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程默抱着花，有恃无恐：“到了。”<br/><br/> 照片里的何秀兰笑得很开心。<br/><br/> 程默掏出手帕擦了擦上头的积灰，把花摆在一旁。<br/><br/> “妈，我今天带了个朋友过来看你。”<br/><br/> 闻言，应旸放下手里提着的元宝蜡烛，蹲到程默身边：“阿姨好，”态度毕恭毕敬的，“又见面了。”<br/><br/> 程默这才想起应旸之前确实和他妈妈打过招呼。<br/><br/> “嗯，还是前几天那人。”<br/><br/> 说完，程默点燃了两只红烛，径自忙碌开。他比较习惯在心里交流，每次过来，陪着妈妈一坐就是半天，凡事极少溢于言表。<br/><br/> 否则感觉怪不好意思的。<br/><br/> 此时耳边只剩下应旸的声音，程默几乎从没见过他这么唠叨的样子，上来就是一顿夸，继而天南海北地扯，似乎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尽了。<br/><br/> 应旸一边向何秀兰交代着程默的近况，一边不忘给她烧纸钱，原本清净的墓园愣是被他经营出热火朝天的感觉。<br/><br/> 时光飞逝，转眼就过了一个小时，日头渐渐毒了起来。<br/><br/> 程默坐在矮阶上，拨了拨炉子里烧尽的灰，打算收拾收拾离开。<br/><br/> 而应旸的絮叨早已告一段落，见状，利索地将何秀兰墓前打扫干净，拍拍手，最后说道：“阿姨，我们要走了，重阳再来看你。”<br/><br/> 程默应和着点头，道别的话照旧藏在心里，传音入密似的。<br/><br/> 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应旸才是何秀兰的亲生儿子。<br/><br/> 就连离开时的脚步也颇有些依依不舍。<br/><br/> 走出半程，应旸到底还是折了回去，让程默在小路尽头等他。<br/><br/> “有几句话忘了说，等我一下，很快。”<br/><br/> “嗯。”<br/><br/> 程默虽然疑惑，但也安分地避了开去，没有偷听。<br/><br/> 他猜应旸大概是要说些肉麻的话，或许还会有点煽情。<br/><br/> 还是留给妈妈自行感受吧。<br/><br/> 实情和程默预想得相差不远。<br/><br/> “阿姨。”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应旸重新蹲了下来，“你别怪程默。”<br/><br/> “还有我妈的事。她做得不对，你尽管找她算账，我一不为她开脱，二不替她道歉，只是想说……”应旸认真道，“她抢你老公，但倒贴你一个儿子，算起来还是你赚了。毕竟老公不靠谱，儿子可是很实在。”<br/><br/> 风中回荡着应旸坚定的话语，墓碑旁的草尖微弯，仿佛也为之动容。<br/><br/> 应旸把一贯的套路使在何秀兰身上，厚着脸皮自说自话：“你要是答应，以后我就和程默一样喊你‘妈’了。”<br/><br/> 眼见煦风吹过，面前的红烛依然不曾熄灭，应旸笑着点头，起身鞠了一躬：“谢谢你，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br/><br/> ……<br/><br/> 程默只瞅见应旸那个反常的举动，会合后忍不住好奇：“你跟我妈说什么了，怎么行那么大礼。”<br/><br/> 应旸不准备细说：“没，就拜一拜。”<br/><br/> 程默学他眯着眼睛看过去：“真的？”<br/><br/> “不然呢。”反问完，应旸生硬地岔开话题，“哎，想要花不？哥给你买，买够九百九十九朵，堆满一屋子怎么样？”<br/><br/> 程默明知他的心思，但既然他不愿说，那他就不问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于是配合着道：“我送你吧，唔……九朵。”<br/><br/> 他再怎么说也是男的，对鲜花这类小东西没有女生执着，如果应旸也想体会一把浪漫的感觉，他倒是可以满足。<br/><br/> 只是九百九十九朵太贵，买几支过过瘾得了。<br/><br/> 程默太过勤俭持家，怪不得应旸说他：“这么小气？”<br/><br/> 给他省钱他还不领情。<br/><br/> 程默撇撇嘴，低声嘀咕：“你可以挑最贵的。”<br/><br/> “不用。”应旸大方地笑，偏头凑在程默耳边说，“你有一朵世界上最好的花，已经送给我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程默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把应旸推开，从兜里 M-o 出钥匙，一溜小跑上了车，任他晒着太阳哄了好一阵才开锁。<br/><br/> 他们昨晚临睡前就想好了，午饭要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解决。<br/><br/> 七年过去，就像家楼下的照相馆永远不愁没生意一样，应旸从前最常光顾的快餐店依然门庭若市。<br/><br/> 就连店面里充斥着的饭菜香气也不曾改变。<br/><br/> 由于高中放暑假的时间晚于初中，这会儿正好赶上午休，程默刚找了位置坐下，就听见对面传来熟悉的铃声。<br/><br/> 应旸把车停到学校门口，和别的社会车辆排列在一起，吃准了放学时刻不会有人抄牌，自己则跟着蜂拥而出的学生群晃了进来。<br/><br/> 相较应旸，程默还是在家吃饭的机会多些，因此感触不及他那么深，很快就点好餐，静静地等着他。<br/><br/> 花多眼乱，应旸什么都想回味，踌躇半天，好不容易才拿定主意，在周围学生若有似无的打量中招来老板，把勾好的餐单递给他。<br/><br/> 没想到这里的老板不仅没变，竟还认得应旸：“你……以前是一中的学生吧？”<br/><br/> “嗯。”应旸和善地笑笑，“小时候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br/><br/> “嗨！哪儿的话！”老板忙得脚不沾地，没有闲工夫叙旧，闻言只摆摆手，马上就被隔壁桌叫走了，“毕业了还来帮衬我这小店，给你们打个八折——”<br/><br/> “谢谢老板。”收获了意外之喜，程默不禁笑弯了眼睛。<br/><br/> 吃完饭，老板给他们一人塞了一颗苹果，说是这些年毕了业还过来的学生不多，就当感念他们故地重游的情分。<br/><br/> 程默他们也不推辞，再次谢过老板就相携离开。<br/><br/> 把苹果放回车里，应旸在午后的暖阳下牵住程默的手，沿着学校翻新过的栅栏慢慢走着。<br/><br/> “想不想回去看看老师？”应旸问。<br/><br/> “不了吧……”大概是近乡情怯，程默实际上还挺怕和老师偶遇的，“还是让他们安心午休比较好，而且那么久没联系，贸贸然上门也有些尴尬。”<br/><br/> “嗯。”应旸和老师们的关系都不好，乐得程默没动这个念头，“那要不要进去走走？”<br/><br/> “进得去吗？”问完，程默下意识往校门的方向瞄了瞄，发现都锁了。<br/><br/> “当然，也不看看你旸哥以前是做什么的。”应旸自负一笑，拉着他拐进学校侧边的小巷，“跟我来。”<br/><br/> 这……该不会是要带他翻墙吧？！<br/><br/> 知应旸者，莫若程默。<br/><br/>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点。<br/><br/> “就这儿了，”在一株歪脖子树下顿住脚步，应旸左右观察了一阵，感慨，“还是没装监控。”<br/><br/> 作为一个成天迟到，翻墙比走正门还多的前不知道多少任校霸，应旸有时都忍不住怀疑校长是不是就希望他们爬墙头。<br/><br/> 无翻墙，不少年。<br/><br/> 没出过一丁点格儿的校园生活都像太监——算不得完整。<br/><br/> “我……”程默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截的围栏，顶上还有镂刻着暗花的尖刺，简直无从下手，“爬不上去。”<br/><br/> 应旸叹了口气，微微弯腰：“来吧小默子，朕背你。”<br/><br/> 一个人都不好翻了，更何况是两个。程默狐疑地看着他：“能行么？”<br/><br/> 应旸不再和他纠结行不行的问题，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