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叫这个名字的话，程默还不觉得如何，但配上这铜浇铁铸似的外形，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间夜总会，应旸的境遇却那么凶险了。<br/><br/> “你们……涉黑？”程默纠结半天才问了出来。<br/><br/> “现在没有。以前，”杨九晖顿了顿，“也不算吧。它比较像是一个枢纽，很多东西在那里周转，但不会停留。所以没事的，别担心。”<br/><br/> 虞老板所遗留下来的产业里，真正危险的还不是Qaeda。<br/><br/> “噢。”程默稍微宽了点心，但依然有些顾虑。<br/><br/> 眼见该让程默了解的他都交代清楚了，杨九晖扫码结了账，将他从惴惴不安的猜疑中带离出来：“走吧，去逛逛。”<br/><br/> 电梯无声下行了两层，杨九晖边招呼程默往外走边说明：“这层基本都是一些独立设计师创办的品牌，款式特殊得来却不会过分超前，平时也能照常穿上街。”<br/><br/> “唔。”<br/><br/> 来了A市这么久，程默先前从来没有上过东都塔，大学的时候倒是和舍友逛过其他景点，工作以后就完全是家、学校、超市三点一线了。<br/><br/> 商场他去得都不多，这种地方更是第一次造访，感觉神秘又新奇。<br/><br/> 想来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心情吧。<br/><br/> 在程默的认知中，独立设计师大多家境优渥，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一往无前地潜心创作，不受现实因素干扰，就连店面都选在罕有人至的东都塔上，端得是“酒香不怕巷子深”——<br/><br/> 爱买不买，哪怕每个月倒贴租金，我也饿不死。<br/><br/> 不过做设计很辛苦，程默看着橱窗里展示出来的衣服，能够从中感受到他们的付出，因此并不认为他们只是单纯靠着家里的荫蔽玩票烧钱而已。<br/><br/> 程默不仇富，他钦佩一切有能力的人。<br/><br/> “确实挺好看的。”<br/><br/> “是吧！”审美取向得到认可，原本就爱购物的杨九晖愈加来劲，兴冲冲把他拉进一家风格冷淡的店，“先看这家，我最喜欢他们的衣服。”<br/><br/> 名字很有个 Xi_ng ，白底灯牌上映着四个楷体大字：卖衣服的。<br/><br/> 店里陈列的所有衣物拢共只有两个颜色，非黑即白，在绕墙的衣架上间隔挂放，一目了然，而搭配的饰品则摆放在中央的长桌上，分门别类地等待客人挑选。<br/><br/> 店长不在，可以说整个楼层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br/><br/> 程默不禁好奇：“这儿怎么没人？”<br/><br/> 总不至于又让杨九晖清了回场。<br/><br/> 刚才也没见到他打电话，而且就买个衣服，哪犯得着闹出这么大动静。<br/><br/> “老板都是设计师本人，他们平时会在别的地方进行创作，一个月大概只来几趟，上完新就又走了，说是不想应酬，也嫌店员会干预顾客的选择。”<br/><br/> 杨九晖显然十分清楚哪种款式更适合自己，三两下挑出十来件衣服挂到穿衣镜旁的空杆子上，解释完，扭头问程默：“你平时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多一点？”<br/><br/> 程默下意识想老实回答，然而话到嘴边又自动换了个说法：“浅色都行。”<br/><br/> “白的？蓝的？粉的？”<br/><br/> 见他说到最后，程默神色微变，杨九晖恍然：“你喜欢粉色啊。”<br/><br/> “……唔。”<br/><br/> “粉色好看，我以前也会考虑，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工作 Xi_ng 质又摆在那里，所以没什么机会穿。”说着，杨九晖拿起一件纯黑的衬衣比到他身上，“你先试试这家的风格，挑完再去隔壁看你喜欢的。”<br/><br/> 程默似乎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衣服，乌沉沉的，感觉穿上之后身体就轻松不起来，不过不可否认，杨九晖给他挑的这件真的很不错。<br/><br/> 修身的剪裁，长袖V领，领口下方整齐排列着三颗钉珠纽扣，深度只到 X_io_ng 下一点，不是传统的开敞式，算是半套头。<br/><br/> 程默拎着衣服在镜前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比，发觉在灯光的照耀下，深色的衣服衬得他脸色更白，像中世纪时刚起夜的吸血鬼。<br/><br/> 看着和平时是挺不一样的，可下面要搭什么呢，还是黑色的裤子吗？<br/><br/> 大夏天的，估计会热晕过去。<br/><br/> 杨九晖果然给他拿了一条黑裤子，再配上黑色的小西装外套，黑袜子，黑皮鞋。以前曾经有个女同学和他抱怨：“你们男生挑衣服多爽，只管选颜色印花，不用操心款式。”<br/><br/> 他一度深以为然。<br/><br/> 谁知眼下杨九晖却反了过来，只管挑款式，颜色倒随心所 Y_u 。黑的一套，白的一套，黑白搭配再一套。<br/><br/> 最后结账时，柜台上的衣裤配饰堆得小山高，杨九晖摁住程默的手轻车熟路地扫了码，大方笑笑：“我钱多，一个人花不完。而且说好了今天我请客，你别跟我客气。”<br/><br/> 程默张了张嘴，还待说些什么，可惜杨九晖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就当我也想享受一把包养人的乐趣呗，看是不是真那么爽。”<br/><br/> “……”<br/><br/> “走了，去隔壁看看。”<br/><br/> 程默有些不自在。<br/><br/> 哪怕杨九晖把他领进一家运动风格的店，店里也有许多他喜欢的粉红色，他依然耿耿于怀。<br/><br/> 为了让他宽心，杨九晖不惜自揭伤疤。<br/><br/>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br/><br/> 而在杨九晖看来，程默简直就体贴得让人心疼。<br/><br/> 和程默相处的这半天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羡慕应旸。<br/><br/> 贴心小棉袄什么的，真可人啊。<br/><br/> “哎，默默宝贝，小杨哥给你说个笑话呗。”他这么贴心，杨九晖又怎么舍得让他难受，既然烦恼是他惹出来的，他就有权利帮他好好解决。<br/><br/> “……嗯。”只管说，无论好不好笑，他都会笑的。<br/><br/> 于是杨九晖板着脸快速说了：“其实在认识现在的对象之前我还是处男。”<br/><br/> “……”<br/><br/> ？？？<br/><br/> 说好的头牌霸王花呢？？？<br/><br/> ？？？<br/><br/> “我一直跟着的那个老板，”杨九晖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不太行。”<br/><br/> 原来如此，不知道应旸知不知道。<br/><br/> 怎么听都像是一桩惊天秘闻。<br/><br/> 程默哭丧着脸，配合着挤出两声笑：“……哈、哈。”真心为他高兴，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一冲击。<br/><br/> “现在他死了，我乐得清闲。”杨九晖耸耸肩，特意说给他听，“所以很多事没必要想得太过糟糕。”<br/><br/> “嗯。”<br/><br/> 一圈逛下来，已经是夜里八点了，窗外灯火通明，窗内他们却刚从一片黑灯瞎火的区域中离开。<br/><br/> 里头卖得是一些新奇的“小东西”，程默在杨九晖的介绍下不得已挑了一筐，红着脸自己结了账，等这边的工作人员连同衣服在内，给他们一起打包寄回去。<br/><br/> 杨九晖足足扫了两大箱存货。<br/><br/> 对此，他的说法是：“有个神经病，衣服总坏，只能一次 Xi_ng 多买一点。”<br/><br/> 程默很是羡慕。<br/><br/> 他和应旸的穿衣风格不同，非但给不了他意见，也不敢帮他瞎买，唯有一起逛街的时候看着他亲自去试，商量着来。<br/><br/> 从“卖衣服的”工作室里挑了两套衣饰分别装进纸袋，杨九晖又带着程默到楼下的养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