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说得好像我要颠覆什么帝国政权，成就千秋霸业一样。”叶芸失笑，她又用保护色将自己隔离开来了，“既然你要走，我可以告诉你，权利观察者已经开始全部退出了，因为我们已经完成了要做的事，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步，就是公之于众。二十年前，我开展了调查白星真相的计划，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在寻找自愿接受催眠，进入权力机构的观察者。”<br/><br/> “他们必须有干净的背景，坚韧的毅力，绝不动摇的信念，或者执念……他们会渗透到内部，为我们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他们就像种子，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会破土而出。我把这个计划称为——种子计划。”<br/><br/> “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共二十三枚种子埋进了土里。周焰是其中一个，也是最终唯一成功的一个。”<br/><br/> 叶芸说道这里，目光复杂地看向罗靳星。<br/><br/> “很快，我们寻找了二十年的答案就会公之于众，你也会看到。等到那个时候，你来告诉我，我做了对的事还是错的事。”<br/><br/> 第六十二章<br/><br/> 选择的位置<br/><br/> 罗望舒遭遇了一场劫持又遭遇了一场发情期，不知不觉错过了整个世界。<br/><br/> 几天里发生的事太多了。比如理事会来人介入对罗望舒劫持事件的调查了，比如四十八小时之约已经到期，江家再次表态了，再比如联合政府终于对西区的上帝之眼动手搜查了。<br/><br/> 罗望舒到调衡部去过，调衡部内部已经流言四起，乱了。副部长虽有能力和手腕，但对比罗望舒到底差了一点，也堵不上众人舆论的嘴。<br/><br/> 有罗望舒回来坐镇，调衡部能稍微好一些，但舆论和人心依旧有些散。<br/><br/> 目前的局势看不清楚，罗家也是风雨动荡中。有人看好罗望舒，也有人不看好。<br/><br/> 好在罗望舒定 Xi_ng 很强，处理起正事来进入状态也快，一天下来，已经将几天里堆积的问题过了一遍。<br/><br/> 本来该加班的，但天刚有些昏暗，他就接到了一条陌生讯息，只有“楼下等你”四个字。<br/><br/> 没有账号名称，也没有后缀，但罗望舒一下紧张起来，也不知为什么，他就确认是周焰。<br/><br/> 他尽量表现得如常，拎上包就往楼下走，地下停车库看过一圈，又到地面上走了一圈，最后在附近的小道树影下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周焰靠在玻璃窗附近，低头带着口罩，但罗望舒光看身影轮廓就一眼认出他来。<br/><br/> “你怎么敢来，你疯了吗？”一上车，车上的暖流就包裹了他。罗望舒却一点不觉得暖，他压低声音，语态急切。<br/><br/> 周焰在航车内飞快设定离开路线，解开脖子上的围巾，围到罗望舒身上：“我来跟你道别。”<br/><br/> 罗望舒目光闪烁，没有动。<br/><br/> 昨天周焰交代完一切时，他就有预感。自己很快会忙起来，周焰也一样。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罗望舒能感觉到，接下来的每一步对周焰来说都很重要。<br/><br/> “什么时候？”<br/><br/> “就今天。”<br/><br/> “去哪里？”<br/><br/> 周焰笑笑，没说话。<br/><br/> 罗望舒顿时反应过来，不问了。<br/><br/> 说心情不复杂不可能。罗家上下全为联合政府做事，而上帝之眼与政府虽没撕破脸，但关系相当微妙。何况周焰还从研究所带走了东西。<br/><br/> “我就当我没听到了啊。”罗望舒有点生硬地转头。<br/><br/> 航车已经按提前规划好的路线，走上车流并不多的次道，路灯的光像大风，从两颊刮过，车内忽明忽暗的。<br/><br/> “怎么能没听到？”周焰 M-o 了 M-o 罗望舒的下颌，低声说，“专门来跟你道别。”<br/><br/> 罗望舒低下头：“你要带我去哪里？”<br/><br/> “港口。”<br/><br/> 不出十几分钟，航车果然停在港口的一个隐蔽角落。潘多拉港港口像个月牙湾，东西隔海相望，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另一头。他们航车停泊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地方不算视野特别好，但也能看到灯火连绵，还有在夜里停泊在水上的航船，空中缓慢漂浮的金属航空舱。<br/><br/> 岸的边际是金蓝色的，那许多流动的电子屏，和联讯灯。<br/><br/> “你这样太危险了。明目张胆地在潘多拉港来去，无视现在的侦查技术？”罗望舒的侧脸在黑暗中略显稚气，语气有些无奈，“你要有点自己在通缉名单上的自觉好吗？”<br/><br/> 周焰与罗望舒并肩而坐，手随意覆盖在他手上：“那么罗部长愿意包庇我这个罪犯吗？”<br/><br/> 罗望舒说：“罗部长迟早有一天被你害死。”<br/><br/> 心中却想：我更想把你打包带走，私奔外太空。<br/><br/> 周焰笑了笑收回手，他始终看向窗外灯火连绵的对岸。<br/><br/> “望舒。”他突然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吗？”<br/><br/> “我从来都是相信的。”<br/><br/> “即使有许多比曾经更糟的事正在发生？”<br/><br/> “即使有更早的事发生。”罗望舒说，他放轻了声音，“以前上学的时候，学历史，教我们的是个小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但头脑灵光，口齿清楚，但班上同学都不太喜欢她，因为她总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这代人啊，什么都赶上了，也什么都没赶上。”<br/><br/> “就这句话，从她第一天带我们班，到后来她，总共念过不下十遍吧。班上同学就觉得她有点，嗯，自怨自艾。”<br/><br/> “后来呢？”周焰问。<br/><br/> “后来是因为她家里出了点事，不能继续带我们，就换了个新的历史老师。他跟老太太的讲课方式不同，挺风趣的，总是把历史故事讲得有意思。后来有个同学就问他，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一代更好了，发展更快了，人们可以移民别的星球，社会形态也更加安稳。他说当然了。同学又问，会不会觉得自己自己那一辈人吃过的苦头太多，他又说，苦尽甘来嘛。”<br/><br/> 周焰笑笑：“没什么好羡慕的，其实，将来也会有我们羡慕的下一代。”<br/><br/> “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罗望舒侧头，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夜风涌进来，能闻到海 Ch_ao 湿的气息，“他还说，历史总是螺旋上升。有好的时候，也有坏的时候，但总体在前进。老的一代人被时间留下，新生儿们激流勇进，就像浪 Ch_ao 一样。”<br/><br/> “所以被留下的人，也会不甘心，或多或少觉得自己没有生在一个最好的时代。”周焰说。<br/><br/> “很真实，即使我还没被抛弃过，但是我理解。”罗望舒从那条缝隙里看窗外的光火，“不过，每个时代都有自己要面临的难题和困境。人很容易抱怨时代，但更重要的是要问自己在时代中选择了什么位置，什么立场，又做了什么事情。”<br/><br/>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关于我妈的事？”罗望舒很敏锐。<br/><br/> “本来是。”周焰大方点头，“但现在又不想了。感情的事，道理再通透，也不能完全用理智去解决。”<br/><br/> 周焰没说话了，二人的呼吸声静静的，看着对岸因为气流而闪烁不定的光火，心里都变得很温柔。<br/><br/> “在想什么？不是要跟我道别吗？”<br/><br/> “没，在想你的话总是能出我意料。”周焰低声笑，“又忽然舍不得跟你道别了。”<br/><br/> 罗望舒跟周焰的距离很近，他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接，很自然地接了个吻。<br/><br/> “多久回来？”罗望舒有点动情。<br/>\t\t\t\n\t\t\t\n\t\t\t', '\t')