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最难熬的时光，自己也受了影响，指节卡在本子刚刚看到的位置，合上封皮灌了一大杯水，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吹着冷风，好一会儿，才重新打开。<br/><br/>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br/><br/> 那是他们在画室见面的第一天，他死皮赖脸的开玩笑让夏淮收留他......现在再看，和当时的区别是，背后有一行字：<br/><br/> ——开什么玩笑，傻/逼<br/><br/> 顾聆想了想，还是没想通夏淮是在骂他还是骂自己。<br/><br/> 接下来，生活的部分减少，大概贪财鬼接了太多设计单，每天都在操心怎么过稿，本子上净是圈圈圆圆的图形和字母，还有更多顾聆看不懂的东西，这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在背后，却发现没有时间和图像的对照更看不懂了。<br/><br/> ——操您妈，以为买白菜啊。<br/><br/> 顾聆姑且以为他在骂讨价还价的客户。<br/><br/> ——难以想象，之前那样都没死成的人现在就要被傻/逼气死了<br/><br/> ...嗯，还是客户。<br/><br/> ——作死啊，我。<br/><br/> 看不懂。<br/><br/> ——大病初愈<br/><br/> 大概是肠胃炎那次？<br/><br/> ——栽了。<br/><br/> ——靠。<br/><br/> ——栽了一束花！没错，我周末就去买花！<br/><br/> 看不懂。<br/><br/> ——又说了上帝视角的话，我真是要死了<br/><br/> ——明明经常恨不得自己又聋又瞎<br/><br/> 看不懂。<br/><br/> 最后一页是今早的火车上，火车接头处由近至远的透视表现得很精准，顾聆带着一丝丝希望想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出现，并没有。<br/><br/> 翻过去，背后的小字是：<br/><br/> ——我在干嘛？<br/><br/> “是啊，你在干嘛？”<br/><br/> 顾聆没忍住念出声，周围嘈杂没人在意他，但他不太能坐得住了，顾聆蹦起来把本子塞进包里，跨出门的时候跟自己说：<br/><br/> 忍住，接人而已，不打架，维护家乡和平人人有责。<br/><br/> 第23章<br/><br/> 顾聆在距离派出所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开始莫名紧张，他把步子放慢了想找找原因，想不出来，心脏狂跳。<br/><br/> 不然还是回去等吧，靠，要死了。<br/><br/> 顾聆挠一把头发，在路边定住，对于要不要转身这件事情感到犹豫。<br/><br/> 前面的民警从派出所出来，一边扭着身子走路一边说：“行了行了回去吧，以后少找点事，大节假日的事儿多的派出所都挤不下了。”<br/><br/> “谢谢，不好意思。”<br/><br/> 熟悉的声音飘出来，紧接着人也进入顾聆的视线，他看着昏黄路灯下微微欠身的夏淮脑子比纸张还白，跑不跑也忘了，就在原地杵着。<br/><br/> 夏淮一转身就看到顾聆，沉默着走了几步，看到他手里抓着自己的包，来到顾聆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拿过来，一拽，没拉动。<br/><br/> “？”<br/><br/> 顾聆这才如梦初醒，说着“没反应过来”松了手。<br/><br/> 气氛有些奇怪，周围的人声被自动隔绝，夏淮从包里拿出手机，问顾聆：“又是店员给你打的电话？”<br/><br/> 他头也没抬，说完立刻自嘲道：“真行，就这么些天去两回派出所了。”<br/><br/> 顾聆摇了摇头：“是我打给你，他们接了。”<br/><br/> 夏淮点击屏幕的手顿了顿，问：“打给我干嘛？”<br/><br/> 顾聆没有立刻回答，两个人慢慢朝前走，不问目的地，过了几秒，顾聆才说：“我好像说错话了。”<br/><br/> 说的是“好像”，语气分明是承认错误的，要是平时，夏淮大概会挑着眉毛看好戏似的瞧着他。但这一次，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甚至没有抬头的意思。<br/><br/> “挺好的。”夏淮说：“十几岁都没有想反抗就反抗的勇气，等到二十几岁就更不可能有了。”<br/><br/> 顾聆听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想开个玩笑说“你都反抗进派出所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眼下气氛好像又不太合适，只好老老实实问：“你什么意思啊？”<br/><br/> 夏淮问：“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们聊天的？”<br/><br/> “我可能...”顾聆小心地观察夏淮的表情，发现他一直都很平静，才说：“可能比你更早到那里。”<br/><br/> 夏淮吸一口气，顾聆就一惊，好像命都在他手上。<br/><br/> 两个人很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朝前走，路过了刚刚呆过的饭店，门口还是有很多人，今天假期，整条商业街都加长了营业时间，人们好像不知疲倦，在并不吸引人的小摊小店前流连忘返。<br/><br/> 夏淮跟顾聆被人群挤得挨的很近，并排走甚至有点碍事，夏淮两步绕到顾聆身后，又被顾聆拉到前面去。<br/><br/> 顾聆说：“你不要在我视线范围外。”<br/><br/> “啊？”<br/><br/> 不是每个人都有顾聆这么好的耳朵，夏淮没听清他说什么。<br/><br/> 顾聆从后方贴到夏淮的耳边：“我说你不要在我视线外面。”<br/><br/> 夏淮以平常的音调回：“那我这样你听得见吗？”<br/><br/> “嗯。”<br/><br/> “那就这样吧。”夏淮把顾聆的脑袋拨走：“我也不是很擅长去夜深人静的酒店回顾过往。”<br/><br/> 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顾聆看着夏淮圆圆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好像怎么着都不会乱，永远顺顺的，只在脖颈处的末端留下有些孩子气的一点点翻翘，是藏起来的，平时都看不着。<br/><br/> 人来人往的，顾聆把胳膊弯起来，两手贴着夏淮的身侧撑开，给他围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圈。<br/><br/> 夏淮并未察觉，拖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其实就跟你听见的差不多。”<br/><br/> 他没有打算听见顾聆的回应，一会儿一句，想到什么说什么。<br/><br/> “我是用跟全家人决裂换来和他出去生活的自由的，包括那时候去你家带你，其实还同时教着别的人，那时候挺要强的，觉得没有家里人也完全可以活下去。”<br/><br/> “我出去之后继续读书，他总是不去学校，回家的次数也很少，大概过了半年，瞒不住，或者不想瞒了吧，才跟我摊牌，想进入他的家庭必须以门当户对为前提，他抗争过，失败了。跟女孩子订了婚，说带我出去是补偿。嗯，他以为我是真的真的特别想出去留学来的。”<br/><br/> 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经历过生死与分离，夏淮再说起的时候，语气并无波澜，顾聆却没什么安全感，时不时 M-o 一下夏淮光洁的小臂，证明自己在安静地听着，夏淮像没知觉似的不给反应，只是说话。<br/><br/> “我本来就不那么招大人喜欢，好事中不了几个，坏事总是应验，家里养的兔子在我床上拉了，我说去死，第二天就死了。我其实没有很当一回事儿，哪有这么邪门的。不过说是这么说，还是不自觉地尽量规避所有不好的言辞，我们吵架那天我说你去死，是真的太绝望了。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他......”<br/><br/> 顾聆用力捏了一下夏淮的小臂，伏在他耳边，说：“可以了可以了，我没有要你解释什么的。”<br/><br/> 他把手覆上夏淮的脸颊，想试探看看他是不是在掉泪，但干燥柔软的皮肤上并没有任何 Ch_ao 湿的痕迹。<br/><br/> 顾聆想，夏淮真是个很坚强的大人了，就是总觉得有些辛苦。<br/><br/> 夏淮把他的手拉下来，继续道：“顾聆，成人世界里，憋不住的才输的。我今天对那些人的反应是因为我对待满不在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