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终端又亮起来了，光线太绕眼，等他暗灭时，罗望舒已经眯着眼转醒。<br/><br/>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父亲坐在身旁，就像十年里一直以来那样凝视着他，身形那么高大威猛。罗奠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是为他释放的，这让罗望舒感觉到嗜足。身上的紧张感，不安全感，一点点消散，他不自觉就伸展开身体来。<br/><br/> “爸爸。”兴许是没睡醒，他往罗奠山的怀里蹭了蹭。<br/><br/> 罗奠山以手作梳，轻轻地 M-o 着他的头发。<br/><br/> “嗯。”<br/><br/> “大哥回来了吗？”<br/><br/> “还没有。”罗奠山轻声回答，“正在回家的路上。”<br/><br/> 罗望舒点了点头：“我有点想她了。”<br/><br/> “妈妈也想你。”罗奠山很快反应过来，手停了一下，“望舒。”<br/><br/> 罗望舒渐渐在清醒，他看向罗奠山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br/><br/> 罗奠山领着他站起来，牵引他到地下室门口，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但罗望舒浑身开始发抖。<br/><br/> 直到了完全屏蔽信号的地下书库，罗奠山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将终端的屏幕投 Sh_e 在墙面上，墙面显现一张四口人的照片。罗望舒最小，恐怕刚两三个月，被抱在叶芸怀里，有种奶味的娇气。照片里，叶芸正低头看着他，黑色柔顺的发流淌在肩膀上。<br/><br/> 罗望舒颤抖得更厉害了。<br/><br/> “你妈妈以前是个很温柔的人。”罗奠山笔直地站在终端前，始终凝视着屏幕上的女人，“白星计划之后，我一直在疯狂地找她，一直不肯相信她已经不在了，到后来几乎失去了希望，心里已经相信她死了，但还在找。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大哥跟我大吵了一架？我让他不要再继续找叶芸了，我亲手签了叶芸的身份死亡。”<br/><br/> “为什么？”<br/><br/> “因为我找到她了。”<br/><br/> 罗望舒猛地愣住。<br/><br/> 罗奠山转过身：“望舒，她的确还活着！一直瞒着你，因为有不得已的理由。但相信我，每一次我说妈妈也想你，都是真心的。”<br/><br/> “爸，你跟大哥，其实都相信她还活着，是不是？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罗望舒屏住呼吸好几秒，忽然猛地将罗奠山的终端合上。<br/><br/> 罗奠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因为你妈妈，正在做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br/><br/> “所以我们怎么样就可以完全无所谓了吗？我不明白！”罗望舒除了十七岁那一次，很少有这样直截了当地逼问罗奠山，“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也要瞒着我！”<br/><br/> 罗奠山咬牙看着他，不作任何声响。他平日那么不允许别人质疑的Alpha，此刻只管释放信息素，尽量安抚罗望舒波动的情绪。<br/><br/> 罗望舒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用力捉住罗奠山的胳膊：“这是你最后一次有事瞒着我！”<br/><br/> “这是我最后一次瞒你，我保证。”罗奠山低声说，他重重地叹一口气，“我也保证，你会见到她的。”<br/><br/> “恐怕我已经见到她了吧。”罗望舒凝视着他。<br/><br/> 忽然响起打断两人之间紧绷的弦，那是罗奠山的终端。刺眼的屏幕依旧在昏暗的空间里跳动着，闪烁着。通讯铃也很刺耳。<br/><br/> 罗奠山飞快地 M-o 出终端，那不是他平时用的终端。他本想要挂断，但见罗望舒盯着他屏幕上的未知联系人，罗奠山犹豫了一下，用力地按下了接通。<br/><br/> “人在哪？”终端里，女人的声线很漂亮。<br/><br/> “刚处理完理事会。”罗奠山顿了两秒说。<br/><br/> “不用再帮衬这边了，你撒手吧。最迟三天，我就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对面的女人浑然没发现在是免提，“罗星星醒了，在发脾气。要跟他通话吗？”<br/><br/> 罗奠山没说话，那边很快发觉到不对：“谁在你身边？”<br/><br/> 罗望舒咬着牙地从罗奠山手里接过终端，呼吸控制不住变得有些重。<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小月亮？”那头的人似乎若有所感。<br/><br/> 罗望舒的手指猛地蜷到了一起，眼眶迅速地红了，像可怜，又像恨。<br/><br/> 第五十三章<br/><br/> 想念能被读懂吗<br/><br/> 空气好像变粘稠，让人呼吸不过来，罗望舒攥着终端的手都发白。<br/><br/> “把我大哥还回来。”他深深吸气，“他属于罗家，不属于你。我也一样。”<br/><br/> 这一次女人在对面沉默了很久：“我会把他送回去，但不是现在。”<br/><br/> “你要干什么？”等了半天也没见女人回话，罗望舒挂掉电话前说，“你不还给我，我就自己找到！”<br/><br/> 罗望舒耳鸣严重，他脚步有点急切地离开这地方，任罗奠山在身后喊他，他也不理会。只一股脑地披上外套蹬上鞋，推开门那一刻，铺面的冷风灌进他的肺部，才让他感觉好一些。<br/><br/> 罗望舒顺着小路一直往下走，门口是山坡，下面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小林子。夜风与月光笼罩着每一片树叶，簌簌作响。以前跟周焰一起走时，只觉得动人，眼下却觉得凄切得很。<br/><br/> 起初，罗望舒头脑都是乱的，渐渐走着，冷静下来，就忍不住地回想他第一次见到叶芸的那一天。她和照片上的叶芸太不同了。张扬的爆炸头，硕大的墨镜片，夹着一根烟喂鸽子，快速走动起来时，白袍下露出金属的机械腿……<br/><br/> 她的腿怎么了？那不是受伤而已，只有截肢的人才会用上那个。<br/><br/> 配机械义肢，与神经系统要磨合好几年，痛苦程度不亚于截肢本身。<br/><br/> 罗望舒坐到一张长椅上，长椅上的电子光自动亮起，为他微微照亮周围。展开终端的显示屏，罗望舒再次开始查当年白星自由区的内容。他换了账户名，做好反侦察的准备，开始搜索“白星自由区”几个字。<br/><br/> 可查的内容并不多。罗望舒一目十行地看，昏黄的夜灯将他身边一圈都渲染得很柔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合上终端，用力捏了捏鼻梁。<br/><br/> 二十年前，随军队去白星自由区的研究人员全军覆没。那么纪白和叶芸怎么解释？如果他们还活着，会不会也有其他幸存者？他们应该是政府重点保护的对象……为什么叶芸这么多年一直藏匿，大哥又为什么要把纪白藏起来？<br/><br/> 罗望舒有许多疑问，但在他真正见到叶芸之前，没有一个能得到解答。他掏出终端，有点不知所谓地来回翻着通讯列表。<br/><br/> 不想打电话给周焰，今晚在他面前已经流露过太多软弱；也不能打扰程响，他忙了一天，需要休息。<br/><br/> 其实狐朋狗友很多，世交的朋友也很多，但让罗望舒想要分享叶芸这个秘密的人，寥寥无几。<br/><br/> 视线又在周焰的名字上停留很久，到底没有打给他。<br/><br/> 他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江万翎的电话进来了，罗望舒听着话筒说了两句，目光微微闪动着。<br/><br/> 二十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航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来，江万翎对他说：“上车。”<br/><br/> 已经是深夜，但江家依旧灯火通明。江老没有睡，佣人们也都没睡。这不是罗望舒第一次来江家，但绝对是情况最微妙的一次。<br/><br/> 两人进门时，佣人接过他们的外套，问是否要跟江老通报。<br/><br/> 江万翎微微立起手掌：“不用，我们就说会儿话。”<br/><br/> 江家上下看起来都有的忙，也不知在忙什么。江万翎自顾带着罗望舒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