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义体更健康有力。完美的外表、强壮、健康是所有人追求的目标，现在已经实现了。”<br/><br/> “我们要离开这。”诺尔说，“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帮助我，只要能够离开，我愿意用任何我拥有的东西和你交换。”<br/><br/> “任何？”访客饶有兴致地问。<br/><br/> “是的，任何，除了伊恩和我的生命。”<br/><br/> “你不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br/><br/> “我不愿付出生命的原因是不希望伊恩活在用我的生命换来的余生 Yi-n 影里，那对他不公平。”访客望着他，觉得有些意外。<br/><br/> “如果你不付出生命就救不了他呢？”<br/><br/> “我们只能一起走同一条路，不能分开。”诺尔说，“这是我们的约定。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身上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都可以给你。”<br/><br/> “我会帮助你。”<br/><br/> “我们想回到下层世界。”<br/><br/> “下层世界受到这个世界的监视，你们回到那里无异于自己走进监狱。”<br/><br/> “有没有办法隔绝这种监视，比如破坏监视系统。”<br/><br/> “即使破坏了，他们早晚也会重建起来，你们逃不过被关在玻璃瓶里观察的命运。”访客说，“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br/><br/> “什么办法？”那个世界虽然已经半毁，也有很多敌人，但诺尔回想起来，仍然只有温柔。<br/><br/> 他想念罗比，想念银灰小队的每一个人，想念黑丝带在他脚边绕圈，甚至还有些想念里奥斯少校那张不苟言笑的脸。<br/><br/> “如果你相信第五连接者对你说的那些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恢复下层世界的网络，让所有人都可自由接入，共享他们的记忆和知识。这样他们就有足够力量和这个世界的对手抗衡，这将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只要你准备好，就可以成为这场战争的发起者，至于最后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br/><br/> 第74章：真假之分<br/><br/> 他渴望做梦。<br/><br/> 好沉浸在永远的虚幻中，不受人世疾苦，不被生死折磨。<br/><br/> “那么，你相信第五连接者吗？”访客平静地望着他，仿佛不是在等待一个回答，而是享受他难以抉择的困境。<br/><br/> 诺尔望着怀中因为脱离了痛苦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伊恩。<br/><br/> 他的心从没有这么疼痛过。伊恩的体温传到他手上，这是生命的证明，但那个第五连接者却说他们是被制造出来的，是按照人类的原型对基本粒子进行组装，做成的一个以假乱真的人造人。<br/><br/> 诺尔抱紧他，生怕再次失去。<br/><br/> 伊恩是真的，他的情感和痛苦那么真实，绝不是什么粒子组装和程序编造出来的假人。<br/><br/> “我需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照顾他，然后再想想该怎么办。”<br/><br/> “你现在就是安全的。”访客说，“你进入的这个义体登录了所属的合法使用权，在守护者系统中不会被检测为有害，可以自由行动。”<br/><br/> “守护者？”<br/><br/> “守护者是这个世界的超级智能管理者，负责监测、搜索非法行为，制止犯罪，并管理一切日常生产、资源分配等等事务。如果你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巨型城市，守护者就是一位优秀、无私的市长。”<br/><br/> “你是说，我能用这具身体做任何事？”<br/><br/> “前提是不违反善意规则，只要守护者不发布对你的有害警告，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在意你做什么。”<br/><br/> “我可以抱着伊恩走出去吗？”<br/><br/> “看起来很可疑是吧？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的个人行为不受他人干涉，只会和规则有关。当你使用义体时，系统会对它进行监测，避免犯罪和暴力行为，一旦这些行为出现，思维就会被强制抽离进入最近的收容器中，随后进行评估判定，最终接受定罪和处罚。”<br/><br/> “你刚才把我和第五连接者交换呢？”<br/><br/> “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严重的犯罪行为，在你理解的世界里，相当于绑架和非法拘禁。”<br/><br/> “但你没有被警告。”访客微笑了一下，诺尔甚至觉得他的笑容有些亲切，像一位和蔼的长辈。<br/><br/>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他说，“柜子里有替换的衣服。”诺尔为伊恩穿上一件同样的白色长袍，再次抱起他，离开了这个房间。<br/><br/> 访客在前方为他带路，这个设施中看不到什么人。访客解释说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选择以漫游者的形式存在，理论上他们无处不在，也可以说这里有无数人。<br/><br/> “但他们暂时看不到我们。”<br/><br/> “为什么？”<br/><br/> “我们曾经如何欺骗过监视器，现在也可以同样骗过这些看不见的漫游者。他们需要通过物理实体来接触观察世界，那些设备比肉体更容易被篡改。”<br/><br/> “难道这不是个完美的世界吗？这样的漏洞不该存在。”<br/><br/> “是的，本来是不该存在的，但总有意外。”访客说，“我有一位关系并不好的朋友。他总是说，要时刻制造一点意外，也许会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的语调不知为何有些惆怅，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遗憾的往事。<br/><br/>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袍的人。<br/><br/> 访客向他走去，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对方忽然倒下来。<br/><br/> 访客轻轻托住他的身体，放进最近的一个空房间里。<br/><br/> “你对他做了什么？”诺尔忍不住问。<br/><br/> “我销毁了他，为了避免被守护者发现，在世界网络中建立一个虚拟备份，保持总体思维数量不变。”<br/><br/> “是怎么做到的？”诺尔对他的冷酷无情有些惊讶，如果那些真是人类的灵魂，他的行为与杀人无异。<br/><br/> “我不能告诉你。”访客说，“就像你不信任我一样，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我告诉过你，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一个预备口令，没有发令枪和计时器。战争随时都在进行，有时是枪林弹雨，但大多数时候是你察觉不到的变化。等你能够自己分辨真假时，你就会明白，我们永远都在战场上。”诺尔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觉得他的背影与众不同，他和这个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br/><br/> 他们离开了这个被称为思维中心的研究设施。诺尔回头看时，发现它像一艘巨大的船舰。<br/><br/> 访客招来一辆外形奇特的飞行载具，诺尔抱着伊恩坐进内部，里面十分宽敞。<br/><br/> 他可以把伊恩放在对面的座椅上，但还是选择紧紧抱着，不愿放手。<br/><br/> 伊恩仍在昏睡，他所遭受的痛苦没有因为失去意识而消退。<br/><br/>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白天。”他说。<br/><br/> “这里没有日夜交替，因为人们的作息和以前不一样，思维漫游者无所谓白天还是晚上，使用义体也不会感到身体疲惫，夜晚只是为了保留往日人类生活的习惯，以及增添乐趣。”访客说，“乐趣会越来越少，尤其是当你进入世界网络后，立刻就能得到所有信息，没有好奇、没有意外、没有乐趣，所有故事你都预先知道了结局。”他笑起来，这并不好笑。<br/><br/> 诺尔没能和他多聊几句，因为他们很快落向地面，停在一座与周围建筑并无不同的白色房屋前。<br/><br/> “这里是我的住所，很安全。”打开门后，诺尔看到房间内部像极了他所熟悉的那种平凡普通的公寓，粗布罩面的沙发、木头桌椅、花纹壁纸和陈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