br/><br/> 大约也只是想能求一个“为时未晚”。<br/><br/> 那天在钢琴旁胡闹一场，结束后他 M-o 到衣服给季慕披上，抱着他到旁边的小沙发上相拥着平复喘息。<br/><br/> 季慕的手指搭在他手心里，漫不经心又毫无规律地划动，他于是握住季慕的手，贴到了自己左 X_io_ng 前。<br/><br/> 隔着一层肌肉，那底下传来强烈而富有规律的心脏擂动声：“扑通、扑通……”代替它的主人向另一个人诉说温柔又坚决的心意。<br/><br/> 季慕轻轻挣开他的手，又开始在他 X_io_ng 膛上写字。<br/><br/> 左右方向倒转，他辨认了半天也只勉强认出其中有个“你”，由着季慕闹了半晌，后面笔画又渐渐变得随意，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在他的 X_io_ng 前随心所 Y_u 涂鸦。<br/><br/> 越辞山突然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br/><br/> 季慕在他 X_io_ng 口画了一颗小爱心，哑着嗓子，终于开口跟他说了这许多天的第一句话：“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br/><br/> 冬天到来的时候，他们坐在楼前院中的小凉亭里看雪，脖子上围着同一条围巾。<br/><br/> 雪落得再大，也不像雨水那样落地有声。<br/><br/> 越辞山静静坐在季慕旁边，把他的手捂在怀里暖着，听他“呼呼”地去吹雪花玩儿。<br/><br/> 玩够了，转过头来跟他说话，上扬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模样：“雪下的好大，帝都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雪，地上都堆的厚厚一层了。”<br/><br/> 上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