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回去了。”<br/><br/> “？不行。你不回去去干嘛？”<br/><br/> 顾聆坐在床沿撑着下巴，掀开眼皮看夏淮，一副“我干嘛你看不明白吗”的样子。<br/><br/> 夏淮有些无奈：“十月三号，你奶奶的忌日，不需要我提醒你吧？”<br/><br/> 顾聆陷入沉默，的确，对他来说，黄金周这种全民出行的假期，在12岁奶奶过世后就不存在了，从小爸妈就没什么时间照顾他，也就跟奶奶最亲，自从十月三号变成扫墓日之后，前后几天也只想在奶奶的老房子里呆着。<br/><br/> “......那我四号就回来？”<br/><br/> 少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上却带着一丝警惕，好像生怕一个假期结束回来，面前的人就不见了。<br/><br/> 心在这一刻变得很柔软，夏淮走过去蹲在顾聆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br/><br/> “顾聆，我是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掉的。”<br/><br/> 顾聆的表情并没有好看多少，语气也拐出了奇怪的腔调：“是，你上次提前了两天告诉我呢。”<br/><br/> “你不要呢。”夏淮笑得梨涡要飞起来：“这样好娘，不适合你。”<br/><br/> 他举起手要发誓的样子：“这次至少提前半个月，好吗？给你看行程单，我连机票都还没买，不要为不会发生的事情打乱自己本来的计划。”<br/><br/> 说完还真的要拿手机出来，被顾聆摁住，身子一倾斜，猝不及防跌倒在床，顾聆像夹枕头似的，手脚并用，整个人把夏淮圈进怀里。<br/><br/> 警报就要拉响，夏淮心想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怎么几天没睡觉回来就要干这种事情，突然被顾聆摁在了 X_io_ng 口，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温吞的嘀咕接着在头顶响起：“好...好困，老师，我要睡一会儿......”<br/><br/> ...好像不是第一次用龌龊的成人思维揣测这个小孩的意图了。<br/><br/> 夏淮轻轻笑了两声，顾聆感觉到怀里人的反应，舍不得睡着，还要问：“...你笑什么？”<br/><br/> “不好意思误会了，我以为你要...”夏淮说完往上蹭了蹭，亲吻顾聆的下巴，悄声说：“我以为你要跟我做/爱。”<br/><br/> 顾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呼吸均匀，就在夏淮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不敢了,你都生病了...”<br/><br/> 完蛋，一个一时兴起的小玩笑让孩子当真了。<br/><br/> 夏淮觉得他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稍觉内疚，胳膊从顾聆的腋下穿过，轻柔地拍拍他的背，说：“我生病跟你没关系，骗你的。”<br/><br/> 这次是真的没反应了，夏淮不知道顾聆有没有听见，他这几天睡得还不错，这会儿大天亮的，算是睡不着。整个人又被顾聆压着，前后活动范围不足十公分，就在听着呼吸声百无聊奈的时候，顾聆的手机震动起来，夏淮顺手 M-o 进他的裤兜，拿出来一看，一条新信息。<br/><br/> 按照自己两年前知道的顾聆惯用密码输入六个零，手机解锁了，发信息的人自拍只露出一只眼睛，又大又亮。<br/><br/> ——什么时候来上课？<br/><br/> ——十一前还能看见你吗？<br/><br/> 再之前，是一张照片，内容是顾聆的后背。<br/><br/> ——你的头发每天翘得整整齐齐。<br/><br/> 顾聆回复：<br/><br/> ——嗯<br/><br/> 再往前翻，就是新鲜的好友验证了。<br/><br/> ——我是来自群聊“视觉传达系2019”的“祁楚”<br/><br/> 虽然没什么交集，夏淮却对这个女孩有印象，因为班里染彩色头发的不算多，她是其中一个，一头灰粉色卷发，很显眼。<br/><br/> 新的消息很快又飞过来，一个玩儿剧本杀的密室地址和一句邀请：<br/><br/> ——下周五叫着你们宿舍的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啊，然后就放假了。<br/><br/> 夏淮盯着信息看了几秒，回：<br/><br/> ——不去。<br/><br/> 发出后，非常干脆地把今天<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消息全删了。<br/><br/> 第15章<br/><br/> 长假前的最后一次专业课，天气很好，顾聆和夏淮分坐在教室的前后，一个画作业，一个画速写。车筐里的山竹火龙果又被换成了苹果梨，夏淮本想由着顾聆乱来，无奈收到的“小报告”太多，只好行使了老师职责。<br/><br/> 因为耽搁了几天，夏淮最近都会给顾聆开小灶，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自从几天前的短信后，夏淮才发现，叫祁楚的女孩都会在门口徘徊一会儿，看顾聆没有起身的意思，再离开。<br/><br/> 不是什么大事，却让夏淮禁不住开始重新审视顾聆：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这一款了吗？<br/><br/> 睡不醒，反应慢，面部表情每天在无神和不好惹之间来回切换，因为不爱运动导致皮肤比很多女孩更白，却也让缺乏休息而时常浮现的烟圈更明显。明明有很好的身材骨架，却穿不好衣服似的，松松垮垮，走路会拖步子，还经常把运动鞋当拖鞋，踩着后跟，懒懒散散。<br/><br/> 看起来，分明是会在睡懒觉和女朋友之间无视对方怒气果断选择前者的人。<br/><br/> 夏淮这么想着，低头看到速写本上铺了满满两页纸的顾聆，又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br/><br/> 下课铃响了。<br/><br/> 期待已久的假期来临，学生们走路都要跳起来，夏淮合上本子塞进包里，正要离开，就看见祁楚径直朝顾聆走去，夏淮的动作暂停了。<br/><br/> 姑娘萌萌软软的，走起路来气势却很足，像是要去干件大事。<br/><br/> 顾聆灵敏的耳朵此时却像听不到似的，直到被横在面前的人挡住了静物，才“啧”了一声抬起头。<br/><br/> “现在还早，你真不去？”<br/><br/> “？”<br/><br/> 顾聆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把耳机摘了下来。<br/><br/> “他们都去，就你不去。”<br/><br/> 女孩说着指了指窗外，宿舍其他几个人正和不记得名字的女孩们聊天。<br/><br/> 还好。<br/><br/> 夏淮想，这样不用联系上下文，顾聆也能明白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不过…<br/><br/> 夏淮 M-o 了 M-o 自己的脸颊，心想就算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br/><br/> 顾聆说：“不熟。”<br/><br/> “我靠！”女孩瞪大了眼睛，却是笑着的：“您也太高冷了吧？！”<br/><br/> 顾聆淡淡撇了一眼窗外：“你问他们想让我去吗？”<br/><br/> 女孩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嗨！你只要去，就由不得他们了。”<br/><br/> “不想去。”<br/><br/> 社交黑洞终于忍不住把话题终结了。<br/><br/> 女生还不放弃：“…忙死你了，你去哪儿啊？”<br/><br/> 顾聆食指和中指夹着铅笔转了个圈，语气中带了点不耐烦：“有事。你挪一下，挡我了。”<br/><br/> 适可而止是门大学问。顾聆想。<br/><br/> 女生大喘一口气，憋了半天，说：“行！顾聆你牛/逼！”<br/><br/> 夏淮差点笑出声。<br/><br/> 下一秒，女生伸手像揉猫一样，揉了两把顾聆的头发，丢下一句“你等着！”，出去了。<br/><br/> 顾聆顶着一颗鸡窝，脸上是一闪而过的迷茫，夏淮上半身抱住画架，笑得肩膀高频抖动，顾聆两把将头发抓好，都没来得及生气，几步蹦到了前面，说：“老师我可以去你家吗？你家离火车站很近！”<br/><br/> 请求春游的小学生顾聆跟刚刚的酷哥判若两人。<br/><br/> 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