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订单上一水儿稀罕货，龙虾、鲍鱼、鹅肝……什么金贵烤什么。<br/><br/> 亏应旸想得出来。<br/><br/> 程默没看账单，一串接一串地吃得开心。随着肚子被填饱，心里的烦闷也渐渐排遣一空。<br/><br/> 应旸倒完垃圾回来，他已经 M-o 着肚皮摊在椅子上脱胎换骨了。<br/><br/> “嗝。”<br/><br/> 洗了手，应旸正想亲他，结果他好巧不巧地打了个嗝。<br/><br/> 等味儿过去，应旸贼心不死，低头在他唇上来回 T-ian 了几遍，咂巴道：“嗯，孜然味，还有蜜糖，不错。”<br/><br/> 程默抿了抿唇，接着牵起他的手，把口水擦到上面：“你是咸的。”<br/><br/> 看着手上亮晶晶的痕迹，应旸十分厚道地没往他身上蹭，而是把他拉起来：“走，去洗洗。”<br/><br/> 程默心说你自己去不行么，非要拉他，小女生才一起上厕所呢。但转念一想，又发觉自己也不乐意应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br/><br/> 于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br/><br/> 顺带刷了个牙。<br/><br/> 出来以后他还有些惋惜，晚餐的味道就这么散了，跟没吃一样。<br/><br/> 看出程默的心思，应旸拥簇着他走到阳台：“身上还是香的。”<br/><br/> 程默偏过头来闻他，故意皱着鼻子：“臭。”<br/><br/> 应旸无奈地耸耸肩：“那也没办法，你只能受着。”<br/><br/> 真霸道。<br/><br/> 程默家在六楼，阳台正对花园，对面相隔不远的楼房是二期，住满了人，屋里亮堂堂的，或明或暗的光亮相映成辉，汇成万家灯火。<br/><br/> 靠在应旸身上静静地透了会儿气，程默踮起脚尖，往地上蹭了蹭：“应旸……你和我说说吧。”<br/><br/> 或许心有灵犀莫过于此，很多时候光是看着应旸的眼睛，程默都能大致体会到他的想法。可尽管如此，很多话他还是想听应旸亲口告诉他。<br/><br/> “说什么。”<br/><br/> “今天的事，”程默犹豫道，“你……就没什么看法？”<br/><br/> “更爱你了算不算。”应旸回得很快，但并不敷衍。<br/><br/> “……噢。”程默低低地应道。<br/><br/> “‘噢’是什么意思。”应旸箍紧他的腰，让他贴得更近。<br/><br/> “就是知道了。”<br/><br/> “没了？”<br/><br/> “还有……难为情啊。”最后几个字程默说得瓮声瓮气，但应旸还是听见了。<br/><br/> “为什么要难为情，我就不会。”应旸特意给他刨坑，“不信你可以试试。”<br/><br/> “信，”程默才不中招，“你脸皮厚。”<br/><br/> “嗯，刀枪不入。”应旸意有所指，“所以我没那么容易生气，也不会骂你，更不可能因为嫌弃而丢下你跑路。”<br/><br/> 他把程默先前担心的事通通点了出来，再一一否决，惹得程默眼眶通红，哑声道：“我不是故意的。”<br/><br/> 他指得是彼此父母的关系，他并非刻意隐瞒。<br/><br/> “当然。”应旸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你，要不是我太混，你也许就会多信任我一点。”<br/><br/> 早在程德忠开门的瞬间，从前所疑惑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包括程默当年的不辞而别，以及重逢后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br/><br/> 冥冥中像有一根丝线，把纷繁往复的纠葛在脑海里细密地串连起来，织成一张名为命运的参天巨网。<br/><br/> 而他时至今日才发觉，自己和程默早已深陷其中，被困了足足七年。<br/><br/> 如今他们终于得以挣脱而出，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br/><br/> 亲了亲程默耳尖，应旸握紧他的手：“就像你下午说过的那样，我都明白。”<br/><br/> 哪怕当时还有一些困惑，现在也都不复存在了。他们像是密不可分的连体婴，共享着同一个心室，彼此间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一览无遗。<br/><br/> “和你在一起太舒服了，久而久之，我会贪恋着这阵安逸，成天光想着腻在你身上，哪还有志气出去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钱呢，更别提跟人火并，伤了这儿，伤了那儿。你会难过，会不高兴，但你唯独不会怨我，只会暗地里为难自己，和自己过不去。”<br/><br/> 相比之下，应旸情愿分开。<br/><br/> 这样，在程默的记忆里，他可能还是当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有软肋。传说夏娃是耶稣在亚当身上抽出的一根肋骨，程默虽然没有投生成女人，但也像是他的肋骨。<br/><br/> 碰一碰会疼， M-o 不到会想。<br/><br/> 程默听得眼眶通红，但还是说：“我怕你接受不了，觉得恶心。”<br/><br/> “怎么会。”应旸耐心地顺着问，“你以为光凭这层关系就能让我放开你？她还不配。”<br/><br/> 程默抿着唇，声音很轻：“可我当时就觉得很恶心。”<br/><br/> 沉静片刻，应旸心里难得兴起一股后怕的情绪，垂首抵着程默肩窝，发出深长的叹息：“所以我怎么可能还会生气。你能接受我，我已经很庆幸了。”<br/><br/> “不……”程默慌忙摇头，“我是说我自己，我觉得那样的自己很恶心。”<br/><br/> 原本喜欢上同 Xi_ng 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偏偏他还是那人的儿子。<br/><br/> 未免太对不起妈妈。<br/><br/> “那也一样。”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程默一个人背负了太多，妥协了太多。而他，只不过是守在原地坐享其成，有什么立场去指责程默，“你看，你都这么恶心了，还愿意跟着我，我要是为了这事对你发火，你才该丢下我跑路。”<br/><br/> “我没有恶心你。”程默嫌他偷换概念。<br/><br/>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应旸倒心大，直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揽，“而且明面上虽然是我把你找了回来，但说真的，我那会儿可没安好心。要不是你实在太好，感化了我，我没准就当了回渣男，让你也尝尝始乱终弃的滋味。”<br/><br/> 听见应旸承认了他假借失忆蓄谋报复的劣行，程默意外之余又有些想笑：“……我才没那么笨，我都知道的。”<br/><br/> “知道还傻傻地往下跳，这叫不笨？”<br/><br/> “因为这是大尾巴狼挖的陷阱啊，里面藏了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跳才吃亏呢。”把话说开的感觉是那么地好，程默转过身来看他，“现在你已经被我洗劫一空，变成穷光蛋了。谁比较笨。”<br/><br/> “那我也是爱你的笨蛋。”<br/><br/> 应旸认栽了。<br/><br/> 有句话叫“无知也是一种快乐”。<br/><br/> 和程默相比，他一无所知的那些年着实算不了什么。他总是自诩强大，殊不知在很多事上，反而是程默把他保护了起来。<br/><br/> 这样天真得来又透着一丝傻气和倔强的宝贝，值得他为之付出一生的时间等待。多少人直到死也没能等来这样一个契合的灵魂。<br/><br/> 他已经很幸运了。<br/><br/> 程默出现得早，虽然中途走失过，但好在兜兜转转，上天依然把他送回了身边。很庆幸在分开的这些年里，他没有因为一时寂寞而四处胡来。<br/><br/> 否则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往程默跟前贴了。<br/><br/> 程默或许会谅解。<br/><br/> 但那是他宽容大度，不能作为他给自己开脱的借口。<br/><br/> ……<br/><br/> 应旸沉浸在程默的温存和对自我的深刻反省中，内心充满了感激，像被梵音涤洗，感觉前所未有地虔诚。<br/><br/> 假如可以，他也想信奉一个什么教派，程默的话就是他的《圣经》，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